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總是輕易喝了杯咖啡，總是輕易的看著憂傷暮色。
稀釋的感覺一再稀釋，開啟記憶的感覺一再開啟。
　　 by hni


從來就無法想像寫幾個字，竟會有那麼的難，彷彿思考一再停止，我始
終逃不開那模糊的字句，而這樣，一再又一再的拼湊，確定了一種感覺
，那是一種若有似無，若即若離的懷疑。


很早，爬起床後，臉上還是泛著笑意，背起了行囊，又簡單的整理了許
多文稿資料，便匆匆的趕往學校去了，今天是一學期難得一次的集會，
七點半就要到校集合了，想到能上台領獎，嘴角就不禁又泛起了光亮。


「哈囉，早啊。」迎面而來的是佩蓉，她在遠方很高興向我招了招手。
疑，旁邊還多個男的？從來都沒看過的人，我肯定他一定不是社團裡面
的人，仔細的瞧了一下後，長的還真是帥，修長的身段，再加上不羈的
笑容，大概就是人們俗稱的那種帥哥吧，清秀的眉宇中微微帶著皺摺，
而行走時那種氣質，就好似是淡淡中帶點瀟灑吧。


「早。」我尷尬的點點頭，輕聲說了一句。
「今天領獎耶，呵，好棒喔。」耶，她又再白癡了，不然呢？我已經不
會很想理她了，我只想盡快離開。接下來旁邊的他開口說了一句。
「小佩，時間快到了耶，快去準備吧。」他好意地對我淡淡笑了一下後
，就和佩蓉緩步與我擦肩，那瞬間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不見
似的，很尷尬很尷尬。


他們倆走後，我一直反覆在想，在想，他是她的誰？但是..無論我怎麼
想，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心裡實在很不是滋味，換過一個角度又心想
，呵，我這麼緊張做什麼，關我什麼事嗎？當下就狠狠銬了一聲，還小
佩咧，她那裡小了，１６７公分的身高，３３Ｃ、２２腰、３２臀的身
　　　 材會有多小，呵呵，自己跟自己沒水準一番後，暗叫了一聲該死，我怎
　　　 麼記得這麼清楚，明明上次是因為要幫她衣服的時候順便記的啊，呵，
　　　 當下又在心裡暗罵自己幾聲該死！


不久後，如預期一般的，她站上了第一名的位子，我則是第二名，而他
..也就是早上我看到和她在一起的男的，他第三名，當下我驚訝的差點
把下巴掉下來。頒獎的時候，台上的教官叫上他名字的時候，我才知道
他的名字叫作「莫語凡」，呵，我實在是覺得很好笑，這..這不是女孩
子的名子嗎？怎麼會取在他身上呢？雖然他真的很有氣質就是。


「語凡。」下台之後，我聽見了佩蓉叫他的聲音，那是一種很習慣的叫
　　　 法，感覺上就好像是叫我一樣，我也跟著靠了過去看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莫語凡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泛著笑意，還跟我微
　　　 微點了點頭。


「來..我幫你介紹。」佩蓉指向我，又說了聲「偌！這就是我常跟你提
的那不才的學弟啦，他叫..疑。」佩蓉還故意好像忘了我的名字還轉頭
過來跟我說「你很沒有禮貌耶，看到學長還不會打招呼喔，欠打是不是
　　　 。」語畢，她又使起她那鴨霸的個性假裝要打我。


　　　 「學長你好，叫我阿醜行了。」趕忙說完後，我還伸出了手，擺出一付
極為友善的樣子，誰知，佩蓉和語凡學長臉上都同時閃過一瞬尷尬的表
情，然後語凡學長才帶著相當奇怪的感覺和我握手，而佩蓉那個混蛋，
還在旁邊笑到彎腰。


「阿醜，你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那是什麼年代的打招呼方式啊，還握
手咧。」看她實在是笑到不成樣了，我才突然想到..疑，等等，佩蓉常
　　　 在語凡面前說我，這代表什麼呢？無數個方向思考閃過之後，我只確定
了一件事，那就是佩蓉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語凡的存在，我是第一天知
道有語凡這個人的。


　　　 「學姐，該放人了吧，我還有點事耶。」假裝很無奈的樣子說出來後，
我也不等她答覆，就直接轉身走了，走的相當直接。　　　


回到教室後，心情不好的我，就不管上課還是怎樣了，倒頭直接就睡了
下去，豈不知，這一睡下去還得了，我竟然連睡了英文三節，而且因為
快要下課同學叫我起來點名的時候醒的，等等..這一點就一定要講清楚
了，在台灣體制下的五專，上課通常都是不點名的，而上課的方式也很
輕鬆，有多輕鬆呢？講出來可能許多高中職的學生，會先吐血身亡，然
後扯布條到教育部抗議。那到底是怎樣的輕鬆法呢？在平常上課睡覺可
以，翹課更是天天幹的趣事，要講話還是要吃東西都可以隨便你，甚至
是作弊老師也都還會體諒你而當作沒看到..但..（重點來了）凡事都是
有例外的..只有那一種情形例外，就老師要點名的時候，就一切萬萬不
可。


那一瞬間，我突然瞥見了英文老師眼中閃過了一種必殺的感覺，糟糕，
那時我真的不知暗暗罵了幾聲該死，銬，這一學期的英文我還是全勤耶
，呵，苦笑了一聲後，我知道了，因為我大概這學期英文課都不用來上
　　　 了，而原因很簡單，不外乎就是他媽的死當二字。


在這麼多複雜的情形之下，我不禁遷怒到那個叫什麼莫語凡的傢伙，真
他媽的咧，不知怎麼地，第一眼看見他的感覺，就是很高貴的那種男生
，而一點也不高傲又親近人的態度，實在是令我很自卑而又嫉妒，實在
是不知在什麼情形之下，我決定了，佩蓉就這樣讓給他好了啦，我也省
的這樣麻煩，心裡想到這的時候，我就決定下午的課通通都翹掉好了。


走出校園後，疑，心情好像是有好一點，不禁覺得今天真是個翹課的好
　　　 天氣啊，但不巧的是，看來今天翹課的人不止我一個，因為我的眼前出
　　　 現了兩個人，是佩蓉還有語凡。


　　　 佩蓉很高興的向我招了招手然後走了過來「學弟，翹課喔，對了，你今
天早上幹什麼走這麼快啊，有點事要跟你說耶。」疑，有事？
「什麼事啊？」聽的出來我的語氣已經相當不耐煩了。
「就是昨天啊，聽了你的話之後，上線真的有遇到hni.耶，他人好好喔。」
　　　 佩蓉很高興的笑了一下後又說「呵，好希望早點看見他喔，對了，今天
　　　 也一起上線好嗎？我和他約好了耶。」


「不會的，妳見不到他的。」下意識的說出口後，佩蓉一臉疑問的看著
我，這時候我才發現不對，差點穿梆了。
「為什麼？」佩蓉又笑了一下後說「不會啦，你和我上線就知道啦。」
　　　 佩蓉很堅持的這樣說著，莫語凡則是一句也沒有說，只是站在一旁，看
著我們那可笑的對話。


　　　 「對不起，我今天沒什麼心情。」說出口後，很可憐，很落寞的我就把
　　　 他們倆拋在腦後逕自走了，而我心裡想的是..其實我不是天天站在妳面
前嗎？離開他們的視線後，也許是習慣使然吧，我拐進了間便利商店買
　　　 了包煙，然後漫步地..漫步地，在回家的路途上漫漫。


快要到家的時候，其實心裡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但經過向日葵花園的
時候，我多看了兩眼，然後就被它吸引著，莫名其妙就進去了，在春天
的中午裡，還是有些許涼風的，再加上今天根本就沒有太陽，萬里晴空
的樣子，心情又轉為大好，很舒適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就在這樣的心
　　　 情之下，我點了一根煙..望著輕煙慢慢從指縫緩緩滲透而出，那繯繞在
天空中感覺，我看到了一種看不見的物質，那..名為思念。

　　
不意外的，我又想起佩蓉今天在學校和莫語凡的樣子了..真的，我真的
覺得很煩、很煩，可能是從來都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女孩子吧，所以情
緒化了點，抽完一根煙後，我又狠狠問候了英文老師他祖宗八代，然後
才快快的回家吃飯。


隨便看了一下電視後，又隨口的就這樣咬著零嘴，很快就想到要找以前
的酒肉朋友寒暄一番，騎上了摩托車之後，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人跟我一
樣嘛，像瘋子一樣，課也不上還在街上亂逛，嗯，想是這樣想，回家之
前我還是順手租了幾本漫畫、小說打發時間。


感覺上似乎沒有過很久的樣子，媽媽就叫我吃飯了，看完了八點檔，我
開始考慮這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到底要不要上線去找佩蓉呢？..小小想
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上線了，但我只是想把今天寫的東西寄給她，然後
匆匆下線，我馬上又抽出了中午在向日葵花園中寫的紙條，於此字句又
慢慢地浮出在我眼底的視窗。


渴望，近一點的微笑。真的，我想聞聞屬於妳在
我耳邊，那份完整的氣息。雖然..屬於妳的回憶
，早已不知被分割成幾塊了，於是，掉下眼淚之
後，哭著睡著然後又笑著醒來。這有差別嗎？有
。因為..我聽見微笑的空氣，從心間的窗外飄了
進來。

ps今天我有點事所以沒有上線，因為我今天看見我喜歡的女孩子，喜歡
上了別人。 hni by 2002.4.1

　
下面的ps是後來加上去了，不知怎麼想的，我就是想這樣加，她會發現
嗎？我根本就已經不在乎了，寫完後，我又輕輕敲出了ＥＮＴＥＲ鍵，
　　　 就直接下線了，然後又聽到旁邊的手機響起來，於是不加思索的就接起
了旁邊的電話..那是？？英文老師？ＯＨ　ＭＹ　ＧＯＤ，我真的嚇一
大跳了，天啊，怎麼會這樣，今天是愚人節嗎？疑，想了一下後，銬！
　　　 今天還真他媽的是愚人節咧，不過..這應該是巧合，老師才不會無聊到
來耍我咧。


「黃同學嗎？」
　　　 「嗯，我是。」我十分戰戰兢兢的面對著這個操縱我三個學分生殺大權
的恩師，疑，為什麼他又變恩師了，因為我一想到我的學分又有了轉機
　　　 ，心裡就不禁變的很爽。


「明天到我辦公室一趟，還有，記得晚上要早點睡。」可以查覺的是他
在手機的另一個地方，臉上還帶著笑意，老師說完後，直接就掛斷了電
話。


* 妳會在他面前提起我，那..他呢？在妳心裡是什麼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