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一而再的迴圈，每一秒都設定了動作，思考，而
當我發現兩邊端點沒有平衡點的時候，我只能釋
然的笑一笑。 by hni


空堂..仔細一想，五專生的空堂還蠻多的，通常這個時間裡要是社團沒事
的話，我應該會待在教室睡大頭覺，不過..今天上課實在是睡的太多了，
又偏偏社團裡空無一人，於是..很難得的我答應了同學的邀約到他的社團
去看表演。


那好像是熱門音樂社的樣子，遠遠地從門外就能聽到樂團傳來敲打的聲音
，那非常的震撼，好像也引來了不小的人潮，其中..我也有看到佳琦，她
也在，她十分專注的看著台上的表演，而台上也好像也有人正看著她。


靠近一看後，我嚇到了，他..莫語凡正站在主唱的位子上，光鮮亮麗的演
唱著，而他旁邊的樂手竟也都剛好是我打過照面的直屬學長，他們就這樣
一首又一首的演唱著，在大家的安可聲中持續高亢，可能是他長的還蠻好
看的吧，有著斯文的外表，歌聲也不錯，所以我甚至還可以看到許多人獻
花給莫語凡，而他也都笑笑的接受。


看到這..我倒還覺得沒什麼，因為我的音樂造詣也實在不低。是這樣嗎？
我可以說是在音樂聲中長大的小孩，而家裡的那台老舊的三葉鋼琴也早已
在我的手中，被摸到爛掉..所以我對音符的跳動十分的敏感，稍有走音我
就能馬上查覺，也因此..我曾小小的拿過四級的鋼琴證書，也就是相當於
教師執照的技巧。所以我覺得那沒有什麼，同樣的掌聲我也有過。


不料..就在我不是很在意的時候，最後一首歌已經悄悄演奏..然後，我看
到了一個畫面，那..是佩蓉，她正坐在鋼琴前面，演奏著孫燕姿的名曲。
「我要的幸福」。


印象中，那是一首難度極高的曲子，而在演奏的同時還要現場演唱，那真
的，難度相當相當的高，於此..我十分認真的聆聽著。我發現，佩蓉的聲
音，很輕、很柔，配合這首輕快的曲子，簡直可稱天籟。那彷彿可以這樣
形容的。


只是在雙手執起白鍵交換著節拍。
然後轉弄著黑色按鍵之間的押韻。
再用快速的節奏，在左右熟悉的兩
邊，用著輕柔的歌聲詮釋著感動。


這是我、佩蓉、佳琦、語凡四個人的第一次相聚，是這樣的，他們光鮮亮
麗的台上接受大家的掌聲，而我和佳琦卻得在台下專注的聆聽。


曲散人終之後，我沒有離開，只因為場內彷彿還一直縈繞著剛剛的曲調。


「彈得真好。」
走向前去，我佩蓉說出這樣的話。


「是嗎？還好吧，下次我通知你一起來聽好嗎？」
佩蓉笑了一笑後，把琴蓋封起。


「下次..現在不好嗎？」
我向前坐在佩蓉的旁邊，打開了琴蓋，場內又再度響起了音樂。


彷彿是許久的壓抑吧，早已忘了手中應該彈的是什麼曲調。
但..我只是一再的壓著重音，使的音符不斷的升高..不斷的
盤旋，最後不斷的飛翔..然後，我用著超級低音的低音，靜
靜的、輕輕的止在那剛剛的休止符上。


彈完後，佩蓉看傻了，不..應該是要這樣說的，在場的人都看傻了。因為
感覺上，剛剛的那首曲子是我畢生所學的精華。


「這..想不到你竟然彈的這麼好？！」
佩蓉非常訝異的看著我在鋼琴上停留的雙手。


「是嗎？呵。」
笑了一下後..我蓋起琴蓋，又拍拍了佩蓉的肩膀，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
莫語凡他放下手中整理的樂團器具，向我跑了過來。


「學長，有事嗎？」
「不..沒什麼，介意把你的雙手借我一下嗎？」
一聽之下，我雖然覺的十分奇怪卻也把雙手伸了出去，莫語凡也把他的雙
手伸了出來..比對之後，銬！我發現我的手指竟然整整比莫語凡長了一節
？？怎麼會這樣呢？身高一八幾的他，手指竟然會比我短。


「學弟..你這一雙手天生就是玩音樂的料，如何，有沒有興趣加入學長的
樂團啊，你一定會出盡風頭的。」
「什麼？為什麼？」
「你看一下你自己的手，是不是十分的纖細，而且又十分修長，真的很適
合玩音樂..怎樣，加入我們吧，下一次我們可就要在積中堂那正式的場
合演出喔。」


莫語凡說著說著，我才發現，我的雙手非常的嫩。呵，笑到這裡我就覺的
的好笑，因為那真的是我從來不作家事的結果。


「是嗎？我看看。」
佩蓉聽到我們的對話外，也把手伸了過來，結果還是一樣的，我還是比他
修長..疑，若是莫語凡的倒也還好，不過..按理說女孩子的手指應該是比
較長的，我的手指還是比佩蓉還要長上一點。


真的是這樣嗎？我的雙手是用來玩音樂的嗎？是嗎..我深深的想起莫語凡
剛剛跟我說的話。


「阿醜啊，我看你也一起加入我們吧，很好玩的。」
佩蓉十分開心的笑了，笑的十分燦爛，我好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的笑了。


「這個..再看看吧，我看我的雙手還是只能拿著筆或敲著鍵盤寫寫東西比
較適合。」
說完後，他們也沒再勉強我，我也就轉身回到教室。


回到教室後，大家都在紛紛談論著剛剛的演奏會，那時我才發現，原來，
那是我們系裡直屬的演出。當下也沒有多想，埋頭吃著我美味的便當....
突然間..手機的音樂響起了，是她，佳琦的電話。


她接電話之前總有個習慣性的動作，那就是會輕輕搖頭把頭髮撥到一邊才
慢慢接起。當然，電話的內容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她接完電話後連
便當也沒有吃完就直接跑出教室了，彷彿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呵，是這樣也不關我的事，於是我就繼續吃著我的便當。吃完後，我拿了
盒子到外面去丟，我看見....佳琦正和一個學長在樓梯的轉角那邊聊著天
，那..那不是剛剛在台上的學長嗎？銬！我很直接的就暗罵了一聲。


該死，我竟然忽略了佳琦也是很漂亮的女生，應該也很多人追的。然後，
很直覺的我想到了莫語凡，那應該是他的同學才對。搶了佩蓉不說，現在
竟然連佳琦的主意也打上了，銬！真是該死。


於是..在那之後，同學之間很清楚的就能看出，佳琦的身邊多了很多隻蒼
蠅..疑，我好像也是蒼蠅不是，但我和他們的差別是我是很安靜的那種。


看著佳琦幾乎每節下課都會看著她那所謂的情書，這種情形，看在我眼裡
，實是是十分的不是滋味，但..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因為我連寫張紙條
給她的勇氣都沒有。


或許，也就是這樣吧，同學都說我沒有機會了..但，記得嗎？我想用時間
來證明一切，於是..我沒有放棄，尤其是當我看到我手中的筆記已經寫到
了第三本的時候..

* 等待或許真的長了一點吧，可是我也真的努力的用時間證明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