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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 終 Ⅶ


by hni


到度擁有意識知覺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方。
不過身旁還躺著老王!
似乎夠了。


「醒來了麼?」陌生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傳來。
「你是?」只能這麼問了是吧?
「項真。」黑暗中的身影吸了口菸,跟著繼續回答:「
這裡是美麗殿。」


美麗殿!
傳說中全台中市最黑暗的地方?
難怪了,這個黑暗的房裡,甚至連窗戶都完全沒有。


「暫時就先住在這裡吧,這裡很安全。」
「安全?」難不成還發生了什麼事?


小巷處那橫死街頭的三十幾具屍體,最終是怎麼收場的?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這些問題簡直讓人頭痛的很,完全想不起來。
?
「老王傷得怎麼樣了?」很抱歉,這是目前我唯一想得出
疑問句了。
即使,我深深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更具體的事情才對。
「死不掉,不過……」
不過什麼?我逕自掏出根菸來,無論如何先讓我抽根菸吧。


「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剩下的部份全部交給我就行
了。」肯定句的收尾,可項真這個肯定句,卻讓我迷惑了起
來。
究竟我們還有什麼非要做不可的事呢?


「交給你?」交給你什麼?我一向不擅長與人爭長論短。
並不直接回答,項真只是深深地抽了一口:「俊傑,我希望
你能記得一件事,無論如何請好好保住你這條命。」


保住我這條命?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
只是……為什麼?我用著相當不解的眼神,看著黑暗角落裡
的項真。


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不解。
雖然我跟他之間,只有兩根菸一亮一熄的光度。


「因為我爸,他老了。」說到這裡,項真才終於起身,跟著
走到老王的身旁:「我不希望他為了保護你而喪命,雖然我
從來不懂到底欠了你們家什麼,也不想懂。可是我想,無論
是什麼人都好,我都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這種心情
你能夠稍微體會麼?」


我,我只能點頭:「你想怎麼做?」
「這個簡單,直接帶人殺上台北不就得了?」項真輕笑,口
吻就像是在述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好!很好,跟著我心底浮現唯一的疑問是:「那爾竹呢?」
「爾竹沒事,你放心。」


沒事?腦袋中彈怎麼還能沒事。
我,此刻我只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受,屍體也好,植物人也
罷,無論如何我都想見她一面。


「好。」終究還是退縮了麼?哈,好一個違心之論。
「嗯,那麼你好好休息吧。」


項真直接開門,逕自走了出去。
而莫約過了五分鐘左右以後,我這才終於看見了庭真。


很好,很好很好。
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原本我以為,我以為這一切都將遠遠與她無關。


「我沒事,放心。」露出完全安心的微笑。
不知道為何,此刻的我卻感覺到一股極為深沉的疲倦。
能倒下麼?
或許可以,反正只是休息一下。


或許,或許可以。
休息一下。
我給了庭真一個意味深長的吻。
跟著閉上眼睛。


我真的累了,但其實如果可能,此刻的我想好好做一場愛。
無論是誰都好,只要是愛我的人就好。
而這種強烈的需要,沒有理由。
但如果非要找一個的話,那麼或許,我想說我只想再一次真
真切切的,以這種方式確認自己的存在。



「庭真,妳愛我麼?」
庭真的眼神,堅定不移的看著我。
於是苦笑。


沒有多說些啥,此刻的我們似乎除了做愛,不會再有啥事好
幹了。
無論如何都必須這麼做不可。
彷彿就像是原本就排好的行程一樣。
於是起身,拎起酒瓶、抽起菸。


下一秒鐘,我們已赤身裸體的身處在黑暗的浴室。
扭開熱水。
感受著蒸氣揚起,彷彿重獲新生,所有煩人的事情都像是
回到原本的地方一般。
而當水注掛滿全身,淋濕了一季有餘的長髮時,我充滿力
量。


「我愛你。」庭真抱住我的時候,這麼說。
「可以再說一次?」我的聲音相當輕柔。


在黑暗中我們接觸、探索彼此的存在。
而交媾的瞬間,倒而像是一種極為神聖的儀式一般。
總之能珍惜一點是一點吧,我再也不願面對無能為力的遺憾。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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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仲穆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