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當路走到了盡頭..往往就會出現轉機。而這個轉
機就是決定一切的時刻，我選擇緊緊握著。by hni



「阿醜，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什麼，你知道我不喜歡出門的，你們出去玩我那次到了？」
說到這我才真的發現，原來我真的沒有和同班的同學出去過，想了一想後
才知道其實我會這麼孤單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話不是這樣說的，這次佳琦也會去耶，你真的不去嗎？」
損友們挑著眉這樣的對我說著，彷彿是告訴我「銬！給你機會還不上。」


「這..好吧，什麼時候，去哪裡啊。」
「今天，因為下午的課老師都請了公假，大家都會去。」
「是嗎？好吧。」
我心裡想著，大家一起去的話..那會有什麼好玩的，但有她不就好了嗎？

一而再的迴圈，每一秒都設定了動作，思考，而
當我發現兩邊端點沒有平衡點的時候，我只能釋
然的笑一笑。 by hni


空堂..仔細一想，五專生的空堂還蠻多的，通常這個時間裡要是社團沒事
的話，我應該會待在教室睡大頭覺，不過..今天上課實在是睡的太多了，
又偏偏社團裡空無一人，於是..很難得的我答應了同學的邀約到他的社團
去看表演。


那好像是熱門音樂社的樣子，遠遠地從門外就能聽到樂團傳來敲打的聲音
，那非常的震撼，好像也引來了不小的人潮，其中..我也有看到佳琦，她
也在，她十分專注的看著台上的表演，而台上也好像也有人正看著她。


靠近一看後，我嚇到了，他..莫語凡正站在主唱的位子上，光鮮亮麗的演
唱著，而他旁邊的樂手竟也都剛好是我打過照面的直屬學長，他們就這樣
一首又一首的演唱著，在大家的安可聲中持續高亢，可能是他長的還蠻好
看的吧，有著斯文的外表，歌聲也不錯，所以我甚至還可以看到許多人獻

思念那一把尺，近了一公分便會近了點嗎？如果
是近了點..那等待的泉源，能激盪起多大的水波
？如果是大了點..那我就應該是愛上妳了。


看見佳琦的時候，我彷彿只感覺到一陣風吹撫而過，而那瞬間她們也正朝
著我正面走來，然後我發覺到..我的眼睛離不開她們的視線，很可笑..我
看著她們，她們卻沒有半個人看著我，當然，也沒有打招呼，她們就這樣
視若無睹的從我面前經過。


我呢？遠遠的跟在她們後面，莫約十公尺的距離吧，遠遠地我就看見了她
，也就是佳琦，她手裡拿著一個方格子的口罩，正準備騎上摩托車離去。
看到這，我嚇到了..因為那代表，我的運氣真的很背..而且我開始懷疑我
的命運跟我真的有仇，連這樣都不行嗎？竟然連我每天放學唯一的樂趣都
剝奪了，銬，真是該死，暗罵了幾聲後，我還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佳琦騎
著她的新車從我面前消失。


她走了之後幾秒鐘，看到眼中開始漫起了些許灰塵、些許白煙，突然間，

嫦娥奔月，如果說是一種奢望中的幻想。那阿姆
斯壯登入月球呢？是不是就代表著所有的夢想都
能成真。 by hni


太陽，下的好大..好大，而且今天的熱是那種不尋常的熱，是能稱為炙熱
的那種熱，是這樣嗎？天空彷彿真的已經好久沒有下過雨了。於是..一切
變的靜止，一切變的沒有變化。於是..思念慢慢滋長，黑夜變的漫長。


今天很難得的，我睡過頭了。當我到學校的時候，突然間..我在僑光的天
橋上看見天橋下，出現了一個人..是她，佳琦。看見她的時候，我笑了一
下，因為看來今天睡過頭不止我一個人。


儘管傾心的那個人就這樣走在我的前面吧，但我並沒有打算「趁虛而入」
的走向前去和她打聲招呼，因為..當我發現這學期我根本都還沒跟她說過
半句話的時候，冒然的就跟她打聲招呼就會變的很奇怪。

只可惜世界上少了如果..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少了
如果、早知道..這些希望和預知未來的能力。但
在這世界上是有那些如果的..差別只在於它總是
發生在，不同的人、不同的時間裡。 by hni



　　 「怎麼會？妳怎麼在這..妳不是坐校車嗎？」　
　　　 放學後，我一如往常的跑到了公車站牌那，但今天不同的是我，看見了佩
蓉。她在那裡多久了呢？我不知道，但感覺上好像等了很久。


「怎樣？我不能在這裡嗎？你呢，不回家在這裡幹嘛？」
「我..我看到妳在這裡就順便過來打聲招呼啊，還能幹嘛。」
支支吾吾的說出口後，嘴巴在笑，暗地裡罵了聲該死，看來我真的是不怎
麼會說謊。


「騙人，說啦，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沒有啊，真的..沒有。」

為什麼在愛情的路途上..我努力了很久..感覺上
卻還是只停留在原點..還在施工嗎？在愛情的道
路上..彷彿永遠只是施工。 by hni


睡醒之後，吃過早餐就上學去了。其實平常我在班上是很少講話的，少到
很多人根本就當我不存在的樣子，下課不是睡覺再不然就是寫稿子，老師
、同學都非常陌生，陌生到連在路邊遇到都不會打招呼的那種。應該很多
人都和我一樣吧，同班的一學期搞不好講話都沒有超過幾個字..沒錯，我
就是那種人，而且是很標準，很稱職的那種。


這樣可能很奇怪吧，我承認，但在會計系的男孩子，整天眼裡看見的，除
了女孩子還是女孩子，五比一的比率之下，班上班對很多，談戀愛的人很
多，聯誼的很多，一起出去玩的也很多，我也一樣，但差別只在於，我從
來都不談戀愛，不聯誼、不出去玩，我從不管也沒想過，要是我伸出手之
後，會怎樣？


　　　 不過..或許吧，我會這麼安靜的原因，另外還多了一個原因，因為我是五

那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當妳回憶時，妳將發覺一無
所有，然後思念，轉化成具體的文字，將會化作千
百隻紙蝶，飛到妳的身邊。 by hni


愚人節..我被開了個玩笑，很可笑的玩笑，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佩蓉有
個他，一個知道我而我卻不知道的他。


傻傻的笑了一下後，手機響起來了..眼睛連看都不看，我就接起來了。
因為，今天實在是很懶..不想理會一切，只想一個人，看著白色的天花
板，然後腦中一片空白。


「喂！阿醜..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喔？」
「沒有啊..還好吧。」


「對了..忘了跟你說愚人節快樂了說。」
「為什麼要跟我說愚人節快樂呢？」

總是輕易喝了杯咖啡，總是輕易的看著憂傷暮色。
稀釋的感覺一再稀釋，開啟記憶的感覺一再開啟。
　　 by hni


從來就無法想像寫幾個字，竟會有那麼的難，彷彿思考一再停止，我始
終逃不開那模糊的字句，而這樣，一再又一再的拼湊，確定了一種感覺
，那是一種若有似無，若即若離的懷疑。


很早，爬起床後，臉上還是泛著笑意，背起了行囊，又簡單的整理了許
多文稿資料，便匆匆的趕往學校去了，今天是一學期難得一次的集會，
七點半就要到校集合了，想到能上台領獎，嘴角就不禁又泛起了光亮。


「哈囉，早啊。」迎面而來的是佩蓉，她在遠方很高興向我招了招手。
疑，旁邊還多個男的？從來都沒看過的人，我肯定他一定不是社團裡面
的人，仔細的瞧了一下後，長的還真是帥，修長的身段，再加上不羈的
笑容，大概就是人們俗稱的那種帥哥吧，清秀的眉宇中微微帶著皺摺，
而行走時那種氣質，就好似是淡淡中帶點瀟灑吧。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會有什麼不同，不一定要有什麼
結果，更不必要有什麼故事，我只想要這一切不要
停止。 by hni



和她和好之後一如往常的，天天我倆都總會留在小小的社室裡，眼睛
在那些文篇字句裡轉啊轉的，煩都煩死了。


「喂，你有沒有喜歡或比較熟識的作家啊。」佩蓉抬頭不經意的看了
我一眼，然後又說「這次的校刊，少了作家專訪耶。」
「怎麼可能會有，不可能好不好，以前的人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說完，我又低頭往小說的地方看去。


「這樣好嗎？那要出去訪問耶，經費咧、對象咧，學校好像沒有補助
太多耶。」葉佩蓉臉上掠過一絲猶豫的神情。
「那自己去啊，作家到網路找一下好了..應該會有的吧。」
想都不用想，我就這樣一口氣說完，憑著在網路打滾多年的她，要找

像我這樣的一個老師

終於決定先行離開
而至於妳的樣子
我將留置於墓碑裡角落的暗處
至於妳的心情　我想
就遷就著偽裝詩人的我在街上　胡亂行走


娉婷，我真要走了。
要離去的聲音在我心裡吵嚷了這麼久的時間，如今終於做下決定，勢在
必行了，我卻猶豫起來。因為我捨不得，我缺乏出走的勇氣。

這一別，可是永別的緣滅了。

我終於望著黎明到來，可視線卻還是暫留在，尤其是在快要天亮之時，
星空也跟著一起消失的畫面。


※

像我這樣的一個老師

我有一片方塊的天空
放牧著未來的星座許多年
每隻羊都搖頭默認這是個無聊的夜晚


今晚的我，肯定睡不著了。
娉婷，再過一會我就要走了，妳還醒著嗎？
如果睡不著，那麼數羊吧。

夜的時針又推近黎明了一些。


※

喝完酒後，應該會彈首單調的鋼琴吧，好不容易存錢買回來的鋼琴架上
，似乎已經沉積了幾年的灰塵，倒是不知道琴音還準麼？

而接下來，應該還是會看看書吧，看什麼書其實都無所謂，反正只是習

像我這樣的一個老師


我的破酒囊裡
殘存尚未發酵的苦豆搖搖擺擺
偏頭痛已經由於太成熟而又自行開了一瓶


空氣冷冷的，玉蘭花的香味瀰漫飄散在夜空之中。
我仍是站在墓碑前，望著墓誌銘上的題字。

如果你有一點點感動
請把你的淚水灑在空氣中送給我
讓我離去的翅膀可以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那彷彿是深沉的呼喚──於黑暗更暗之處，持續的到來。


※

像我這樣的一個老師


滿街都是昨夜應景的淚水
淹至蒼天可以容忍的悲憫
沒能哭出聲音
一記悶雷
被路過的人咒罵濺起的水花太衝動


一個人所能承受最重最多的是什麼？答案是，全部。
換言之，已經失去全部的我，已然無法再承受任何一絲重量。
逼近零時的黑暗，孤單一人的我不可能不覺得寂寞。

娉婷，晚了，晚安。


※

暫且，先不去想該葬在哪裡。

像我這樣的一個老師


柏拉圖在我年輕的時候就累壞了，甚至於來不及說明他自己。
只有我的歉意陪著遺容守了一個很古典的夜


一場悲劇，我絕望的奔馳著，好長的一段路，眼前頓時比黑暗更黑……
直至觸碰妳的墓碑？我不禁回想起六月的驪歌的油桐花祭，卻使我幸福得全
身抖擻。

娉婷，我來了。
妳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妳再也喊不出我的名字來了。
妳已經死了。
而下一步，我就該從妳的身邊離開，娉婷，我就要走了。

黑暗持續著──


※

　　　　　　　　　　清煙裊裊，交錯愁緒與寂靜琉璃，

　　　　　　　　　　吹送著，超載著思念的空流，


孤單其實不缺，

只是真的過量了些，


　　　　　　　　　　於繯扣一季的鐵環，

滋生發酵而漸漸腐化的膠卷，

　　　　　　　　　　在暫留的髮絲撥過間，

那猶疑不定的步履啊，


不是急迫，

離別，在告別之前。

　　　　　　　　眼睫毛露出淡淡的哀愁，

於翻越某種意義之後，

我只是發現，

　　　　　　　　字典裡只剩下，妳的模樣。


不屬於任何注解、不屬於任何技法，

甚至不屬於任何符號，

在那刪節中的破折停落，

或許只是任性錯置而已，

究竟從哪開始

我絕望的凝視四周的黑霧

不朽的意念在音符上環繞跳躍


眼睛是一扇空虛的玻璃窗

在更深緊處穿梭

那裡沒有一絲光喚醒黎明


沒有時間暈眩

沒有空間昏迷

唯有無窮無盡的沉默 沉默

我看見鏡子 裡面有好多不同的悲傷

彷彿 無數個女孩在重疊著淚光

擋在記憶中執著無助的追逐

妳感到孤獨嗎


每當醒來 看見徬惶

我離開鏡子 裡面的悲傷卻沒有離開

妳知道的 妳知道吧

即使我走過每一段寂寞的歲月

卻還是找不到妳

妳心裡有哪個他 那個他在哪
幾回皺著眉 幾度望眼欲穿
蒼白 度過多少個年頭

心倦的天荒 淚乾的地老

當初是誰給了希望 誰帶走了幸福
幾回身影矇矓 幾回輾轉難眠
心缺 無數個月圓無數的淚

掉下無數的雨。

引述無止盡的嘆息。


閃爍的星空，還來不及甦醒嗎？

如果不缺什麼，只是為了眼前更多的留言。

那麼在這裡哭泣，是孤獨了點嗎？

除了喧鬧，似乎還帶著些許糾結的承諾。


在這些語言的影子裡，應該還藏著什麼才對，

在大地終於平靜，在世界應當停格老去，

在時光光度近趨於零度，

拉開時空中的覺醒，

扯過星空與歲月的轉換，

突然決定，

原來離開的距離好近好近，


在黑幕中的身影放逐，

忽然只是綻放，

獨處不過只是孤獨，

親愛的，你怎麼記得住，

我在世界裡一個人模糊。

西岸白沙彎的燈火 微微閃爍

就在那飛蛾縱身畫入的一道弧線中

才發現早已深陷 惡夢不絕


東岸岩礁寂寥的雨 悄悄下起

就在那未亮的天空注入一道光線裡

妳的臉尚未浮現 不曾再見


火熄了 雨停了

過的昨天去再也不來

剩下的漫延 彎延

習慣在空殼中躲藏私匿

眼神流露慌亂暗示

令我一再一再地謎團深陷

推測著遙遠相距 我始終不敢靠近

縱使感覺很近 卻還是不敢伸手觸碰

於輾轉失控 逃避後我看不清

沉溺在囊括 終結過後

只能交錯後再度錯過 在平行過後再次嘆息

我逃不出去

看到閃爍的燈光
我的頭越來越昏沈 視線模糊

那座名叫孤獨的鐘聲
勾起了聲聲祈禱的遙祭

當我從午夜時分被喚醒時
只聽見它們彷彿正說著。
幾年過去了 你還記得她嗎

我刻意掩飾 而那些聲音卻依然在遠方召喚
在嘆息覆蓋過後 似乎已經哭泣了無數個夜晚

無法忘懷

曾第一次這樣心動

去感受一個特別的人

似乎 就是從最後的接吻開始吧


我追趕著 輕柔嘆息

注意鏡中映照的幻影

凌亂的房間裡頭還留著香味

似乎只需要靜靜想著

彷彿只需要再一點點的時間

就可以觸碰到那我心裡深藏的你的臉

延續之前的透視

凝望我雙眸 你會明白

疲憊身軀的靈魂

讓我無法忘記那夜


在當你決定離去時的臉龐

我想那就是會故事的結局

你一直保持著笑容

我眼裡卻流露著哀傷

沒錯，那是哀傷

褐色的詩漸漸衰弱，謬思也跟著滯悶，
所做過或還未做的，還是尚未完成的，
都是疼痛的酸。

那麼拋開可憐的誘惑吧..拋下那個不曾逝去的容顏。
一如淡啜苦澀，是最輕而易舉的輕。

有些人或許會責怪、或許會忘記，
他們在乎的時候，已經走了..
耳朵聾了、眼睛瞎了、連言語都不能不再。

只剩下意識、只剩下靈魂、沒有觀念、沒有宇宙，
還有什麼所求？或許墳墓是最後的歸依，
直到骨髓乾枯為止。

【隨筆七部曲】

1

夢醒之時，我聽見心碎的聲音，突然慌張的尋找，觸摸著什麼。
但..什麼也沒有，只有發紅的瞳眸，以及悲涼的淚水。
彷彿是數著真實的夢境嗎？疑！！我剛剛是作了什麼夢呢？找不到了，笑ㄧ笑讓時光輕輕帶過吧，感覺依舊清晰，但內容卻早以
輕飄淡逝。

2

獅子座vs天蠍座，張開銳利的爪子，追逐的撲向獵物。
生死方休的決戰之後，得到榮譽的勝利之後，成為眾神敬重的對手。祭起死亡的毒針，帶著冥神似的絕對恐怖，同歸於盡之後，
得到惡靈的名聲之後，成為魔鬼懼怕的領導者。宣戰吧！我內心
醜陋罪惡的靈魂..甦醒過來，戰吧！我釋放你們。

3

隔離空間的時差，彼此的距離，變得好遠，雖然同樣呼吸在這間教室裡，但始終無法契合的想法，令我查覺到，自己不屬於這裡的孤單。一直以來..只是旁聽的我，現在連旁聽的資格都被剝奪了。然朋友一個個的離去了，讓我也想逃了，逃到回憶中，那放肆的純真的歲月裡，去尋找最初的我。

挑出一把最細的手術刀
下滑 探究死亡的臨界
拉扯輪迴運命 魂煙緲緲
血跡飛出了轉化靈光

而氣絕的妳 終於放了
便牽引出了天地的分離
遙望 翻上左右思緒之間
蕩起了滴落落的細雨 恰似
妳的微笑告別
我的含淚臨送

磅礡的雨水 滴陷於情謎的深幽

旋繞著心中放下的情感思愁，

快速地散開、又發凝聚、

陽光探視、七彩虹現，

它知道命運的輪迴還是逃不過這段，

終至蒸發後，烏雲蓋天，

還是落下。


靜靜然、默默然，

掛滿濕淋淋的狼狽，累積的抑鬱，

在那一瞬間爆發時，心扉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