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那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當妳回憶時，妳將發覺一無
所有，然後思念，轉化成具體的文字，將會化作千
百隻紙蝶，飛到妳的身邊。 by hni


愚人節..我被開了個玩笑，很可笑的玩笑，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佩蓉有
個他，一個知道我而我卻不知道的他。


傻傻的笑了一下後，手機響起來了..眼睛連看都不看，我就接起來了。
因為，今天實在是很懶..不想理會一切，只想一個人，看著白色的天花
板，然後腦中一片空白。


「喂！阿醜..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喔？」
「沒有啊..還好吧。」


「對了..忘了跟你說愚人節快樂了說。」
「為什麼要跟我說愚人節快樂呢？」
呵，奇怪，專程打電話來說愚人節快樂的，大概也只有她了吧。以往愚
人節大家都總是開開玩笑，寫寫情書騙騙人什麼的，這種事我也常幹。


「沒有啦..嗯，今天看到的那個學長很帥喔，對不對。」
「對啦，和妳很配..」
很配嗎？好像真的是這樣，不過不關我事吧，好..不要想，不要問。


「耶..吃醋啦，呵。」
「哪..哪有，妳和他的事又關我什麼事了。」
「是不關你事..可是我喜歡你啊，你出現情敵了知不知道。」
「呵..今天愚人節的確適合開這個玩笑..呵呵。」
情敵..是嗎，我有跟妳說過我喜歡妳嗎？還是明示、暗示？呵。當然，
網路上不算啦，妳自己送上門的，我又怎能不要呢。


「好啦，不玩了，問你一個問題喔，老實回答我就是了。」
「妳說，我看情形回答。」
「要是你喜歡的女孩子被搶走了，你會怎麼樣..。」
「怎..怎麼會這樣問，我又沒說過喜歡妳。」
唉呀，說出口後我才知道不妙，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呵，承認了喔。」
「承認什麼啊，妳少無聊..對了，那應該是妳網友的問題吧。」
「你怎麼知道？」
打死不承認後，才又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唉，要圓謊可不知還要說幾
個謊來補咧，然後又要一直補一直補，尤其當你發現，你騙的那個人是
你喜歡的人的時候..你早已經不知道欺騙是什麼了。


「沒有啦，妳今天不是要找網友聊天，就這樣隨便猜猜囉。」
「就是那個寫手啊，他喜歡的女孩子被搶走了，要怎麼安慰他啊，他好
浪漫的，每天都會寫紙條給那個女孩耶。」
「那又怎樣，九成白癡一個。」
說真的，我真的認為有時候自己像白癡，明明就喜歡人家還要一天到晚
裝的好像很討厭她似的。


「你怎麼這樣啦，快啦，幫我想想啦。」
「這個..就寫封信叫他不要放棄不就行了，要是我喜歡一個人我也不會
放棄啊。」
「那你不要放棄我喔..呵呵。」
耶..她又在那邊不可理喻的發神經了。


「好啦，知道愚人節快樂行了吧，晚了，早點睡。」
說完，我就掛斷電話了，因為只差幾步我就說出口了..嗯，我承認，我
很龜毛，明明就喜歡她但卻不想表白，那是因為我只要一想到她那囂張
的樣子我就覺得很不高興。


算了..上線看看吧，好久沒有上線去看看文章了。上線之後我發現她正
在寫信，應該是寫給我的吧，於是我也沒有去吵她，到處看文章去了。
十分鐘後，信來了。於是我馬上開啟..


你的心..很痛吧，我也是這樣。
跟你一樣..很痛。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男生，到現在一直都還是。
只是..他忘記我了，我天天站在他的面前，他卻忘記我了。
雖然他沒有喜歡別人，但我也沒有，而你..我不知道該怎麼
安慰你了，不要放棄好嗎？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很簡單，就這樣。只有幾個字罷了，看在眼裡的我，看進了心裡。我這樣
想著....是我嗎？是嗎？還是..他，莫語凡？


腦海中只出現了這兩個名字，為什麼呢？因為我就只有想到自己還有他。
是我？這可能嗎？可能..但機率很小，真的，很小。


記得七歲的那年，我出了車禍，喔不，那不能說是車禍，因為我不是被車
撞，是被火車撞的..呵，好笑嗎？這真的不是說笑的，我真的不是說笑，
因為我活著則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被撞到。


那天七歲，沒錯，七歲，父親買了腳踏車給我，新買的捷安特，第一次騎
，不..也可以說是沒有騎過，因為我是用牽的牽過火車軌道，然後我聽到
很大聲的喇叭聲，腳踏車就被火車撞爛了，之後，我看到腳踏車就會怕，
看到火車就會怕，聽到喇叭聲就會怕..怕很多很多的事。


之後..我失憶了，所以關於七歲之前的回憶，真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長這麼大，我一直沒有想過到底，我七歲之前能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是發
生過什麼事，那應該都不重要吧，至少，我真的沒有想過，也沒有問過，
尤其是當我八歲那年就搬家之後，七歲之前的回憶，根本就可以說是生命
中的空窗期了，說過嗎？我很不喜歡照相，我們全家人都不喜歡，即使是
有也早已經不知道遺失到哪裡去了。讀了僑光之後，父親退休了，家也搬
回來了，然後....我想著，是嗎？不會吧，她就是我七歲之前的回憶？呵
，我可能真的想太多了，從母親那聽過來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
的，不過我還是一廂情願的想著想著，如果是的話怎麼辦？


但我還覺得可能性太低了，這跟小說劇情沒兩樣吧，我根本就不相信，於
是..可能性就只剩下他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於是我回信了，於
是字句又慢慢地浮出在我眼底的視窗。


看了妳的信之後，好多了。但
我發現妳好像比我還困擾，怎麼了嗎？
其實他或許知道的，如果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話，
不會忘的，也希望妳不要放棄，祝福妳囉。


我是真的祝福她的，只要她不要再開我玩笑的話，睡吧，我真的想睡了。

* 我想找回我七歲前的回憶，那我就知道是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