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無號碼手機來電 81


不經意之間，我回到了那裡。
是的，那張照片從不曾離去。
哭了，那是淒絕的淚。


上網，好多天沒上網看故事的我，意外的發現到線上出現了許多新面孔..
更多了許多創意無限的文章，是嗎？藤井樹動了，痞子蔡動了，許許多的
名家、新手，也跟著隨之而動。我深深相信，這個時期裡，網路文學已經
達到了一定程度的巔峰..這個年代上，很多人有了很多夢努力著，以前沒
有，我相信以後也將不再。


那我呢？細數網路上的年齡，在網路文學上的高度曝光，也已經被各站視
為是中生代的寫手了，只是..每當我過一陣都不上線的時候，許多人也就
會跟著遺忘，呵，這很現實不是嗎？敲著鍵盤，我從電腦的記事本上，上
傳了幾篇文章，通常有回應也好，沒有回應也罷，我好像已經麻痺很久了
，我甚至想著，有沒有人看都無所謂了吧，我只是習慣性的發表著。


是的，這是習慣，我習慣用文字來描寫心情，因為心情太快了..一轉眼，
當下的心情沒有了，一輩子就說不定再也不再，所以我堅持的用文字紀錄
下一切，並深深的期望，那一天，有人能更感應到那個深刻，能看到那似
曾相識的感覺。


上傳故事後，我想著，我以前的故事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呢？很快地..我從
故事的第一部無號碼篇，第二部的尋人啟事篇，一直到了現在的天空氣球
篇，我很意外的發現到，其實那很多句子，都不是正常的我所能想的到的
，那大部份都是在潛意識的敲打鍵盤中落下的，是的，敲打著鍵盤，冥冥
之中好像是會有魔力一樣，每當文字開始在鍵盤上跳躍飛翔的時候，其實
很多時候，我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字句已然翩翩掉下。


沒有預期的，沒有劇情的，沒有架構的，更沒有任何技巧的，是的，這就
心情吧，更或許說，那都不是小說，只是我從內心發出吶喊罷了。就這樣
我從第一篇看到了現在，看到了我的簽名檔，那上面有一段我專屬的留言
版網址。


是嗎？我多久沒去了，我不知道..只是，當我按下連結的那個剎那間....
我哭了，眼淚很快的就潰決在鍵盤之上，是嗎？原來我好久沒來過了，原
來書怡一直沒離開過，是嗎？


* 我看到什麼 *


※原來我遺忘了..


無號碼手機來電 82


氣球飄走找尋風的故鄉，我還在思索著迷惘。
有種擁有的感覺，卻怎麼帶著失落的樣子。
世界還是不變的轉著，我卻流轉了時間與空間的交錯


那是一張照片..很美很美，很夢幻的照片，她穿著全黑的Ｔ恤笑著，眼睛
　　　　 大大的，眉宇之間，透出一股濃厚的娟秀韻味，她的頭髮削的很薄、很輕
、很柔，感覺上，感覺好像時間拉到一年前，拉到了遇見她之前..她是一
個很有名的學姐，常常都會到我們班上找我們班的女生聊天，她給人家的
感覺就是那種很纖細瘦弱樣子，我相信遇見她的每個人都應該會不自覺的
被她的特質所吸引，然後想要好好的保護她，是的，她就是這樣。


是的，我已經好久沒這麼深刻且清楚的想起她了，那終於不再是像流水帳
一般的形容了，是的..當我解放了一切回憶時，我真的好難過，眼淚一直
不停的下來，不停的下來，我發現原來回憶太多..。

　　
想著，既然以經想到了一年前，那是不是應該就要想到小倩了呢？我回憶
小倩曾安慰我的字句。　　　　
『不知道怎麼會遇到你，可是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怎麼了啊，因為不希望你
很消沉，可是我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說真的，我挺不會安慰人的，只
是，如果你真的很不好的話，那就找我聊聊天吧，我會一直都在的。』
想完，還是一樣的，在十分鐘後，我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


我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小倩是11月25號出生，想起了小倩不喜歡太陽，她
喜歡冷冷的，想起她跟我說過政大一整年都飄著細雨，想起她曾打過無號
碼來電給我，不過當時的我並沒有接，我想起了她曾經編過的名片檔，好
久以前的東西。


『把蠶寶寶
放進果汁機裡
按下按鈕
就會變成
綠色的汁.......
你要喝嗎??』


我想起了一切，我無止盡的想著..我想著她剪掉頭髮的模樣，我想著經過
了一年後，那應該又會變成長髮了吧，小倩喜歡長髮的。一直想到了這..
我想，我有勇氣了，既然一切關於故事..那就所有的一切故事化吧。於是
我快速的視窗轉到了以前所有的對話紀錄上面去。那是小倩寄給我她和書
怡的對話，也就是我上次沒有勇氣和大家分享的那下半段對話。


「對了，可以不要告訴他，我來過嗎？」
『嗚嗚..為什麼要這麼問啊，我還想考慮。』
「我可以信任妳嗎？因為我不想因為自己.....」
『嗯嗯.......呵呵.....妳是我小弟喜歡的人耶。』
「我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我沒有資格，更何況是他。」
『他也是平凡人啦...還不是一樣會上廁所，會吃飯。』


「我也希望平凡，但........我並不平凡。」
『其實我覺得妳很棒，不過勇敢一點更好，但，也許這句話我自己也做
不到吧。』
「嗯，我已經很壞了，我要是再踏出一步，大概會傷他一輩子。」
『妳怎麼可能傷他？為什麼？』
「我從小就得了先天性心藏病，這樣妳懂了吧，我真的是很信任妳才說的。」
『嗯嗯..我知道謝謝妳，但是..妳會活很久很久吧。』


「也許......也許明天我就會消失了。』
『所以因為這樣..才更要去把握，愛了就愛了..可不可以不要管那麼多？』


「我沒有勇氣傷他。」
『妳懂麼？因為妳這樣所以妳更要珍惜妳身邊的東西，然後..可以自私一
點..妳知道我剛想說什麼嗎？』
「不知道。」
『可是很直...聽過就算了喔........』
「好。」
『妳能活多久？不一定還比我久，那什麼要擔心這麼多呢？妳們在一起多久
....我不相信天長地久的話，告訴妳..我死了妳都還沒死咧，所以，妳要
趁現在做很多事情。』


「嗯，我很努力。」
『所以..妳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永遠陪著他，看著他就好，時間到了，我該要走了。」
『嗯嗯..那妳有空要多上站喔。」
「有空的話，一定，對了，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祝妳幸福，掰。』
「謝謝，就跟妳的匿稱一樣，我也祝妳幸福。」
『嗯嗯......謝謝，掰。』


終於，我公開了，這些對話一直都是陪著我渡過漫長歲月的回憶，很心酸
嗎？我覺得很酸。


* 終於，我放開了一切 *


※終於，故事又回到了原點


無號碼手機來電 83


時間彷彿還停在那裡，
沒有多一步，沒有少一步，
我們就是相遇了，這就是緣份？
或許當妳遇見的時候，妳就會知道。


回憶，每次一到某個時候，我就覺得好像被全世界的人遺棄一樣，沒有人在
乎，更沒有人在意，一切只剩下自己的情緒，好討厭好討厭這種感覺，真想
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樣我就不會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泡了一杯咖啡後
，或許點起一根煙，我習慣躲在網路的世界裡，敲打著鍵盤，然後依舊尋找
著我的答案。翻完小倩和書怡的對話後，我繼續翻著我和小倩的對話，時間
彷彿還在思念的空間裡，腦海是這樣，故事也是，鍵盤也是，接著，我再一
次翻開了信，試著把凝滯的空氣驅散。


『你知道有人用你id上站麼？』
「這邊嗎？」
『嗯..對阿，我.......遇.........到.......了......』
「姐姐今天怪怪滴，戀愛了喔！」
『真的有人用你的id上站耶。』


「是盜用嗎？」
『應該不是。』
「我有用名片檔啊。」
『哪的名片檔？』
「嗯，我有叫一個人來這，我們學校的啊。」
『你覺得她會來嗎？』
「不會吧，我寫好玩的，應該是我同學啦。」
『耶，那看到你名片檔的人..不是都會來，我覺得不是耶，不是你同學。』
「妳是指？」
『對。』
「她？？」
『嗯..』


「哇哩，別耍我..哪有這麼剛好的，她上來剛好遇見妳..機會很小吧。」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啊，可是我相信了耶。』
「對了，妳知道怎麼跟她聯絡嗎？」
『我不知道，也只能等她上站，可是我有跟他聊了一下，不只一下..很多下。』
「一下？很多下？」
『反正就是很久啦。』
「那告訴我，妳們聊什麼吧。」


『要告訴你..早告訴你了，因為他不想讓你知道她有上站，所以..我
..很為難。』
「那這樣不是很奇怪，妳不要開玩笑啦！」
『可是我跟你說了，你知道我一定告訴你的對嗎？』
「還真的咧，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嚇到程度不小於你，難道是我被騙？我覺得不是我被騙啦....』
「她又不認識妳，妳這麼笨應該被騙的，呵呵。」
『給你看聊天紀錄，但是..我答應她了耶，她不想要讓你知道。』
「我又沒有什麼，又不會吃人，不過我會咬人喔，妳玩笑開大嚕。」


『我沒騙你........』
「妳知道這很重要！」
『你自己查看看..有沒啥熱訊紀錄的。』


「就只有我們兩個的啊，那妳有吧。」
『.......怎麼辦，她不想讓你知道。』
「妳不要跟我說，才幾天妳就被她洗腦了喔，給我個理由，為什麼不給我看啊。』
『不過，你知道我最後都會給你看的，不是才幾天，今天早上而已。』
「哇銬，那更扯，我們認識幾個月了吧。」
『我早上以為是你，所以才會傳訊給她的。』


「要是我！我一定會想，這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呵呵。」
『那你知道後 你要怎麼做？」
「我還能怎麼辦？」
『你看前幾次熱訊..她有留下來麼？」
「前幾封的熱訊？沒啊，不過好像也留點東西，有一封信，留啥！如果我想
的沒錯的話。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是zip.寄來的。」
『喔..那就是她。』


「是她？zip.見鬼了。」
『好啦..給你看啦，那個id是我給她的啦。』
「妳給她的？妳會不會太相信別人啦。」
『對阿....怎麼辦，我真的覺得是她。』
「很簡單，再好好喝醉一次，然後忘掉她。」
『想說你一直在找她..所以我要對她好一點。』
「不太可能，我不相信。」
『好啦，你等等喔，我寄給你。』


「真的.......是她？」
『還有說..是用zip.聊的，我早上也覺得很扯，超扯。』
「我懂了！」
『你懂了吧。』
「但我還是不懂！我很好玩嗎？為什麼裝神秘？」
『你說她麼？我不知道，她還是不想讓你找出來吧。』
「那她要藏到什麼時候？」
『我也不懂......她有把自己加到你的好友名單喔？』
「有啊，我裡面莫名其妙多出一個zip.」


『那你一定會問我的，對不對....所以不是我自己跟你說的。』
「怎麼我覺得妳有點在撇清關係啊。」
『呵呵，這樣罪惡感才不會那麼重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決定今晚等她，希望她會上來，有緣的話就會。」
『如果她沒上咧？』
「那就白等一夜啊，要不然咧，沒有緣份的話，那..以後吧，總覺得妳還
知道許多事。」
『我一直想套她話，可是怕被她發現..還知道一些，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全部。」


『我原本要問她哪一科的..可是太明顯，可是這樣她會有戒心。』
「妳是我姐姐，當然要給她強啊，妳的專長是被閻羅王掉走了喔，妳不是
輕飄飄的嗎？怎麼會被發現。」
『可是她知道我會告訴你啊，我那時被嚇到，也沒有這麼多。』
「她應該沒那麼聰明啦，妳不要跟我說，她只顯靈一次喔，妳都顯靈這麼
多次了，呵呵。」
『我也不知道，誰叫她都不出現，不過我有要她常上站，她說好。』
「她很乖嗎？」
『應該不壞吧。』


「可是我有點吃醋呢，她也叫妳姐姐，哈哈哈哈。」
『那是因為要跟她拉近距離啊，我很聰明吧。』
「妳應該還知道很多東西吧，應該是吧！別騙喔，我的直覺應該不差。」
『有是有啦。』
「而且是關於我對嗎？」


『不是，關於她自己的。』
「啥？不是說她暗戀我很久喔，呵呵。」
『差不多。』
「我開玩笑的，妳還當真，她可是讀專四的學姐耶。」


『很煩咧..我等等把她講的，都給你看啦，對了，我都忘了...你要尊敬我
...我也是學姊。』
「看到我真誠的眼睛了嗎？雖然有點眼屎，可是我還是很謝謝妳啊。」
『那..你要等一下，因為我等等有事情。』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跟妳說三個字耶。」
『不用謝我，我喜歡管你們的閒事。』
「快一點！！！」
『耶，你怎這樣，小心我頭髮等一下翹起來喔，呵呵。』


看完了一切後，我把遇見書怡之前的事，還有和小倩的對話，全部一字不漏
的複製貼上後，總覺得那似乎還少了什麼..似乎還少了當初最真心的表白。



* 真心的表白是什麼 *


※那還是在遇見她之前


無號碼手機來電 84


我的表白是很平淡。
那不是什麼動人的誓言，
更沒有所謂的天長地久，
那只是淡淡的單純。


故事還是一直進行著，但感覺上寫到了這裡，回憶的氧氣，似乎已經開始燃
燒殆盡了，於此，我只能寫出那最真的，那心裡最真的坦白。


『你還在等麼？
「嗯，現在感覺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
『你的口氣好冷..』
「天氣冷了嗎？」
『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啊。』
「那明天，明天呢？關於明天..明天....也一樣嗎？」
『你想說些什麼？我今晚打算不睡了..』
「明天也會一樣嗎？姐姐，我問妳，明天也會一樣嗎？」
『一樣？如果我說會呢？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
「那感覺還是會一直走。」
『什麼感覺？』
「妳知道的，我很難過，難過的感覺。」
『你現在去睡一下，好不好？』
「我睡不著。」


『你還在找她嗎？』
「真的，生命的確無法掌握，連心情也是。」
『但如果她堅持躲著的話..』
「姐，妳還記得嗎？我說過，如果吃一樣東西會噎到的話，我會選擇那一樣？」
『吃啊。』
「吃嗎？那同樣地，妳知道我的想法。」
『我知道啊。』
「就這樣，下次妳看見她時，請轉告她，我..不在乎到底能有多久，即使只是
一秒也好，如果一秒鐘她就會徹底消失，那..那一秒，我也要。」
『呵呵，好感動啊。』


就這樣，一年前的回憶全部想完了，終於，我將這一切記錄在這故事上，適合
嗎？真實性這麼高的對話？我真的不知道，那故事裡的人，小倩、書怡？她們
看得見嗎？我還是不知道。我只是自以為是的，然後孤單單的寫著。


字句裡，漫著一種淺淺的藍藍的心情，卻怎麼也寫不出整個妳的輪廓，是那麼
模糊嗎？失焦的視線，反覆的在故事中轉動，只是..我似乎怎麼也找尋不到妳
的殘影，是嗎？這就是我要的？不..我不要，我再也不要這樣思念了。突然間
，我有一種很想飛到日本的衝動..不管付出任何代價的，我就是想....


這樣的夜裡，我就這樣坐著，呆滯的眼神一直看著，我安靜思考地坐著，聽著
窗外時間的慢慢的推移，這是個完全寂靜的深夜嗎？我想起了突然呼嘯而過的
車聲，漸漸了形成格外清醒的迷糊。





* 我再也不要這樣了 *


※真的已經夠了


無號碼手機來電 85


真實的找尋。
勇敢的面對一切，
那就會出現的，
原來我只是害怕而已。


我打定主意尋找書怡之後，從學校那裡得到了她以前的資料，找到她家以後，
我不停地打電話過去，並且希望能見上她母親一面，只可惜她家似乎很忙的樣
子，她位於台中的家目前似乎只有公司的人在住，而她母親則長年住在台北。
於是我只能一直等，等到了和她母親約定了時間後，我很衝動的跟學校請了兩
天假，然後在星期四那天前往台北。


到了台北的第一天，我一直找到了她母親的公司，不過我還是沒有見到她母親
，據她的秘書說，她似乎臨時有事到南部洽商去了，於是..我只能等，又等到
了第二天，才正式的和她媽媽見面。她媽媽和她挺像的，長的很端莊，雖然因
為年紀的關係而臉上多了幾絲歲月的滄桑，但看起來，總是聯想的出來，她年
輕的時候，一定是長得和書怡一樣的漂亮。


『你就是小怡的同學嗎？』
「嗯。」
『你大老遠從台中跑來有事嗎？』
「我只想知道書怡最近過的好嗎？」
『她很好。』
「是嗎？那就好了。」點點頭..我好像得到什麼的，心裡放心了不少。
『今天星期五，你不用上課嗎？』
「我昨天就請假上來了。」


『請假，為什麼？你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她母親似乎不以為然的說著。
「我只是想問問她好不好，這樣而已。」
『這樣..然後呢？』
「可以的話，我想跟伯母要她日本的地址和電話。」
『什麼？』她母親似乎嚇到了。
「我想跟伯母要她日本的地址和電話。」我又強調一次。
『我知道，但是..為什麼？』
「因為我很想她，我想見她。」


『你和我家的小怡關係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聯絡方式。」
『那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我們在機場見過是嗎？我曾聽小怡提過你。』
「是嗎？」我笑了。
『呵，原來她常吵我說，病好了要快點回臺灣念書，原來就是因為你喔。』她
母親笑笑的說完後，撥了通電話。


『喂！』



* 剎那間，我聽到她的聲音 *


※那個聲音我一直沒有忘記


無號碼手機來電 86


天空中，
什麼東西能遇見氣球？
除了飛機之外，那或許
就會是紙鳶吧。


經過了一年後，第一次..我又聽到了書怡的聲音，她母親遞給了我一支電話
，告訴我等一下再講話。
〝小怡嗎？〞
『嗯，是媽媽嗎？最近過得好嗎？』她的聲音聽起來好甜，很健康的樣子。
〝很好啊，嗯..媽媽現在要跟妳說一件事喔。〞
『什麼事啊？妳不會是已經到日本了吧。』
〝不是，我真的有事要跟妳說，可是我要妳先有心裡準備一下。〞她媽媽也
是甜甜的說著，和她女兒感情很好的樣子。
『嗯，我在聽。』


〝妳還記得妳以前跟我提過的那個僑光作家嗎？〞
『記得啊，怎麼了？突然這樣問很奇怪喔。』
〝他現在在我旁邊。〞
『什麼？』書怡嚇到了，然後她母親掛斷電話後，又拍拍我的肩膀走出了辦
公室。


「喂！是我。」
『怎麼會？你怎麼會和我媽聯絡上的。』
「我現在人在台北..」
『你....你怎麼會還記得我。』
「呵，忘得了嗎？」說著，我苦笑了，然後我們兩個陷入沉默。
感覺上，一切都回來了，以前她撥出電話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嗎？我冷冷的
嘲笑著自己。


『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
「嗯，我在，妳最近過的好嗎？身體有沒有好了一點。」
『還是老樣子囉，不過有好一點啦，你怎麼會突然想要到台北呢？』
「因為我一直想著妳，妳呢？」
『我..其實我已經差不多快要忘記你的樣子了。』
「是這樣嗎？」我的聲音沉了下來。
『可是你知道嗎？我也很想你，真的..』
「嗯，我正在存錢，存夠了我就去日本找妳好嗎？」
『這..好嗎？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見妳一面。」
『.....』


「妳還在聽嗎？」
『嗯，我在。』
「呵..我好像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耶，明明準備了好多話想跟妳說的。」
『我好像也是這樣，一年來，我本來一直想打電話給你的說，可是就是不知道
你的電話啊，然後，我自己想著，如果有一天見面的話，該怎麼跟你說話呢
？呵呵。』
「........」


『你有交女朋友了嗎？』
「沒，沒有，不過曾經，我遇見過一個和妳長的很像的女孩子。」
『是嗎？』她似乎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事。
「我還一直很喜歡妳，妳知道嗎？我一直在等妳回來。」
『........』她沒有再說話..感覺上，電話另一端的她已經掉下了眼淚。


「妳還在嗎？」過了兩分鐘後，我問了她一句。
『嗯，我在，我覺得有點驚訝..你怎麼會打電話來呢？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是你。』
「我應該在一年前就打電話給妳的。」
『我很高興，真的。』
「聽到妳的聲音，我也很高興。」就這樣，我們又陷入了沉默..這次沉默了好
久好久，只是..我一點也不會想掛掉電話。


『怎麼不說話了。』
「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已。」
『那你以後會常常打電話給我嗎？』
「嗯，會的，我會常打。」
『那好，我等你存夠錢來日本找我好嗎？』
「好，應該會很快的。」
『那現在..可是我不想掛掉電話耶，雖然電話費很貴。』
「嗯，放心，我會常常打電話給妳的。」
『一定喔。』
「嗯，掰掰。」
『再見。』


就這樣，我們掛斷了電話，走出辦公室後，我很愉快的和她母親共進了一個午
餐，她母親跟我談了很多關於她這一年來的事，然後，她母親遞給了我一張書
怡在日本的地址，那上面寫著..


日本東京市 淺草七丁目八番地之一........


* 那顆氣球飄到了日本 *


※在日本的淺草那裡..


似乎全部都回到了軌道，
很好，我知道思念是沒有
質量沒有能量的..


回到學校後，很快的，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那是第二次，自從遇見文絹
以後的第二次，我徹底的察覺到這個世界，原來是這麼美麗的。我很快的回到
網路上，一口氣發表了許許多多虛幻的故事..感覺不在這麼真實了嗎？事實上
在得知書怡的聯絡方式後，真實性這樣的問題，似乎早已經不能影響我了。


是的，我找到答案了，原來解決思念的方法就是不顧一切，原來比幸福更難得
到的就是倒數思唸的秒數。很好，我開始寫下幸福的句子了，很好，我又開始
在星星上寫字句了，一切..很好很好。


這段日子，我不斷的到處賺錢，並利用各種方式打聽著怎麼賺錢比較快..我待
過7-11、待過加油站、更在閒暇的時候，無數次嘗試著從各種報類投稿，一切
都進行的很順利很順利..再忙再累我都覺得很高興。


『安，好久不見啊。』在一次上網的時候，我又遇見了小念。
「是啊，最近忙了點呢！」
『忙些什麼呢？』
「忙著賺錢啊，呵。」
『賺錢？你應該還沒有淪落到要靠自己賺錢度日吧。』
「是賺錢〝度日〞啊，我想在不久後到日本一趟。」
『是嗎？你找到書怡了？真好。』
「嗯，我前些日子，有到台北和她母親聊過。」
『那..文絹怎麼辦，你和她分手了嗎？』
「她現在過的很幸福。」我想，應該是這樣吧，我概略的跟小念講了一次情形。


『好好堅持你想的吧，你真是有勇氣。』
「我現在也過的很好啊，對了，那妳呢？」
『我？還是老樣子吧。』
「還忘不了他嗎？或許，妳應該和我一樣的。」
『不，我的感情不像你這麼深，更何況，我沒有這麼有勇氣。』
「感情這種事，沒有深淺，更沒有高低，如果妳愛上的話，那只有一個。」
『是吧，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或許，我不愛了吧，已經好多年了，夠
了，我只是想在下一段感情開始之前，想著他而已，我習慣了。』
「妳..其實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差不多，那現在，我有勇氣走出來了
，那妳，為什麼不呢？」


『或許，有一天我想清楚了，也許也會有那種衝動吧。』
「那妳既然知道有那一天，那為什麼不？時間是不等人的，回憶也是，等到有
一天，妳真的完全忘記對方的時候，那時再來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嗎？」
『我不知道。』
「妳怎麼想，那並不重要，套一句小倩說過的話，愛都愛了想那麼多幹嘛。」


『不..不要逼我。』
「是，我是逼妳，因為我知道，總好過一個人待在角落裡好，我曾經就是這樣
走過來的，所以同樣的，我不希望妳這樣。」
『那如果我勇敢走出去的話，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就算我們不再上線。』
「這..會的，雖然我不能確定。」
『既然不能確定，那又說什麼衝動呢？如果連給我勇氣的人都無法待在我身邊
，那為什麼我就一定要把握幸福呢？為什麼..』


「這，我只能說，幸福是自己去尋找、把握的，我深深這麼覺得。」
『那為什麼你不能確定，我沒有把握一個人面對。』
「這個..因為小倩也不在我的身邊了啊。」說完，我突然有種想掉眼淚的衝動。
『那你會和小倩一樣嗎？如果有一天我們都不再上線，更或者是失去了聯絡，
你會忘了我嗎？我要的只有這個。』她說著這段似曾相識的對話，我不斷的
想著，到底是在哪聽過的呢？


「我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能一直陪著妳，但我很確定，我會一直記得，在網路上
曾經有個很可愛的女孩，叫做賴小念。」
『嗯，這樣就夠了，我想小倩也是一樣的，你們現在也只是失去了聯絡，但那
並不代表她忘了你啊，或許，她正祝福著你，正用著另一種方式陪著你，是
嗎？』
「嗯，我相信是的。」


『那你也會這樣嗎？』
「嗯，我會，不管在任何情形之下，我答應妳，我們永遠不會孤單單的一個人
，好嗎？」
『好，我會試著去衝動的，你等等再下線，我現在很想寫一封信給你。』
「呵，用說的不行嗎？」
『唉呀，這可是身為一個讀者的權利啊，要記得回信喔。』
我就這樣等著，不久後，我的眼底出現了這樣的一封信..


hni：

我或許是比較愛幻想吧..我總覺得再不可能的事..也都會有發生的一天，
儘管它是曲折離奇..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故事很吸引我。
我一直都覺得你的..可以說是際遇嗎？我不知道怎麼說啦>"<。

經過你反覆的思考反覆的品嚐..而將它最真實的一面，公諸於世人眼前，
如果是我..我或許不敢將自己那麼傷心的事，告訴大家，所以你知道嗎？
你真的很勇敢！

嗯..我想過之後..覺得..或許自己也應該不再退縮了，你曾答應不會忘記
我的對嗎？所以當我知道你很勇敢去面對一切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應
該消失，然後去找尋我所想的，我所要的。

不管別人的眼光、想法是好是壞，事實就是事實，就算是再多無謂的人不
認同，它還是事實，我還想著他，真的，我一直忘不了他..最後我想..或
許不平凡的成功..就是得要經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歷練吧，我不在的日子裡
，你也要繼續努力喔。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修補了我那顆長久以來破碎的心。

賴小念


看完後，又看了看貓空線上..是的，我知道她不會在出現了，以後再也不在..
她會過的幸福嗎？或許吧，我知道或許有一天，當我再次相遇的時候，我們已
經同時得到了幸福。



* 消失並不是忘記，那只是換個方式 *


※小倩、小念..兩個網路上相遇的人，都消失了


無號碼手機來電 88


十一月快到了嗎？
今天的秋末會是個怎麼樣的季節。
在我的眉目之間..
出現了像是氣球和紙鳶交纏在天空的景像。


十一月，那是個特別的季節，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想著，秋末的台灣是
不下雨的，不過..我知道它會很冷，但我還是希望它會下雨。快到了嗎？快到
了吧，在雙十國慶的煙火在天空綻放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近了，而今年的
十一月，也剛好是我預定到日本的日子。


在學校裡，在下課後，很平常的，我像正常人一樣的，有著生活目標而努力著
，那文絹呢？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很少想起她了，而且最近也真的很少能在
校園裡遇見，她過的好嗎？我不知道。


但好幾次，我是很想去找文絹的，我想告訴她，我現在過的也很好..只是，每
當我想去找她的時候，換個意念則又會想到，或許..不要打擾她的生活會比較
好吧。然而事實總是與事願違嗎？在一切平靜的時候，我看見了一件令我的心
，極不平靜的一件事。


接到電話的我，遠遠地我看到了，是文絹，她在哭..她一個人站在教室前面哭。
「怎麼了？」走近，我溫柔的問。
『....』搖搖頭，她沒有說話。
「走吧，下一堂課不要上了，出去走走。」沒有等她回答，我已經拉了她一把。
該怎麼說呢？還是該說些什麼，其實我並不怎麼知道。


走到附近的果茶小站後，叫了兩杯檸檬汁，她坐在我的對面。
「怎麼了嗎？有事可以告訴我的。」
『沒..沒事的。』文絹面無表情的說著。
「又和小偉吵架了嗎？」
『嗯，習慣了。』她心情平復了一點後，皺起眉頭，喝了一口檸檬汁。
感覺起來就好像是書怡真實的在我面前一樣，她們皺起眉頭思考的時候，樣子
都一樣。


「又怎麼了嗎？既然覺得受不了，那不如放手，對雙方都好。」
『今天，我跟他說了分手。』
「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我一直以為你們過的很好的，我常常看到你們總是說
說笑笑的在一起啊。」
『不，那是好久之前..然後在以前就沒有了。』
「這，妳還喜歡他嗎？」
『現在，我不知道。』
「我想應該有吧，不然妳不會掉眼淚。」
『我真的不知道，掉眼淚可能只是一種習慣吧，那沒有什麼意義。』
「只是一種習慣？」
『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都告訴我沒關係的，我在聽，當然，如果妳願意說的話。」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說？」
『你知道嗎？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身邊不只我一個，我一直都
不知道該怎麼辦，想找你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對不起，我最近是忙了一點，都忘了要和妳聯絡了。」
『其實我挺後悔的，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你的心裡有個她，但那總是
你的回憶，可是我們過的很開心不是嗎？』


「是很開心啊，然後呢？難道他沒有對妳很好嗎？」
『他是對我很好，可是..他對每個女孩子都很好，你說我能怎麼辦，有時候，
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找你聊聊，只是..我又覺得有點對不起你，我一直很想你
，然後漸漸地..我覺得我會常常想著，如果我們還在一起就好了。』
「別這麼想，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啊，不是嗎？」
『嗯，是這樣就好了。』


『學長，我問你..』
「問啊。」
『如果說，我發現到自己還一直喜歡你的話，那..』
「妳不會的，對嗎？」笑笑的，我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是說如果..』
「妳是認真的嗎？」
『我是說如果..』
「可是我身邊已經有個她了。」
『是嗎？已經有人能取代你心裡的那個人了嗎？』
「不..那就是她，也就是妳現在想的那個人。」
『書怡回來了嗎？』
「不，可是我最近很努力存錢，我想到日本一趟。」
『那....』


「妳只是說如果不是嗎？我覺得妳只是想藉由我忘掉小偉罷了，對嗎？」
『嗯..或許吧，有時候我覺得我才是你心裡飛走的那顆氣球。』
「怎麼說？」我很驚訝。
『你喜歡過我嗎？即使是我們之間有著書怡。』
「嗯，然後呢？」
『所以我離開了，我飄的好高好高。』
「這..」突然間，我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
『嗯，你一定想過吧，為什麼我會出現在書怡之後，如果沒有她的話..。』


「我是想過，可惜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所以相對的，我也想過，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小偉之後呢？雖然你們並不像。』
「可能真的是這樣吧，我想，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書怡和小偉的話，我們現在
應該就是很快樂的在一起的對嗎？」
『嗯..只可惜我們真正喜歡的人，原來早就遇見了。』
「那就不要再想了，我們能當很好的朋友不是嗎？」
『嗯。』文絹笑了，之後我們聊的十分開心。


在這幾個月以來，發生了許多事情..從失落的回憶，一直到了心酸的失去..從
寂寞的深夜..一直到微光的黎明..很好，我走過了，那我和文絹呢？或許天空
氣球真的就是寫她的，因為她真的永遠在我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記，然後，
我們都知道，那是心酸的際遇所換回來的友情。


曾經氣球跟紙鳶在空中相遇。
氣球說：天好高，我要飄到天的頂端，找到天 。
紙鳶說：天好高，我只要佔住天的一角，擁有天。
氣球說：我要飄得很高很高，不像你被牽縛著。
紙鳶說：我也飄的好高好高，不像你一般的漂泊。
氣球告別了紙鳶，慢慢的飄向天際。
在高高的天上，氣球爆了..她終於知道天是沒有界線的游離。
她來不及跟紙鳶說，追求浪漫的漂泊就是趨向於滅亡。


紙鳶被慢慢的收回到地面，他安詳的躺在倉庫裡。
他想念著藍天的氣息，之後紙鳶蛀掉了..他終於瞭解天原來是種思念的毒藥。
他來不及跟氣球說..束縛是種窒息的飛灰，最後總會放開的。
然後..他像氣球般的追求天際而再度飛翔..他去尋找他的思念去了。


文絹，妳知道嗎？我並不會消失的，因為我是紙鳶不是嗎？我只會越飛越高..
所以不管書怡再怎麼遠，我都總是能找到她的，祝福妳。


* 曾經，他們相遇了 *


※只是際遇註定了離異


光與暗的交替發現妳淺藍的眼神。
耕耘過的時間長度，藏在星星的心裡等待開啟。
這麼多的星星，只為了裝飾只有妳的月貌。


等待倒數的時間開始了嗎？那是昨天，上個月、還是去年？我不知道....但現
下，在下一個小時是、在下分鐘是、在小一秒鐘更是..我用盡一切力氣努力等
待著見面的日子到來..快了嗎？快了。因為隨著日子的過去，我越發覺得她的
模樣越來越清楚了。


眼前，不知道是真，還是幻覺，人影..動了？她微笑的容顏，還有纖柔的身影
，正一步步向我走來，天啊，不敢相信！但是我知道我的雙眼中，仍掩不住流
露的驚喜，而心裡的激盪更不在話下。人影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我也看的更清
楚了，突然間，我停下來不敢動，這是幻影嗎？我害怕了，害怕這只是她的幻
影，我怕幻影會消失。


人影，那依然笑著，她慢慢的靠近，手裡拿出了手機，同時間，我的手機響了
，真的，這是真的？真的是她！我簡直不敢相信..而當我衝向前去擁抱她的時
候，突然間..她卻慢慢的淡化消失了。


「不要..」醒來後，我發現原來是夢，好真實好真實的夢..出了一身冷汗的我
，思考根本絲毫都無法反應。過了一會後，我想著，怎麼會這樣呢？奇怪了。


看看外面，月亮依然高掛，那我的夢呢？那個夢似乎多了一份愁，這份愁，是
愁也似相思，我只是察覺到身子還依舊微微的顫抖著，那是悲傷嗎？還是冷，
是風又吹過了無盡的蒼桑了吧。抬頭望天，回憶又再度上演，那是月亮嗎？怎
麼全都是妳的容貌。


隨風飄散的夢境，它迷漫著，充斥著那整個夜..是惆悵，還是落漠？瞬間，我
又想起了書怡，看了一下手機後，我慢慢的撥出了跨國電訊。


* 這麼多的星星，只為了裝飾只有妳的月貌 *


※妳開啟了嗎？那星星閃亮著


無號碼手機來電 90


妳還好嗎？我很好。
原來我找了好久的答案。
只是如此簡單而已。


「喂，是我。」
『嗯，怎麼這麼晚呢？』
「還沒睡嗎？如果吵到妳的話..」
『沒有，我睡不著。』
「那妳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看你以前折給我的星星啊。』
「是嗎？妳還留著。」
『嗯，我常常都會把攤拿出來看看裡面的字，然後再把它折好，因為我沒有
你的照片啊。』


「妳常常這樣？」
『每次想起你的時候就會，那你呢？想起我的時候呢？』
「我..我想起妳的時候，會翻翻妳留給我那本筆記，然後寫下故事。」
『我好像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寫的故事了。』
「那我下次帶到日本給妳看看好嗎？」
『好。』就這樣，我們陷入了沉默。


「妳這一年過的好嗎？」
『除了偶爾想起你的時候，過的很好。』
「呵，想起我的時候不好嗎？」
『難道你想起我的時候會好嗎？又見不到面。』
「嗯，那倒是真的。」


『對了，你說過曾遇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孩子是嗎？』
「是啊，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學妹，不過除了長像以外，妳們並不怎麼像。」
『怎麼說？』
「她是一個很活潑很開朗的女孩子，不像妳，印象中妳總是很讓人擔心。」
『你們有試著交往過嗎？我想她一定也會很喜歡你才對。』
「有，只可惜我們彼此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早就遇見了。」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想你可能是因為我才沒有好好把握住她的。』
「這樣說也對啦，不過她在遇見我之前也已經有一個男朋友了，所以囉..」


『她真的和我長的很像嗎？』
「嗯，當我記不起妳的樣子時，我就會看著她。」
『記不起我的樣子？我不是有留給你一張照片嗎？』
「那張照片啊，被她丟到海裡了。」
『什麼？』
慢慢的我跟書怡講了一些我和文絹發生過的事..


『那小倩姐呢？她還好嗎？』
「妳還記得小倩。」
『呵，忘得了嗎？雖然我們並不怎麼熟，可是..感覺上，她也跟我一樣。』
「嗯，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那最後你的故事有寫完嗎？』
「有，一年前的故事是寫完了，不過一年後的故事還正在發生著。」
『什麼？你現在還有寫無號碼手機來電？沒有女主角怎麼寫？』
「這..我也不知道。」


『那你答應我下次來日本的時候，把故事寫完帶來好嗎？』
「好，可是現在我也有一件事要妳答應我好嗎？」
『什麼事？』
「那就是我發覺，這樣講話電話費可能..」
『呵呵，對喔，差點都忘了。』
「嗯，其實我真正要妳答應我的是妳早點睡。」
『好，晚安。』


就這樣，我們掛斷了電話，然後，在那樣的夜裡，我打開了抽屜。那裡面
堆滿無數的星星。


* 故事沒有女主角就不能進行嗎？ *


※當然，所以妳必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