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騷
04
八點到十點之間的早晨，一般我都是窩在電腦桌看批踢踢或風行網渡過。
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跑到儲藏室尋找被歲月塵風栩久的畫冊。
整套畫具居然仍是全新。
記得三年前在書店購買時，心裡總是質疑用不用得到，現在想來倒也不必。
順手削尖了幾隻筆芯，一杯咖啡，隨手就畫起了當年最擅長的人物肖像。
草草幾筆畫來，感覺並不是趕作業的那種急迫，更有別於創作藝術的講究。
那是一種想像中的奔馳。
佇立於全白的紙張之前的全心全靈。
直至太陽斜射窗帘，空氣間出現載浮載沉的微塵粒子中，好美好美──
『怎麼這麼閒？』
回過神聽見老婆的聲音時，她的口吻不帶驚詫，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
「只是隨便打發時間。」
我能說些什麼？儘管對這幅畫如何滿意，實際上它還是沒有任何意義。
『畫得不錯！』老婆漫不經心點頭，一邊嗑著早餐跟我抱怨著胃有些不太舒
牢騷
03
事情發生在上個星期六。
那天是家庭日，如往常休假的我按例跟老婆出門晚餐。
通常會事先請秘書幫我訂好餐廳座位，價位雖不見得太高，卻絕對會讓
我和老婆感到奢侈的感足。
可是今天不同，一踏入家門我旋即發現家裡居然多了兩位年輕客人。
記憶搜尋的中親戚朋友從沒有出現過得陌生臉孔。
吃驚之餘，我仍是擺出一付客氣的嘴臉。
畢竟是難得來客。
在這水泥都市裡住的這些年，認識的人真的不多。
也許是因為門鎖太過先進，因為新聞報章隨時無孔不入的恐怖報導？
或者為了害怕莫名奇妙的推銷員？
總之對任何人就是多了點防備。
牢騷
02
又到了夜晚。
我得準時在七點出門。
襯衫西裝褲是必不可少的了表象，在人與人相處的位置上，似乎每個階段都有屬於
自己的服飾。
我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努力及幸運。
醒來的時候莫約是六點左右。
老婆也是這個時間回來，通常我們會擁抱十分鐘左右，然後再怎麼忙都會告訴對方
一句「我愛妳」。
這似乎變成了習慣。
我愛妳，說穿了並沒有什麼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老婆在每天辛勤下班後，還得洗衣服打掃家裡，帶小狗散步。
這對生活如此懶惰不堪的我而言，簡直每一次都覺得了不起。
牢騷
01
西元2012年。
我30歲，已婚，擁有一間莫約36坪左右老舊公寓，一條很愛撒嬌的老狗。
每天過著晚九朝五的日子。
由於老婆還算年輕的緣故，所以這方面已經是沒得抱怨的程度。
我想應該蠻多人都羨慕我的。
很可惜，這種說法的用意並非炫耀。
由另個角度和觀點去看，反而是筆直的無限相反延伸而去。
就好像那回不來的可笑青春一樣。
不知不覺都已經30歲，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前不久結了婚，工作似乎也是前不久才站穩腳步。
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
沒有存款，沒有任何形式上可以稱之為「朋友」的朋友。
剛剛一發不可收拾的大完便才意外的發現，這星期居然抽不到一包菸。
這幾天，原本因為感冒的關係以為連抽菸都引起不了我的集中力了。
我想大概是因為，用嘴巴吸進的空氣裡有一部份無法順利流進肺部，所以造成據烈咳嗽？
不知道，喉嚨很癢。
既然菸吸不進肺部，而且抽了會咳得很不舒服。
我心想，腦海荒謬的念頭心想索興就不抽了吧。
有沒有聽說感冒會讓人戒菸的？
包括我在內，相信這答案大概就跟我的動作一樣，想吐。(不要懷疑，我真的吐了，聽說這次感冒著徵狀，想要好就非得經過上吐下洩這個過程不可，扯吧？很不幸！親身經歷的我完全證實了這項傳言。)
我抽了好多年好多年的菸。
菸對我而言，像是習慣，又像是紀念，或者說什麼都不是，只是癮君子吞雲吐霧的藉口而已。
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忘不掉。
第一根大概是國一，一塊偷抽菸的朋友也還記得，他走了！在這裡我不願意多提上幾句。
後來後來，因為家裡沒有抽菸環境的關係，所以一直沒能養成習慣。
真正抽菸大概是高中時代吧？
無論怎麼狡辯都不到十八的年紀。
其中菸漲了幾次價，嘗試性戒了幾次。
感覺不是那麼困難，儘管我跟一般人沒有兩樣，像是沒耐心、沒毅力、懶惰、骯髒、愚蠢、容意分心、粗心大意....該有的毛病一個不漏的全都包辦了。
甚至在很多生活自理方面遠遜於一般認知的正常人。
好吧！我承認是個挺差勁的傢伙。
不過再怎麼差勁，我想著，如果這篇隨筆文件能夠在寫完之前而我不碰任何一根菸的話，那麼莫名其妙的戒菸自信就會跟著浮上心間。
地獄門 11
花不開，鳥無語。
依舊是了無生意的地獄。
悟空整天打著呵欠，意興闌珊盯著生鏽斑駁的厚重大門。
忽然間一個荒謬念頭從腦海閃過。
如果沒有人闖過去，那麼另一頭是否會有人來？
又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自己是否會永恆的守候在這片沉默當中。
永恆？令人頭皮發麻的名詞。
橫豎沒有意義。
地獄門 10
點點星光微風徐徐，齊天大聖一人獨坐。
看守地獄門的歲月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年。
自從修羅之戰後，彷彿所有高手全都約好消失一般。
偶爾有不長眼的低能妖魔闖進，也幾乎根本就不必悟空親自動手。
半年來，悟空旗下的首席大將，九尾已經確切凝聚了一股無法令人忽視的武裝力量。
儘可以說是盤踞一方，傲視群魔的中心人物！
回到宿舍拋下鑰匙，洗過澡換上乾淨衣服。
少年難得正經嚴肅，再次強調：『到地獄其實不難，困難的是怎麼活著回來。』
雨翔抬頭以一副“然後”的表情看向少年。
『一般的體能訓練不夠，所以我想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接受更加困難的考驗。』
雨翔冷笑的不以為然，幾天下來他的認知裡不再存在困難二字，了不起就是死吧。
抱持這種心態，雨翔決心不讓任何誇飾法唬爛。
如果很難，那就來吧！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
『覺得不太可能對嗎？』少年冷笑。
「師父，你做什麼的啊？」吃水餃的空檔，雨翔隨口問了一句。
有很多不懂的事，雨翔都想知道。
可前幾個禮拜都埋身訓練地獄之中的自己，壓根就擠不出餘力多問。
唯一清楚的是，雨翔確知這段日子以來，自己確實變了。
儘管哪裡變了說不清楚，但不容許懷疑的是變強。
這件事絕對是貨真價實。
我，變強了。
『做什麼的？』狼吞虎嚥，根本沒來的及停下思考的少年，腦袋頓時找不出適當
有沒有人嘗過死亡的痛楚？
雖然這是一條每人必經的道路，卻肯定，這世界上擁有心跳的人，沒有任何人體會過。
諷刺的是，偏偏是今天，偏偏是現在。
此刻雨翔心跳以每分鐘140左右的脈搏速度全力衝刺，而且看樣子還在持續飆升之中。
超過五個小時的連續奔跑，腳底以上的每根神經早已抽筋，神志意識整個呈現混亂狀態。
每一步踏出全都是撕裂，每喘一口氣肺部就像烈火般的燃燒。
雨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腦袋無法判斷，身體只能純粹單純的奔跑。
想想，自從當兵退伍後就從沒跑過三千甚至運動過了。
雨翔想破腦袋也弄不清楚，為何少年要這樣虐待自己？
不刻間，肅殺風冷氣勢急轉而至。
悟空豎起全身寒毛，原因無它，眼前這人的名頭實在太過響亮。
能夠轟動三界的人物，成名絕對不是偶然。
「我是修羅。」簡單自我介紹，全身白衣戰甲的修羅持刀佇立。
僅僅是這個動作，整個大氣旋即震動起來。
直至寒流席捲的狂風吹起，地獄遍罩冰霜，風雲為之凝結，悟空才總算
看清來人。
修羅渾身散發著冷漠氣息背光而站。
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
地獄門 05
數不清已是第幾次闖關挑戰。
幾天來，悟空就像是個最稱職的足球守門員，不讓任何鬼魂跨越雷池一步。
於是在沒有制序之後，第一個既定俗成的規則旋及產生。
地獄裡鬼魂紛紛傳言，能夠擊敗齊天大聖之人，將來就會是新世界之王！
今天，此刻，新的挑戰旋之而來。
這次對手不同，悟空天生戰鬥的直覺可以感覺得到。
沒有理由懼怕，絕對自信的戰神，擁有擊敗任何人的超絕實力。
地獄門 04
此刻的地獄非常特別。
至少特別到與任何人想像中的地獄無關。
自從幾年前的意外事件後，地獄幾乎是瞬間丕變成純粹邪惡的地方。
毫無政治或組織上管理不說，甚至根本就不存在著善惡，不存在是非對錯。
活脫脫就像累積了幾千年來的邪惡能量一口氣暴發。
層出不窮的殺戮、盜搶、姦淫事件全面失控，每天每天都有鬼魂在絕望的懸崖上
墜落。
地獄門 03
雨翔醒來是第二天早晨。
渾然未知的十四個鐘頭，地球仍然轉動，鳥兒依舊鳴唱。
陽光從窗簾縫細穿透進房，光線間飄渺著載浮載沉的微塵。
很美，雨翔幾乎忘了這樣的早晨。
他試著幾次爬起身來，竟發現全身僅存力量剩下不多。
肚子餓了，巨大的飢餓感在瞬間完全就侵蝕了雨翔的所有意志。
『桌上有早餐。』少年坐在同樣的位置上，看起來竟似徹夜未眠。
地獄門 02
水是一股力量。
若說寒冷刺骨的豪雨泛濫會使人產生崩壞絕望。
那麼織熱燙膚的淋浴絕對便是讓人燃燒重生希望。
不需要理由，百試百靈的正確無誤。
雨翔顫慄籠罩於熱水下，蒸氣模糊視線，兩坪空間裡感覺莫名累積了特殊能量。
思緒雜音逐漸消失，那是暫時空靈超脫的片刻，血液不斷循環穿越渾身脈絡，
溶解後再度沉積組合，使得意識比平時更接近神。
地獄門 01
山水變色之際，烏雲瞬間鋪天蓋地掩藏住眼前一切。
直至風捲起雲湧聚，天空目光極盡遠處悶聲不響的狂雷正在醞釀凝聚。
下個任何一秒釋放都不叫人意外。
反倒是雨迫不及待先下了起來，挾帶陰冷寒風的雨滴，首先以不規則的方向強勢前進。
那是場極為狂暴且叫人出乎意料的驟雨，傾刻間席捲每寸大地的疾馳速度既雜且亂。
彷彿像憤怒大神般下令攻城掠地的侵襲、澎湃砸下。
那絲毫沒有妥協客氣的姿態，那急忙毀壞滅除“原本”的意圖明顯打破了雨本身所能
新年最幸運的事，就是得知妳的幸福。
題記
彼此轉身，闊別分手多年之後。
我跟月始終保持著雲淡風輕的聯絡。
平常絕不至想起，重要節時卻又總會不意間浮上心頭。
儘管不論現實還是是記憶中，月都已經不美，我也完全不帥。
那是一種仍然會想起來，無法不能不去想。
想起來就有一陣割不開痛的傷。
這樣的不是感情，而是殘忍，我始終痛恨著自卑虛偽的我的殘忍。
哪怕此刻釋然，甚至不具任何意義，算是放下。
有些話似乎仍是需要記錄下來，交代一下。
我一直想寫點關於她的什麼，雖然幾乎壞掉失憶的腦袋早已不堪信
任，我仍是想提筆寫下，如果有錯，那便錯吧。
估計寫完應該還能丟掉或找回年輕時的遺憾。
那個年代，即使連遺憾都讓人覺得應該珍惜。
浮塵
1.1
我活著是為什麼呢？
我生下來是為什麼目的呢？
上一次想到這兩個問題是哪個年代的事了？也許並不重要。
但大概很多人想過，印象中沒有人例外。
即使阿海及若梅這樣優秀的人物，都曾經深刻疑惑於這般看似嚴肅卻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至於她們當年到底談了些什麼？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
阿海跟薇竹？久違了，感覺其實是久違的名字。
這兩個名字大概十年沒有想起了。
原本以為或者我曾經認為，這輩子大概會忘得徹底才對。
豈料今天莫名奇妙的突然，不斷跳針的cd唱盤突然順了起來般，總之我想起了她們。
說起懷念就沒有理由不想她們，就像說起漫畫就會想起灌籃高手，談起小說就會第一時
間扯到九把刀般的直接。
她們是名符其實的優等生，一如不管哪個年代都會出現的天才。
浮塵
陽光反射的微塵粒子，透過窗櫺照在老舊斑駁課桌椅上。
那是一陣喧囂的嘻笑，熱鬧過後的寂靜沉默，
直至失去溫度，失去年輕飛揚的歡笑，
回憶將全部留置街上的同時，
我一個人，我在身前留下了影子。
BY hni
2010/12/26
聊聊近況。
抱歉，偶爾還會前來晃晃的朋友們。
首先想回答的一句是，我回來了。
近來天氣低溫寒冷，似乎什麼都變得緩慢且毫不起勁。
我也一樣，莫名奇妙的混了這麼好些好些日子。
好似拋棄了一切，遺忘了工作，也拋棄了網路上的寫作。
話雖如此，想來仍是確定了幾件人生裡的大事。
關於感情方面，我想這是長期以來不斷循迴困擾我的事情。
經過幾個月來的搏鬥，沉溺也好、放肆、狂妄也罷！
總之極其榮幸地，我找到了一生靈魂結合的伴侶，並確定確信
將與其私守。
目前我的身份是個經銷商，專門於桃園間販售彈性襪及假睫毛。
收入的部份嘛！只能說稍微努力大概餓不著的程度。
至於其它，我想自己始終是個幸福的孩子，始終被受寵愛。
家裡除了奶奶的病情之外，近期、長期似乎都沒有顧慮可言。
3
科學是一門老老實實的學問，事實是科學的最高法庭。在科學裡牽強附會，強詞
奪理是沒有用處的，就像在石臼裡搗水一樣白費力氣，只要不符合事實，任何理
論即使說得天花亂墜，也只能算是謬論。
現在蘇菲眼前的一切呈現幾何分離的透明，難以形容的透明……
這科技有點像是進階版本的夜視鏡，看起來很像倫琴於1896年發現的X光，能
夠穿透人類肌肉。不同的是它像電子顯微鏡般能看清人類的每一條血管，準確看
出任何物質的立體透明構造，無論在深度及密度方面的數據畫面都清晰的無懈可
擊。
雙胞胎
2
法國蒙‧聖‧米歇爾島(神話之城)位於英吉利海峽，周長約1公里。島上的中世
紀腦域開發學院，以遺世獨立的狀態歷時數百年而不倒，遠望好似軍事要塞。位
於正中央的尖塔高約70公尺，海拔達150公尺。學院內擁有兩棟羅馬及歌德式
大樓的多重風格建築，空間足以容納超過數萬名科學家。
名符其實的夢幻之宮。
腦域開發學院現為全世界最嚴密的機構之一，其重要的科學研究成果，由政府
雙胞胎
楔子
1953由華生、克里克提出DNA 的雙股螺旋結構圖，全世界開始對於人類的認識
有了截然不同的期待。
DNA 是 deoxyribose nucleic acid（去氧核醣核酸）的縮寫，它由兩股螺旋長鏈分
子構成。長鏈由4 種鹼基(ATCG)組成，簡單來說DNA就以這 4 個「密碼」的排
列順序來傳遞遺傳的資訊。
DNA 的結構奠定了基因、醫學和分子生物的基礎，所有的生物包括細菌、花草、
蜜蜂、人等，都利用同樣的 4 個鹼基「密碼」語言組成。據研究人類的細胞裡
含有大約 3 萬個基因，一個基因只是 DNA 的一小段，每一基因含有幾萬到幾
十萬的鹼基對。基因會發出指令製造蛋白質，進而推行生命機制。
小饅始終沒有出現在表演會場。
畢業以後一如計畫並沒有報考研究所。
稍微……稍微帶了點遺憾的心情從軍，在外島服完義務性役期，接著在台中
市工作了兩年，最後為了照顧老爸老媽回到家鄉服務。
至於關於小饅的一切，不再上bbs也沒時間玩msn的我，已經遺忘的很淡
很淡……想她？我是個念舊的人，偶爾從旁人處聽見小饅的消息，得知她過得很
好便已足夠。
我知道她住在哪裡，想見面的話並不難。如果想聯絡的話，或許登入msn
就能輕易找到。
可我想或許她並不想見面，而我也不想去打擾彼此平靜的生活。
日子不就是這樣？彼此陌生的人們短暫交錯，最後歸於平淡。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愛情在小饅決定離開時就已經全部結束。
時間該回到三年前。
畢業表演舞會當天的零晨，我們正在禮堂做最後確認的採排。
她來不來？不知道，我只有耐心等待的份。
那是一個讓人心碎的畫面。
早晨五點45分，路燈熄滅的那一瞬間……我看見小饅舉止親暱地挽著一個
男孩的手緩步走出宿舍。
那是一個又高又帥，人又斯文充滿書卷味的男孩，然而全身和襯名牌堆疊出
來的質感，還有路邊讓人側目的一輛BMW跑車……遠遠不是我能企及。
的確，他才是最適合小饅的男孩子。
見到我的當下，小饅有點震驚，我的表情卻整個哭笑不得。
原來……我始終是個笨蛋。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沒有風度，起身轉身一氣呵成。
緩步走回宿舍的路上，我知道不該哭，但不知道是不是疲倦……上大學以來
我第一次有了掉淚的衝動。
這就是初戀？突然間，我好似稍微能夠理解什麼叫做失戀。
那是一種痛，抓不住確實的心裡隱約抽絲剝繭般地抽痛……即使刻意不去想
畢業表演的獨奏曲目是經典鋼琴樂Canon。
演奏完以後是2PM的Heartbeat音樂帶出阿火高難度Breaking技巧舞步，
然後才是人數層層疊疊以緩慢段落形式的Hip-Hop dancer及POPPIN、
Funky Style各種舞步不斷加上去，加上我的話總人數大概約在40人左右。
整場演出共分三段，一段是鋼琴、第二段是間斷形式的各種舞步演出，最後才是
整合一塊步伐整齊FREESTYLE。
雖然說中文系的學生普遍沒有舞蹈的底子，跳起來距離專業或業餘仍有一段
不小的差距，可是該怎麼說……我和阿火還有系學會的一干幹部……熱舞社找來
的槍手，好歹不眠不休共同努力的練了三個月，倒也算是盡了最大努力。
比起所謂畢業，我反倒覺得這最後表演更將的大夥情感緊緊凝聚成了一塊。
儘管稱不上原創，不過從舞步到編曲全都是參照網路經典再自行加以改良，光是
看著……每一次排演我都覺得非常感動。
要是這樣的熱血無法讓所有人感動的眼睛為之一亮，就當我們全都輸了。
如果這樣的努力毫無意義，那麼這場大學可以說是完全白讀。
「老大，跳舞果然很有搞頭！」不住流汗的阿火，帶著笑大口粗喘著氣。
耳邊聽著周杰倫最新專輯，開著阿火進口轎車載著小饅，。
我想我再笨都知道，一定是那死皮賴臉的混蛋拜託了小饅，所以她才會主動
提起跟我回家的建議。只是，我的疑問是……阿火到底拜託了多少？會不會從打
從一開始就將我全部出賣了，然而失去母親的小饅基於好心，所以無法拒絕這樣
的請託？
我想起了在便利商店跟小饅得第一次對話。
想起了第一次小饅主動出現在宿舍門口那天的表情。
不斷深入想去，之前所有矛盾的疑問似乎一下子全都清楚了起來。
原來一直一直都是阿火。
難怪我們見面總有這麼多的巧合。
難怪從一開始阿火就對小饅瞭如指掌……
難怪小饅不曾對我說過喜歡，而且我始終拿不到她的手機號碼。
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我不問，不敢問。
始終，我無法猜透小饅臉上的表情。
過了那天，彼此又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小饅雖然偶爾會約出去見面，網路上的對談卻變
得越來越少。
我不禁有點困惑，像小饅這樣的女孩……真的會喜歡我嗎？
小饅很喜歡漫無目的到處走走，看看陌生不同的地方，交不同的朋友，遇到
摩門教的年輕人也會停下來聊上幾句，搞得很多時候讓我覺得不像約會，反而好
像是她被壓抑塵封許久……終於找到出口透透氣似的。
小饅懂得很多，和她聊天有種說不出口的自由，但或許是因為環境造就的
差異，原本許多看似平凡的事在她眼裡就變得自然、有趣起來，到後來……我反
而成為了井裡的青蛙，聽著漫天悠遊的鳥兒說著她的廣闊天地。
她就像是一隻鳥兒，引領著我飛過赤崁樓、孔廟、大東門、台南公園，甚
至是整個安平區著名的景點，大抵而言飛翔環繞了整個台南半圈，我們吃過很多
就這樣，我跟小饅像小說一般被彼此約制起來，通常她上班的話，我就會刻
意繞過去買包菸閒聊幾句，如果不忙的話，她也會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出現。
我們聊的話題很普通，越來越熟稔以後聊起來也很輕鬆，像是最近熱門的強
檔影片或是流行音樂什麼都談一點，儘管她不玩bbs、沒有部落格、也不玩
facebook，可小饅真的懂得很多，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對未來規畫也很清楚，
感覺她就像擁有一雙自由的翅膀，渴望飛翔……盡可能地想讓大學生活過得多采
多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儘管好幾次快要闖進她的內心世界時，她就下意識退了
一步。是因為害怕？小饅從來不說，我也就索興從來不問。其實說穿了，小饅很
少談論起自己，大多時候都是我在說，她安靜的聽。認識了快兩個月，我甚至還
沒有問過她的手機號碼，也根本沒有約她出去過。
而我，我寫得小說一直沒能完成，也就一直沒能拿給她看。
時間彷彿過得很快很快，通過了畢業論文，轉眼間距離畢業已經剩下兩個月
不到。
小饅並沒有讓我等太久，第二天晚間十點五十分……我看見等待兩個晚上的
ID躍入視窗。
該怎麼若無其事的跟她對話？
『下班啦？』
「下班很久了。」
『洗過了？』
「嗯。」
感覺好冷淡，是因為隔了兩天的關係？也許，更也許是我們在彼此心裡的位
置根本就不一樣，於是我想怎麼都好，至少要讓小饅知道，我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我是真的很認真……
『如果我寫一篇小說給妳，妳有時間看嗎？』我問。
「應該有吧。」
『謝謝。』除了謝謝之外，我等下恐怕還要燒香還是禱告什麼的……這樣的
愛情，其實還蠻幼稚的我知道，可如果這樣的開心算是笨蛋，那我不要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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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騷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