花仲穆 文學部落

  

關雨


把雨關掉之後，很快就放晴了



那是一場狂風暴雨。
背起行囊，走在鋪陳紅磚走道的街上，招牌被吹的嗄嗄作響，
卻空無一人。


印象沒記錯的話──
我在剛才的三分四十二秒的時間裡，跟前女友提了分手。
而如果不是她一句話都不說，我甚至感覺不出她的難過。


一段感情的結束，原本不應該多說些什麼。

這是一幅以原子筆速成的草圖。
前後花費不到五分鐘。

突然驚覺，原來這些年來，我失去的不只是敏銳的直覺。
甚至連藝術觀感也全然消失了。
失去了也罷，我原本就是個擅長搞砸一切，讓人傷心絕望的傢伙。

無可救藥的純粹敗類。
消失就消失吧，我並非想著取回過往的一切，只願一切不再重來！

因為印象中的記憶裡：她總是徹著臉說，你愛我嗎？

我想，等我一會。

謝謝這陣子大夥的支持。

再一次出發的時候，會讓大家知道，其實──

等待不會白廢！

嗯，差不多可以熱身囉！

打滾了這些年，網路上記得我的人大概很少，知道我待在這人更少。

雖然這樣很好。




這一路走來，再不必如此假借輕狂，一往滄桑！

我始終於模糊中寂寞。

比愛還要喜歡


如果有人問我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
也許我會說，要命！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希望這一切從來不曾發生。
因為它──百分之120毫無保留的真實。

by hni
2008/03/22



其實我覺得，自從被拒絕到現在為止的時間裡，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不過好歹是個紀錄，所以寫下來應該很好。

起碼……這樣就不會忘記，此刻現在的心情。

阿水　中

by hni


　 沒有勃起。
我在一段時間裡，不知道做何反應，照理說應該招呼女孩坐到身邊，然
後啥也不管的讚美，跟著上下其手？
可我沒有，心裡有種莫名的情緒正在蘊釀，亂七八糟的糟糕。


優優，這名字有點像是藥膏的名稱。
眼前這女孩，給人的感覺也差不多，軟軟的，有些柔弱。
甚至還給人一種不知不覺想要保護她的天真……
優優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有些讓人心疼。

「別站在那裡，隨便坐吧，抽菸、喝什麼飲料？」也許是緊張，所以我
表現的有點失常啊。
事實上在這個時候，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我，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高中生耶！

很好？

2008/2/13


你們，好嗎？



剛過了一年。
總覺得無論如何在意，時間還是會像這樣毫無保留的過去。
雖然在得到年終獎金的時候，就意味著不久後，將見到了許久不見
的老朋友。
可是喔！越是這樣就越覺得，失去了好多。
當然，在那之前吃頓飯是少不了的，酒或許也會稍微喝一點。


不到醉的程度裡，通常啊！會胡亂扯些以前的事吧，有時意外解開
些誤會的感覺也挺不賴。
但更多時候，我想，大家都在抱怨──

性愛筆記本


第二話 逆襲 下


顧不得全身傷痕累累。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夢蝶，其冷汗直冒的程度，毫無疑問感到發抖的寒冷。
而且更糟糕的是，腦袋只是一再浮現被曉嵐拖進廁所，然後用掃把還是木棍，
狠狠死命插進自己體內的影像啊。


老天！這簡直比世界末日更慘。
關於性，夢蝶甚至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想像，竟然比Ａ片還要精彩。
想到這裡，她狠狠嘲笑了自己。


　　徹夜不眠之下，夢蝶為了擺脫自己的命運，腦袋持續運轉。

性愛筆記本


第二話 逆襲


倒盡胃口的漫長三天等待。

要打從心底相信這種天方夜譚的事麼？或許一般人難以置信，簡直就像是突
然闖進另一個空間一樣。
但對夢蝶這種整天做白日夢的女孩，該怎麼說？
當生活全然成了一灘死水之後，失去了希望，甚至只剩下絕望時──
無所謂了，有什麼比純然的絕望，還要更讓人感到無力。


更何況人的適應力始終極為強悍，三天的時間足以讓任何不可思議的事件合
理化，換句話說，即使死了個人，這個時間大概也已經夠讓妳調適過來。


夢蝶就是在這無所謂的心情下，緩慢的渡過這三天。

性愛筆記本



這部作品，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多──妙？

腦袋的架構原型嘛！無可必然必須承認跟死亡筆記本有一定程度的關係。
但，僅僅是筆記本，還有那無可必然的該死規則，其他的部份可以說完全八字
扯不上一撇，簡直徹頭徹尾找不出劇情的相同點。(如果有的話，見鬼了。)

當然任何人都可以說這是趕上一股風潮的盲目，又或者說我只是單純掛個
羊頭，名正言順的賣起狗肉？
不過，你們真的這麼想麼，真的以為我有這麼容易？
簡直見鬼的小看了在下。


總而言之，張大眼睛看著吧。
無與倫比的性愛畫面，正式展開卷軸──

阿水

by hni



　　整個台中市區頓時陷入了兵荒馬亂的戰場。
　　阿火、老王幾乎每天都帶著大隊人馬，在外面殺進殺出的，很
少見得到人。
　　不過似乎沒辦法，他們唯一擁有的本事就是這樣了啊。


　　至於我，我整天跟阿水窩在沒有人膽敢找上門的美麗殿裡。
一整個沒事的火大。
　　因為無聊，所以也就跟阿水經常聊到店裡的情況。
　　

　　「現在外面這麼亂，店裡怎麼還會有收入呢？」看著這個月的
　　營收報表，我簡直完全無法置信的傻眼。
　　還記得上次去店裡的時候，一整個冷清的別說客人，就連蒼蠅

老王 終 Ⅹ


by hni


大戰一觸即發的氣氛。
至於能不能引爆，似乎全在這通電話裡了。
可等待，沒有多餘的等待。
電話準確響了兩聲以後被接了起來。


「有事？」生硬不帶任何感覺的口吻，電話令一端的傢伙，果然是個不喜
歡廢話的人物。
「買槍。」幹！要耍帥誰不會啊。


幾乎是毫不考慮，沒有任何溫度，對方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賣。」
「呃──」接下來要接什麼台詞？「王八蛋！不賣就不賣。」
這年頭有錢還有買不到的玩意？幹！什麼跟什麼嘛！囂張什麼。

老王 終 Ⅸ


by hni


沉默，比沉默還安靜。
在庭真離開以後，我只能一直安靜躺在老王的身邊。
什麼都不想。
可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喂！吃點東西好不好？」突然，老王莫名奇妙的開口。
「嗯？」我聽懂了，可重點是我怎麼也不能相信，老王怎能這麼快就
若無其事地甦醒過來。


「馬的，你不餓啊。」皺起眉頭，老王逕自俐落起身，伸了伸懶腰
才發現原來自己受了傷。
只是啊！即使受了傷，老王還是老王：「庭真剛剛來過對嗎？」

老王 終 Ⅷ


by hni


黑暗中，我跟庭真擁抱著親吻。
胸部緊緊貼著彼此，舌尖與舌尖纏繞。
跟著我緩緩伸出手撫摸庭真的乳房，她沒有一絲抵抗。


雖然她的乳房不怎麼大，但握在掌心裡的時候，卻給了我一種
莫名安心的感受，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感覺那簡直就是為了此刻，甚至是為了我而成就的乳房啊。


然而感受著庭真的喘息、心跳時，我卻不禁暗自嘆息。
因為她跟爾竹不同，不管庭真如何付出，還是無法給我相同的“屬於
我”的感受。
的確，除了爾竹之外，誰都不能。

老王 終 Ⅶ


by hni


到度擁有意識知覺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方。
不過身旁還躺著老王！
似乎夠了。


「醒來了麼？」陌生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傳來。
「你是？」只能這麼問了是吧？
「項真。」黑暗中的身影吸了口菸，跟著繼續回答：「
這裡是美麗殿。」


美麗殿！
傳說中全台中市最黑暗的地方？
難怪了，這個黑暗的房裡，甚至連窗戶都完全沒有。

老王 終 Ⅵ


by hni


是什麼眼淚能讓自己全身顫抖？
是什麼樣的悲哀，才讓人感覺到遺憾？
我以為早已知曉，可今天我才發現自己完全不懂。


衝入戰場以後，奮戰的其實只有老王一個。
因為我的方向只有一個：爾竹。
我像是瘋了、癡了、狂了的野獸，狂暴的吞噬了包圍在爾竹
身邊的幾個人以後，就只能抱著她痛哭。


什麼都來不及了，不在乎了。
因為那顆子彈甚至快的比我的想像還快，還要讓人措手不及。

老王 終 Ⅴ


by hni


很快，比很快還快一點。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沉浸在老王最新版本的江湖軼事裡。
可很多事情似乎就是這樣。
秘密一旦曝光，就不再是秘密。
而且關於秘密這回事，本身就帶著一定程度的破壞。


破壞。
瞬息萬變的朝我撲來。
訝異的人措手不及。


首先是一陣刺耳的煞車聲，還有串光是聽著就覺得很累的喘息。
當我再度看見阿水、阿火、爾竹時，他們三人全身淌著鮮血。

老王 終 Ⅳ


by hni


睜開眼睛，入夜以後天氣有些冷了。
我再度看見了疲倦的老王，他一身染血的內衣依舊沒換。
想爬起身，可是我絲毫提不起任何力氣。


「醒了麼？」老王說話毫不含糊。
緩緩點頭，這裡除了老王之外，沒有第二個人。
直到沉默安靜下來，我們表情嚴肅。


「為什麼這麼想死？」老王有些無奈：「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該說什麼？我苦笑。
「王八蛋！想死的話老子一拳就可以打死你。」老王瞪大眼睛，表情一
付認真。

老王 終 Ⅲ


by hni


那是一記難以形容，猛烈異常的重擊。
就這麼直接朝著我的心臟，毫不留情的轟下。


失去意識過後的幾秒鐘裡，無論願不願意，我再度被疼痛驚醒。
睜開眼睛，眼前清晰不過的身影是──老王。
老王掉著眼淚。
第二拳正要揮來，卻硬生生停在半空。


「醒來了麼？」老王的聲音很輕，但依舊不夠溫柔。
雖然知道他沒有惡意，可我仍然不知所措。

老王 終 Ⅱ


by hni


回過神來，確認般地看著爾竹。
彷彿非關現實，我有了一種似哭若笑的難堪。
感覺真的很可笑，可為什麼我卻想哭？


「妳走吧。」低頭，我放棄一切地吐出這三個字。
也許我曾經什麼都不怕，可現在我承認，這一刻、這一秒我甚至
沒有抬頭的勇氣。
沒有回話，爾竹只是認份的點點頭，嘆了口氣才緩緩啟步。


直到終於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還可以做什麼？
除了讓自己大醉一場，我不再有任何妄想。

年輕時代的我們寫詩 放聲縱笑

笑詩浸濕了紙 暈炫了字句

然而幾經流年 模糊卻不止歲月

更替的更非關思緒


想來便是遺忘 當初頓悟是自己

而非原來的你


中年失笑有著離去的可能 也許不曾設防

便使詩成了濕 雨成了淚

或者太早或者過遲 但已不再只有一種可能

該怎麼忘
曾開啟的那扇門扉
早於多年 默許上鎖

於思緒無數輕絲
深沉微光

於不存在 鑰匙存在
並沉溺悲傷

於今晚下酒的迷醉 翩然
彷似轉影
稍稍靈動便能輪廓 妳的背影

戎馬騎於刀光劍影之歌
冥頑注定宿命
只剩殘破的鐵甲 只見牆垣痕跡斑駁

城池猶存 晚荷猶在
幾度千年宿醒 幾度咒語嘆息

只聞馬蹄曾迴蕩於戰火連天
而今撒手人寰的將士
音容早已不在

只剩追逐滄海拍岸

名都多妖女，走馬長安行。

路途高樹悲風，海水揚波；

於白日西南行，光景攀落葉翩。

飛飛蒼天。


結重關，誰不希令顏，

何所營，不時安，臨夜起長嘆。


雍天地無窮之極，忽若風吹塵，

居世何獨然。

蝶花


拂煙眉勾 歌已久 情已長

淪落一片風聲沉默


金閣滿座 傾也醉 舞也惑

寂寞往昔燭光微沒


咱們猶說聽天由命 猶吟一世罵名

搖搖欲墜 是我

萬丈深淵的一場舞蝶夢花

讓我說說教吧


讓我說說教吧，孩子，好歹我已經26歲了。

題記


上次演講是什麼時候？還記得好些陣子之間，我的作品經過推薦，被苗栗縣
某所國中的國文教師瞧見，當下便邀請我去跟他們的國中生演講。
我理所當然答應了，理由好像是，我是苗栗縣內，唯一僅有的，只要報名夢
花文學獎，就一定會掄得桂冠的傢伙。


跟著是演講題目。
我左思右想，不得其門而入，畢竟我已經脫離國中世代很久很久了啊。
現在的國中生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流行和興趣是？我完全不懂。
跟著國中時我在幹麻，做白日夢？別說那時，就連現在我也沒有任何成就可
言啊，拿什麼去現？
更何況作白日夢這玩意能夠講得出來麼？一段時間裡，的確相當苦惱。

老王 終 Ⅰ

by hni


看著爾竹嘆息的表情。
我卻像是全身的力氣都在瞬間消失了一般，徹徹底底被擊倒了。
掏空了、沒了。
原本我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原來不自量力的我，什麼都不是。


「經過調查，我很輕易的發現，當時你人在台東監獄裡服刑，平時不多話
，做事也挺勤快，跟每個受刑人也大都維持良好的關係。因為稍微有點好
奇的關係，我也查了你的家庭背景，受刑原因什麼的，然後我很驚訝的發
現……」講到這，爾竹皺起眉稍，彈了下煙灰，表情像是正在想著恰當的
用字。


「發現我其實也是個很無趣的人是麼？」無能為力的笑了，除了這個表情

老王　下

by hni


像是理所當然般點頭，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驚訝。
想來大概是太過震撼還是什麼，很多不可思議一旦碰上了，通常我會
由它自然的發生，什麼應該有反應都沒有，我大概是這樣的一個人。


稍微停頓了一會，爾竹強調似地重覆了一句：「我是個同性戀。」


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的，我也忘了。
但是該怎麼說，從小到大除了一個男孩稍微讓我有感覺之外，
幾乎，我找不到任何所謂“戀愛”的感覺。
所以，我想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關於愛情。


可是我也是需要戀愛的啊，跟一般人跟誰全都一樣。

臨別之際 曖昧的兩三行

細細碎碎地沉醉


離開之前的妳　有一張更白的臉

我仔細看過


看過 也就明白


最後的晚安我們被迫好聚好散





--

塗鴨


低頭有著彩虹模樣。

雨就是語。

狂舞青春騷亂。


抬頭夕陽新妝。

雨的意涵。

喘度百迴千轉。


眼乾 隨風吟歌 唱腔撼動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