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無號碼手機來電 91


純屬偶然的直覺。
我就在這現實中徘徊了一切。
只是一個傾心的訝異，
我就寫滿了沉重的書頁。


有沒有人會這樣呢？那第一次聽見無號碼手機來電的時候，心並沒有任何波動
..但日一久，卻發現自己的情緒竟會莫名的因為震動而牽動？然後..光是一個
輕輕的柔笑，就莫名的心動？有人會這樣嗎？我不知道，但我就是這樣的。


在十月份的僑光校園裡，是閒逸的..到處都有許多人談論著關於自己的一切，
那我呢？除了放學後賺錢以外，通常，我還是選擇把時間用在我的專業領域上
，並引用圓周率的懸疑演算未來，即將或可能發生的一切。


走過了僑光積中堂前，那碧綠的池水畔旁，一排傾斜彎延的柳樹，還在..一年
了，那茂密的柳枝還是低垂的輕掠水面，倒映著水境，浮光幻影，是嗎？僑光
似乎一切沒變，抬起頭，我看著蔚藍的天，幾朵浮雲徜徉在藍天裡，感覺是這
般愜意。


接著走進去柳樹，斑斕的陽光，灑落在這片林蔭下的小徑，想我起了曾經在這
裡和書怡相遇嗎？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間，校園的盡頭已然盡沒，轉身，風吹
起了落葉紛飛，我意外的看見一隻不屬這個季節的昆蟲。


那是一隻竹蜻蜓，牠展著翅膀飛著，跟著風孤孤的飛著，我靜靜的坐在一旁看
著牠，看著太陽照耀在牠翅膀而閃著刺眼的光芒。走近..我抓著牠，仔細的看
著牠的紋路，而牠一點也不怕生的，只用著觸角疑惑似的動了幾下後，便待在
我攤開的手掌之上。


我仔細的看著，牠的紋路雖然交錯，卻有一定的格式排列，牠有四個翅膀，是
所有飛行動物裡，翅膀最多的，我剛看過，那飛起來很美，就好像跳舞一樣，
而牠的身上拖了一條那長長的尾翼，看起來就好像是..流星？呵，我好像想太
多了..不久後，牠的觸角又開始動了，是示意我該放開了嗎？問題是我根本就
沒有控制牠啊，所以我想應該不是吧，牠兩顆大大的眼睛只是看著我，然後用
觸角動著，瞬間，我們從彼此的眼神中似乎達到了一定的心靈交流後，輕輕的
，我把牠放回了原位。


轉身後，風又吹起，遏止不住的思念又讓我想起了昨天的對話，還有，我那曾
經看過的眼神。那個看起冷冷淡淡又帶著輕柔的眼神。


* 如果妳會發光的話，那會是什麼 *


※會像是流星畫過，燃燒宇宙一樣


無號碼手機來電 92


思念很甜..
因為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而開始終結的時候總是沒改。


上線不意外的，我又收到了許多從各站寄來信件，已經幾封了呢？關於這個一
年前未完的故事？那早已數不清了吧，我總是習慣著一一回信後，然後刪除。
高興嗎？其實有點麻痺了，因為這麼久了，我仍然找不到一個像是小倩或者是
小念那樣了解整個故事的讀者。


『你好呀，學長，好久不見了啊。』是文絹，雖然是第一次在bbs.看見，但我
仍然能從她的id上得知是她。
「嗯，是啊，我們好像真的好久不見了耶，怎樣，有空一起喝個茶吧。」
『我在貓咪樂園看見你又開始連載那個故事了呢！』
「是嗎？很抱歉沒有通知妳，就把妳寫進故事裡了。」
『不會啦，我很高興呢，對了，你連載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呢？每篇的字數都
不少耶。』


「這個，其實我算過，差不多才十萬初頭罷了，還沒寫完就是了。」
『十....十萬，你怎麼會有時間寫呢？而且又這麼快。』
「嗯，想到就寫啊，我想我應該是那種，要嘛就不寫，要就霹靂啪啦寫一大堆
的那種寫手吧，只是把故事裡的真實性小小改一下而已，很簡單的。」
『那..你打算寫到多少呢？難道這會是一個永遠都不會結束的故事。』
「這個，我不知道，但故事總要有個結局的，這個我很清楚。」
『但故事會一直發生的不是嗎？我希望你能停一下，不要太勉強自己，身體要
顧好才是。』


「嗯，我知道了，謝謝，但我想在感覺最深的時候，把她寫下來。」
『那寫完後，有打算出書嗎？』
「這個倒是還不能確定，至於我不能決定。」
『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不要丟了僑光文編社的面子喔。』
「嗯，我會盡量努力看看啦，對了，妳最近過的好嗎？」
『很好..那你呢？』
「我也很好，每天都充實，現在只等著錢存夠了以後，就請假去日本。」
『那..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問啊。」


『你會回來嗎？』
「會的，妳放心吧，有妳這麼可愛的學妹，我怎麼可能捨得不回來呢！」
『嗯，有女朋友也一定要記得有我這個〝可憐沒人愛〞的學妹喔，呵呵。』
「一定，不過我想妳一定可以找到妳的幸福的。」
『我會的，那就這樣吧，我好像已經聽到我想聽的話了。』
「那掰掰囉。」
『嗯，快點寫故事去吧，掰。』


就這樣，結束對談又匆匆回了幾封信後，我下站繼續寫著故事..呵，是嗎？原
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懂我呢，而更難得的是，她們對這個故事都有過切
身經歷..呵，我笑了，網路上有幾篇故事能擁有這樣貼心的讀者呢？我真的笑
了，。


* 或許只要妳們懂就好 *


※因為故事只是我的情緒罷了


無號碼手機來電 93


僥倖地探索著回憶，
是因為等待而按捺不住鍵盤，
於是..洪荒飛過文字，滿天飛舞。


凌晨兩點半，想起了一個人，於是，疲憊的身軀跟清醒的思念不成比例。
這是在接續的第一段所落下的句子，那現在呢？似乎已經三點半了，可是身
驅早已疲憊不堪的我，還是坐在電腦桌前，空著極空白的思緒敲打著鍵盤。


夜了，想睡，不想睡，這特別的一個難題，說明著食指，無名指，左手與右
手，那交錯的合成元素和彼此單純的相對存在，這樣或許與應該的考慮，想
著，夜了，不該睡嗎？那除了睡，還能有什麼不睡。隱隱聚集間，我離開了
鍵盤，拉起了被，然後抬起了微閤的雙眼，凝視。


儘管是相隔兩地..儘管是時光變遷，感覺，還是不變的，只是..印象中變的
幻似空白鍵般地，到處留下了許多空白。還眷戀著嗎？影像還是在腦海不斷
地反轉著..


從期望、盼望、失望到了絕望，我又一度從絕望、失望、盼望到了期望，這
樣一個無止盡的迴圈裡，那經過了一年，我對愛情的看法是什麼？老實說，
我還是不懂，我只是單純的在忘了依賴，忘了孤單後，很習慣性的去強迫自
己習慣罷了。


當一個人開始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就表示即將要開始忘掉另一個人
了是嗎？是的，在遇見文絹的時候，那曾經是..可是現在，當我又再度確定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我發現，我忘不了一切，更忘不了任何一個
人，不管是姐姐、藤井樹、小倩、小念、甚至是和文絹的那段感情更是，我
不會忘，更不敢忘，所以我用文字記錄著一切。


那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呢？我的看法是，如果有對戀人，他們交往了一年..那
算久嗎？不算..那十年呢？我的答案還是不算，為什麼這麼說呢？是因為我
想，如果真的有人花了十年而不肯去了解對方，那十年..不就像十秒一樣嗎
？那沒有絲毫意義的，所以我想，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件以後，我想，真正的
愛..是珍惜而每一秒鐘都努力去了解對方的。


曾經有人問過我，那得不到幸福該怎麼辦呢，當時因為我沒有正確的答案，
所以草草帶過了，可是..經過思考後，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答案，因為幸福它
不會不來的，它只是在等待，等待你已經能做好完全的準備接收它的時候。


* 幸福只是在等待，你能完全接收它的時候 *


※那只是在心靈之間彼此接觸的感應


無號碼手機來電 94


煙盒上，煙一根根的飄散..
煙燃盡..剩下空灰，
最後一絲的光也消失了。


避開不知所措的視線，深夜裡，均勻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我的眼神隱隱
透露著似曾相識的不安，然後、之後，笑了，因為在貓空在這一年後的今天
，我看見了小倩的id，正掛在線上，好友名單內就只有我們兩個..。


該傳訊嗎？不..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傳些什麼，所以我就這樣看著她的id，
靜靜的，也不去打擾對方，我只是靜靜的看著..然後，她下站，我也跟著下
站，之後，我們再度交錯、錯開。

出現了，很好，我知道她還在，在等待時間進入倒數計時的時候，在故事一
再翻開下頁的同時，我笑了，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習慣了寂寞嗎？抑
或因為了想要失落的什麼感覺？突然間，接受幸福降臨的我，竟有些不知所
措，竟有一種很沉重的負荷。


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這樣就夠了，真的。也許曾發生過許多難忘的回憶
吧，也許是真的很難割捨對彼此的那份依賴吧，但是..那麼地深，那麼地濃
，又如何呢？又如何呢？最後還不是害怕失去..所以我想，淡淡的就好了吧
，只有知道彼此還一直存在著，並沒有消失在彼此的世界裡，那夠了，就這
樣吧，經歷了一切，我深深的體會淡淡的可貴。


流逝的時間是過去，掌握的時間是現在，模糊的時間是未來，這樣的定律一
直未變，那變什麼呢？曾經，我流轉了過去，遺忘了現在、放掉了未來，這
樣的我，走了多少路，學到了多少，那只是憑虛空度，凌駕茫然？當我發現
的時候，我已經很能釋然了，因為我曾跳脫過..曾和每個人走過不同的路，
是的，我不同。那現在呢？從分支點的道路，又經過了一圈的轉折，很好，
我知道了，我回來了，和大家都一樣，我只是個很普通的五專生，很普通的
寫手，相信在未來也會成為很普通的上班族吧。

打了通電話，我跟書怡聊了好多好多，我跟她說著，如果時間真能再倒回的
話，那我還是會重樣的再來一次，不然，或許我就真的不再是我了。
十一月，就在眼前，而故事再下幾段字句，就要結束，最後的最後，我試著
用所有學過的字句去描寫著，然後用所有記憶的空間去裝滿過去所有的影像
，快要完成了嗎？快了，完成之後，就能見到妳了。


夜裡，故事還繼續著，煙盒裡的煙一根根燃盡..輕緲淡飄，煙繞著天空的氣
味總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意重言深，深受在手指的飄散總有一道陌生的紋眉
，那是什麼呢？是在我指間的夾縫中轉動而出的思念，更是永遠無法掌握而
一再觸摸的回憶..想了一想後，我笑了..就這樣吧，因為今天的天氣極度悶
熱，然而我的心情也就這樣，我甚至沒有一些存活的動力在，那走吧！我幾
乎忘不了一切種種。





* 走吧，我幾乎忘不了種種一切 *


※煙..飛灰了


無號碼手機來電 95


星芒終於燃盡..
一場雨下在初光的清晨，
我倆並肩走在那不說再見的日本街頭。
稍一停留就是無盡地心痛。


「中正機場..」
下了火車的我，隨即搭上了坊間招覽的計程車上，目的地只有一個。
『接機？還是出國？』司機有意無意的搭了一句。
「出國。」
『第一次出國嗎？一個人？』
「嗯。」簡單的應完話，我整了一下背包。
『是為了工作？還是念書？』年輕的他操著一口極輕亮的語音說著，竟沒察覺我
還稚氣的臉龐。


「不..是去找人。」
『找人？到那個國家？』他一臉疑惑的說。
「日本。」
『日本啊..很近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很近嗎？」
『是很近啊，幾個小時就到了..』
「嗯，是很近吧。」
『不過我想你一定是去找很久沒有見的朋友。』
「怎麼說？看的出來嗎？」


『因為你下了火車後，想都不想就搭上車，所以我想，那個人一定很重要吧。』
「嗯，那是個很久不見的朋友。」
司機不再多說，專心開著車的他，很快就開到了中正機場。
「謝謝。」付了錢後，我同時附上一句感謝。
『不客氣，祝你旅途平安。』司機和我交換了一個善意的眼神後，車慢慢驅離我
的視線。


搭上飛機後，看著地平線的長度，慢慢的拉長..華航客機飛在十萬呎的高空上，
它慢慢爬過了思念的經緯，而我的視線呢？隨著時間不停轉換畫面，熟稔的月色
、鑲鑽的城市燈光、一切都真實的擺在我的眼前..又過很久之後，到了，我下了
飛機。


終於..我看見了她，雖然熱淚已經瀕臨在眼眶邊緣，等待滑過..這是夢嗎？這不
是夢，因為潰決的淚是熱的，然後，很直覺地..我被某種魔力牽絆不前，那是什
麼？彷彿是一張秀麗的臉龐，難以忘卻的臉。她走向前，一雙眼神瞞過時間的步
履溫柔掩埋我，摸摸我的頭髮後，拉著我的手並肩走在日本街頭。


我呢？漸漸失溫的我，似乎察覺這是夢，一個失真的夢，只是我不想驚醒。
夢中的她，慵懶問著我。
『你相信永遠嗎？』
我並直接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小心穿過妳的溫柔長髮，然後輕輕觸及在美麗中
消瘦的妳，似乎我終於明白，這就是潛意識的夢吧。
然後夢不動了，靜靜的醒了以後，我才突然發覺始終沒有回答她，因為在離開夢
的時候，我們沒有說再見，也沒有不捨..所以我也沒有回答。


那我相信永遠嗎？不..我不相信，因為每當我想起書怡在醫院時，那眼中微傾而
透明的冰涼，還有她那每一次抓緊胸口，激烈的呼吸交替中，那是燃燒著空氣般
的熾熱時，不，我不相信..但我深深相信緣份、相信輪迴的宿命。


* 你相信永遠嗎？ *


※如果我回答相信，那就會成為失真的夢


無號碼手機來電 96


思想隨著樂聲起跳，跳躍著穿透時空。
點盞燈、在黑夜中照亮深沈思緒。
節奏零亂的上演，演出了最輕柔的輕聲。


離合似雲霧聚散麻木經過，意外的對話在夢境被發現，醒來後，幾絲淡淡的燈光
還是亮著，那是手機，我撥出了電話。


『怎麼了？』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妳而已。」
『我們就快要見面了不是嗎？』
「是，可是我還是很想妳..因為等待似乎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奢侈？』
「因為我剛剛夢到了妳以前在醫院發病的樣子。」
『是嗎？』


「那妳現在身體還會像以前一樣嗎？我很害怕。」
『好多了，自從知道你要來的時候，就很少發病了。』
「那..妳等我，快了，我最近存了不少錢。」
『那你打算來幾天呢？』
「三、四天吧。」
『那再之後呢？』
「這....」我說不出話來了，是嗎？再之後呢？我沒有想過。


『其實我的心藏已經不能負荷了，或許，我很快就會回台灣。』
「什麼？」
『嗯，我是說真的，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不想瞞你。』
「......」一時間，我說不出話了。
『你害怕嗎？』她問著。
「如果妳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妳回來吧，我會陪著妳。」
『陪我？你不用上課嗎？學校該怎麼辦。』
「我可以休學啊，只要陪著妳一切都好。」
『不..不希望你這樣，我甚至想著，我們在日本見過面之後，你就徹底忘掉我，
好好找個女孩子，然後完成你的學業。』


「我不想留下遺憾..如果是真的的話，我一定會陪在妳身邊的。」
『好，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那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下一個女孩子好嗎？我只希望
你這樣做。』
「為什麼要這樣說，不要說死。」
『因為..我知道你會這樣，如果你忘不了我的話，那..我不會安心的。』
「好，那妳等我去日本接妳。」
『好。』


就這樣，那個夜裡，我們掛斷了線..電腦的MP3.上剛好播到馮德倫演奏的那首被
遺望的天使，然後我想起了剛剛的對話。


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我知道你會這樣。


* 如果妳會不見的話 *


※我真的不想留下遺憾


無號碼手機來電 97


夕陽的餘輝，帶入了黃昏，
皎潔的月光，沁照著心海..
那裡面有艘船..駛進了永遠。


存夠了錢，提前一個月劃定了機位後，我持續在線上寫著故事，寫些什麼呢？
其實我知道故事總是要結束的，那註定會個悲劇。只是，所有掌握著一切的人
，不是我嗎？該怎麼寫才能不失真而又得到我想要的結局，我想，我什麼都不
能想，卻什麼都去想。我想著，只是心藏不能負荷而已，只是病又重了點而已
..沒有什麼的，對嗎？在怎麼樣，至少在那之前，我想畫下句點。


妳能活多久呢？十天、十個月、還是十年？這相信沒有人能預知，那我又怎麼
能在故事裡寫下一切呢？套一句小倩說過的話，妳能活多久，說不定比我還久
，那想這麼多幹嘛，愛都愛了，想這麼多幹嘛..呵，我笑了，我只能笑..然後
喝著一杯杯酒精濃度挺高的濁酒來麻痺自己，然後在無意識的情形之下寫著我
的我所擔心的。


『你很孤單嗎？』
「妳怎麼知道？」
『因為你笑起來很勉強的樣子。』
「還好，我會努力微笑的。」
『..你就是這樣。』
「那妳呢？妳不會覺得孤單嗎？」
『我？習慣了..我一個人也能過的好的。』


「是嗎？」
『嗯，所以我即使我在另一個世界裡，也一樣..我會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也要一樣，知道嗎？』
「我..我可能習慣不了。」
『一年都過去了，不是嗎？以後的日子，你也可以想想這一年是怎麼過的。』
「一年嗎？妳可能很難了解..這一年來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我想，我應該懂，但我不會這樣，我也不希望你這樣，不要讓我擔心你..』


「擔心我？這句台詞會不會有點..」
『嗯，就算是強迫自己也好，總要學著習慣的，然後忘掉以後..』
「妳明明知道我忘不掉。」
『這又是何必呢？這樣我會無法安心，會一輩子帶著遺憾的。』
「嗯，我答應妳..」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樣反覆的對話，一直縈繞不去..那我能問一句嗎？妳忘得掉嗎？即使是孤單
單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 我答應妳 *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無號碼手機來電 98


一句對話傷心的吻經過。
連累了生疏的文字癱在紙上，
淚..除了乾枯還是乾枯。


故事寫到了最後一段..很真實的，我趕在晝夜交替之前，面對冰冷的鍵盤緩
緩鍵入心靈..那兩天，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十分地接近自己，想到就吃，想
到就睡，不在乎一切..日子一切平凡，卻又不平凡..感覺就是既灑脫卻又放
不開。


是嗎？在深夜裡，我似乎已然能習慣於夜的密度，雖然那在之前我用了一年
去試著接近..那對於未來呢？對於未來有我一種舉棋不定的心慌，彷彿一切
都來的牽強了些。


在那天下午，我背起行囊，搭上了往北上的火車。
然後，回憶、思念，一切開始倒回。
曾經，我放手過，很讓她這樣瀟灑的走了，是嗎？那現在，我要去帶她回來
了。

時光旋轉著愛情夢幻。
回憶旋律流轉了倒回。
因由的想像，自於低於270℃的血液溫度。
空白的、混亂的、轉折的..劃破了無止盡的延續。
是神話？是宿命？還是執著的詩意..


單身一人，整了整簡單的背包，心情是雀躍的，看著、望著，風在外頭搖曳著
，穿梭的空間裡，景物不斷的移動著，沈澱的心，似乎已不再思考，不再寂靜
，不再旁觀..我只是在心中輕輕想著不知所謂的情緒、而輕輕底下則溜著灰燼。


「喂！」
『嗯，你到了嗎？』
「我還在臺灣..不過我快要到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到了。』
「還早..不是嗎？」
『可是我已經等很久了。」
『我一直在等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在等。』
「妳知道我一定會來找妳嗎？」


『我知道，只是..我想不到會等這麼久..』
「嗯..我快到了，等我。」
嗶！最後一次，我和書怡結束了手機裡的對話。然後，很快地..火車到站了，
我沒時間留意起該留意或不該留意的一切，很快地又轉搭計程車到中正機場後
，我知道..目的地還是只有一個，日本。




* 我快到了 *


※等我


無號碼手機來電 99 ... Over


故事永遠不會再如神話一樣，溫柔地重現。
剩下的未來，多事的人們只會悠閒地在事件的邊緣，
談論著妳我，還有..關於我們曾經相愛的故事。


撕去了一頁，回憶模糊的觸感，很快的把我徹底淹沒..是嗎？我幾乎無法形容
，我只是隱約記得中間的片刻發生了許多事..但請允許我自私的保留起來好嗎
？我一直不希望那會是悲劇，不是嗎？不管撕去的那一頁發生了什麼。但儘管
是這樣，故事似乎完整了，寫完故事的我，冷冷的待在電腦桌前啜著，那已經
失溫很久的咖啡。


上線，我一口氣發表了一切，然後轉折地掛在留言版上、貓空上，還有一些經
常能看見我的站，之後，很快地..在幾個小時後，幾十封剛抵達的信件，鬧哄
哄地擠在各站的視窗上，那紅色的警訊閃亮著，在已經生鏽很久的信箱裡，正
堆著一堆堆未閱覽的信件。


該閱讀嗎？隨意找幾個標題瀏覽一下後，我發現..故事結束的最後，人們只是
悠閒地在猜測著故事曾經撕下的那頁，然後談論著我，談論著一切..之後希望
我能再為這個故事透露出任何一絲的字句。


不..那不了，我不能..關於一切已經都結束了，現在的我也只是個平凡的學生
罷了，即使以後在路上走著走著，或許遇見了曾閱讀過這個故事的讀者，相信
一切也不會有什麼變化，我依舊只是個看起來並不惹眼的普通人..亦或許，更
應該這麼說，今天的地球依舊的轉動著，分分秒秒還是一樣過去，那沒有什麼
不同，那日子過去了多久？我不知道，但現在我仍然記得無號碼手機來電，當
時凍著那一刻的感動。


最後..那個故事的最後，被我保存到最後，而最後的那個深夜裡，終於..我看
見了流星在那天空的另一端，畫下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後，落在這個故事的句點
上。



* 日子過去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仍深愛著那個女孩。 *




2002 10.14
hni 完稿于台中的深夜

　　　　 ∼ＥＮＤ∼


無號碼手機來電 後記


終於，我寫完了這個跨越一年的故事..
曾經，有個女孩輕易地闖入我的世界，最後她自私的離開，並叫我忘記。
我會這麼聽話嗎？或許會吧，那樣的我是不會快樂的。


執著嗎？人的一生中遺憾太多了，所以我試著用文字去留住一些..只是，
我沒有想到的是，文字所留下的東西，似乎也是遺憾不是？關於這個，我
掙扎了很久，最後決定將故事撕去一頁，然後企圖讓它有著缺陷的美感。


或許平淡無奇吧，亦或許這個故事並沒有華麗的詞句裝飾，但如果你踏進
一步的話，應該就會發現，我赤裸裸的正寫下每段字句，那沒有多餘的包
裝，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有著最真摯的無號碼手機來電。


最後，我不知道我是否說過，這個平淡的故事裡，它沒有半點的雜質，它
還是輕輕地，淡淡地，還持續發生著，故事會一直發生的不是嗎？那或許
會，更或許不會..不過我想，或許..有一天這個故事會被人們悠閒的談論
著，好了，就這樣，我該走了。


如果你問我要去哪裡呢？那我會回答，我不知道，但或許..有一天我想會
是在飛機上吧，然後撕去的故事，將銜接星芒燃燼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