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無號碼手機來電 51


影子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舉一動隨著物體而變。
沉默的無言帶著負擔不起的無奈，沉入過去的浪潮裡。
以為忘記的過去，在巧合的時間出現，哭泣著落寞。


煙、飄著，音樂、響著，憂鬱的心情，似乎還是殘存在隨著時間轉動的畫面。
灰、散了，節拍、慢了，我獨自深陷在位元的空間裡，等待著....在貓空上出
現的任何一個訊息。呵，沒有嗎？沒有..於是我快速的視窗轉到了以前所有的
記錄上面去。所有的對白都還在的，是的，而那一頁，正是小倩寄給我的一段
對話。


「早安。」
『...我不是hni』
「咦........」
『我是他的同學......』
「..偷用同學的上站。」
『呵，我有先和他說過了。』


「喔...你好。」
『請問，這裡有沒一個叫小倩的人？』
「沒有。」
『是妳不認識，還是沒有。』
「那我寫信給他的話，不是會被你偷看囉？」
『我正在看呢！』


「..不能給別人亂看信啦」
『嗯，他叫我看的。算了，不看也好。』
「那是一種禮貌，不能偷看啦。」


『可以是他叫我看的啊。我來這邊，只是想看他寫給我的一篇文。』
「喔，那你慢慢看。」
『妳了解他嗎？像他那種笨蛋真找不到多少人了。』
「你不是他同學嗎？」


『這幾天可能會有不少人來這邊。我..應該不算認識他吧。』
「為什麼？那你是？」
『我是他要找的人，應該是，如果我沒會錯意的話..。』
「哇，你是..........我知道妳是誰了。」
『妳知道。』
「嗯，我知道啊。」
『不會吧。』


「那妳怎麼會上站，怎麼會知道他密碼的？」
『他那笨蛋把id和密碼放在名片檔，所以我就知道了啊。。』
「靠，那不就一堆人知道了，他那笨蛋。」
『呵，妳也說她笨蛋。』
「嗯..夠笨..也夠深情。」


『我不會看妳寫給他的。我看他寫給自己的好了。』
「沒差啦，因為我之前不曉得妳是誰。那他現在還不知道妳是誰喔？」
『我又不認識他。』
「那，可是妳喜歡他吧？」
『無所謂喜不喜歡。』


「他一直在找妳耶，之前一直找，一直找的那個人。」
『問題是，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可是..她只接你的無號碼來電耶，像我上次打過去，他還給我按掉。」

--

對話就看到這，(請原諒我沒有勇氣和各位分享全部，因為畢竟故事還是要
繼續下去的。)然後，我想說，雖然我保留了一切..只是還是留下了許多遺
憾，就像是當初挑戰藤井樹一樣。


就這樣，我一個人留在這個空無一人僑光宿舍裡，再度執起手中的按鍵，把
回憶扯到了當初..那段用劍戟般的文字挑戰，那段被緘封的感情習題裡了。
是吧，我想起來了，是關於一年前的點滴..hni.挑戰藤井樹的開始。


是一切關於故事的開始..而當初的那虛構的片段、沉默的對白..想得到的是
，我真的是那種不顧一切的人，只是..我想不到到現在仍然還留存著彼此相
似的溫度。


* 開始了，文爭筆鬥的步伐依然歷歷在目 *


※然後，一切必須重新開始。

無號碼手機來電 52


看不見的距離有種失落的感覺，
心裡思念的感覺卻如此的近，彷彿能抓住片羽..
然後在錯覺裡感受狂濤的來電。


初秋某日，天雨。
更深時分的長夜漫漫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夜是如此的靜，一直掛在
貓空線上的我，卻感覺到夜更深了，因那已經深到連呼吸的聲音也在睡了。
還在堅持嗎？我笑了，反覆敲打的鍵盤已經輕輕的代入..似乎再也移不去的
樣子。


其實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寫些什麼，或者是能寫些什麼，還是..根本
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讓這個故事繼續下去呢？我想..是吧，在這個現實與故
事雙向同時進行並且慢慢接近的時候，我知道是。


『你還在嗎？』
在我笑著的時候，腦海突然傳來了一個訊息。
「我在啊..」
看了一下id後，原來是她，一個認識不久的小念。


『你知道嗎？剛剛好危險耶，你差點就被強制下線了耶。』
「呵，再上一次不就好了嗎？對了..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嗯，今天賴小念家裡沒人喔，呵呵，就上來看看你有沒有文章發表呀。』
「正在寫呀..」


『呵，是新故事嗎？好期待喔，這兩天我拼命把你的作品看得差不多了喔，
讚啊，我只能這樣說。』
「不..我寫了一篇很久以前的故事，一年前的故事。」
『無號碼手機來電第三部？你開始動筆了？那她呢......』
「我..我不知道。」
『那故事該怎麼進行呢？不想你破壞那個故事的感覺。』
「怎麼說呢？」


『因為很美啊，要是寫到後來變成空空的，我想也不太好吧..應該。』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還是寫了。」
『那..你不怕嗎？寫出來會是什麼感覺？』
「感覺？我不知道，但可能會有點怕吧，呵呵..對了，問妳一件事喔。」
『問呀。』
「妳知道的，小倩不在了，那妳..能不能讓我寫進故事裡呢？」
『這..我可以嗎？我有什麼好寫的呢？』
「有的。」


『有什麼呢？』
「因為..妳很特別。」
『呵呵，好吧，那我期待你的故事喔，雖然我還比較希望書怡當女主角啦。


「如果她會出現的話..」
『嗯..如果她出現你就會丟下我不管了喔，哼！你好現實喔。』
「呵呵，開玩笑的啦，那..我去寫故事囉。」
『那我會天天上來看的，而且我還會叫我的朋友都一起看喔。』
「呵，他們會這麼聽話嗎？」


『耶，應該會吧，因為我賴小念講的話，一向都是不得異議的喔。』
「好恐怖喔，哈哈。」
『還好啦，呵呵，對了，你的故事要怎麼開始呢？』
「從..我們相遇開始。」
『呵，好浪漫喔，你快點去寫故事吧，886。』


就這樣，我們彼此靜了，而我也開始想著故事該怎麼進行..是要從
一年前轉到一年後的現在，還是從倒數思念的那一秒開始。
那會發生什麼呢？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會有她..還有一個剛剛響起
的無號碼手機來電。



* 你的故事要怎麼開始呢？ *

※從..我們相遇開始


無號碼手機來電 53


數著星星的日子，猜不中流星落下的位置。
伊人飄然的過客，輕輕拂過在底心印下不滅的痕跡。
我一如慣性般的思念，極望用麻痺的心思呼吸失去的感覺。


伸手摸去，視窗裡看見的，還是熟悉的無號碼來電..
那會是誰？會是她嗎？還是我那晚看見的影子。
我發現，心裡的那個樣子開始有點模糊了..
那晚，我沒有睡，雖然我不知道是睡不著，還是不想睡，可我就是不想
動，整晚就好像白癡一樣，傻傻的坐在電腦桌前面。


六點半，一如往常的，我都會先到僑光的餐廳裡去，因為那個時候人最少
，感覺起來很安靜，通常在這時間裡，我都會邊咬著三明治，然後翻著今
天要上的課本。


『疑！阿醜..這麼早。』當我咬下第一口麵包的時候，從我的背後傳來了
聲音。轉頭，我看見了這個世紀，最不可能的事..我們班的竟然會這麼早
就爬起來了？


「是啊，你們呢？今天有什麼事嗎？怎麼這麼早。」
『還用得著說嗎？心照啦。』
「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真的啊，不然呢？」


『今天是新生入學啦，大伙約了要去看咱會計的學妹啊，一起去？』
「是嗎？呵呵..好啊，等等吃完一起去。」說完，我又喝了一口牛奶。
『拜託，手腳要快一點啦，等一下被別人搶先了怎麼辦..哈哈。』耶..有
這麼嚴重嗎？看來是有。


三兩下解決早餐後，莫約七點，我們一起走到積中堂門前的水池廣場。
怎麼會這樣？銬！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怎麼會這麼多人？喔..更正，怎麼
會有這麼多認識的朋友在呢？難道學妹的魅力當真如此強大？呵呵..看來
應該是的。


因為在僑光，有個很古老的優良傳統，那就是每個人都必須找個直屬學弟
或學妹，然後好好的給她照顧照顧一下。而通常那種照顧，一般都是一直
照顧成男女朋友的那種。


打定目標以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身邊的同學都各自尋找目標去了，
那..我呢？我沒有目標，我只是隨意看看，然後和朋友偶爾搭上幾句話而
已，很無聊嗎？有點，所以我早一步離開了人群，慢慢的走回教室。


『學長！』從背後不遠的地方處..我聽到了一個挺陌生的聽音。
什麼？這怎麼會..剎那間，我在眼中似乎只是抓到了一閃而過，然後就看
到了一個極熟悉的面容，朝我快步走來，徹底消逝了我的寂寞。


* 我看了什麼？ *


※我看到了一張極熟悉的面容


無號碼手機來電 54


習以為常的自然，安安靜靜的流進靈台，帶來紛亂的思緒。
模模糊糊的印象在心裡浮起屬於妳的味道，
還有忘記不掉曾經擁有過的悸動。


書怡！！她怎麼會在這？而且還叫我學長？不會吧..我明明記得書怡是獨
生的不是嗎？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和書怡長得好像好像，像到了我幾乎
把她當作是她。


『學長..學長，你在發什麼呆啊。』矮矮的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驚訝，因為妳和我朋友長得很像。」
『是嗎？學長都這樣把妹的嗎？呵呵。』她笑了，只是該死的她，笑起來也
很像書怡。


「不是啦，不要誤會啦，真的長得很像就是了。」把手伸到口袋，我取出皮
包裡的照片..照片裡的人，是她。


『啥？好漂亮喔，哇。』
「呵，有人稱讚自己漂亮的嗎？還哇咧，呵呵。」
『和我長得還真的很像呢，呵，是學長的女朋友嗎？』
「應該是吧..對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啦，我只是聽會計的學長說，你的學號和我的很像啊，所以就跑來問問。
「學號差不多？呵，妳這漂亮會找不到直屬學長嗎？不一定要學號一樣啊。」


『嗯，難道你不打算認我這個漂亮的學妹嗎？很難得我長的和你女朋友一樣耶，
幹麻，怕她吃醋啊，呵呵。』
「這..不是啦，不過也好，過陣子迎新再帶妳一起去玩。」
『那先謝謝學長囉，掰掰。』面帶微笑的打過招呼後，看著那個女孩漸行漸遠
的背影，我笑了，笑自己怎麼會這麼冷靜呢？
突然間，我想起了一段歌曲裡的口白..


你真的忘的了你的初戀情人嗎？假如有一天妳遇到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她
真的就是她嗎？還有可能嗎？這是命運的寬容，還是另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


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我還是笑了，笑著自己或許，遇到的這個人真的是一個
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但我想，我記憶中的她是獨一無二的，我和書怡所擁
有的所有的記憶，只屬於我們的回憶。
所以我想，就算是長的一模一樣，也無法重新來過的吧。


當意識恢復，一切都被時間之流洗刷淨盡之時，我迷惘了。站在洗手臺前，看
著自己，然後鏡中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開始在心裡浮起了屬於書怡的味道，
還有..那忘記不掉曾經擁有過的悸動。


* 是的，我怕她吃醋 *


※因為她一直在我心裡的最深處


無號碼手機來電 55


等著時間轉輪流動展現神秘的魔法，
影子裡有著變化不定的情緒，哭著、笑著。
只想輕輕擁著、這一點點的滿足。


這幾天..很忙，忙到了沒時間上網，忙到了沒時間看小說，忙到了沒時間去想，
上次看到的那個學妹。那我到底在忙些什麼呢？撇掉策畫迎新活動不說，光是想
著要怎樣替文編社辦開學第一次聚會，我就覺得很忙！


而這樣，翻著新進人員的手冊，還有作品介紹等等..我每天都是一個頭比兩個大
，銬，作品爛不說，連用詞也是引經據典、灑狗血到了極點，每個都這樣，看來
僑光文編社大概真的要倒在我這一屆了。


翻了又翻後，我灰心了..看來下期校刊的內容又要靠學長姐們的施捨了。
『學長？』在我發火得出神之際，耳邊突然有一個有點陌生又不陌生的聲音出現。
「......」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也是文編社的嗎？』我看清楚了，那是她，和她很像的她。
「是啊，妳也是嗎？真巧。」
『呵，是啊，我是來交作品介紹的。』
「喔，我看看。」接著拿過作品後，我仔細的看著，而她靜靜的等著。


她的字跡挺端正的，看起來很舒服，不過標題差了點..〝當五十九分邂逅一百分〞
內容的大意創意也挺差的。大概上是描寫一對戀愛很久的男女，一個十分完美，另
一個則是缺點超多..而彼此經過了許多的波折，在分手之後，才又想起真的不能少
了對方，最後終於幸福的在一起。


洋洋灑灑長達數千字的文章，我用著不到一百多字的形容，就徹底道破了，這種東
西有價值性嗎？唉！看了看文章，我又看了看她，我似乎終於瞭解了美女沒有腦子
這句話的真義。


『寫的還可以嗎？』
「妳說呢？」
『我不知道耶，不過我想應該不太好吧，我不常寫小說。』
「嗯，還好，就擺著吧，有空我會再看一次。」我會再看一次嗎？不，我應該不會
浪費那種時間。


『嗯，那應該怎麼寫呢，學長，你有作品嗎？借我看一下吧。』
「我的，好，我改寫妳的這篇給妳看。」
『我是說現在，學長手邊沒有東西可以給我看嗎？』
「我是說現在啊。」
『那..需要多久？』
「十分鐘左右吧。」
『十..十分鐘。』我想她大概嚇得差點沒把下巴掉下來吧，不過我沒有理她，因為
我手上的筆已經開始寫了。


59分男孩 100分女孩

他很邋遢，彈了整晚的鋼琴。 她很愛乾淨、很愛唱歌。
就這樣簡單？他想的很簡單。 想太多，她想的很多。
沒有想太多..就這樣分手吧。 無法很簡單的走到這就放手。
他今天，心情很輕鬆的..聽 她昨天，情緒很糟糕的..沒
著音樂、穿著T恤，吃著大碗 有洗澡、沒有吃飯、沒有倒垃圾
麵，心情很好的彈著鋼琴。 、還有，情緒很差的她沒有唱歌。

挺愛喝咖啡的，卻不怎麼會泡 挺討厭煙味的，可是她今天卻破
、泡出來的東西、苦苦的、澀 天荒的點了根煙，很惆悵的抽著
澀的。 抽著。
突然間，他想起了她。 剎那間，她想起了他。
又隨即皺起眉頭的點了根煙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的煮起了咖啡。
煙，苦苦的。 咖啡，澀澀的。

輕啜了一口咖啡後，看著咖啡， 那根煙已然燃到盡頭，看著灰燼，
他笑了。 她笑了。
他想著她，每次幫他泡咖啡的細心。 她想著他，每次點起煙的那種漫不經心。
想完以後， 哭完以後，
然後，他依然很簡單的彈著鋼琴， 然後，她一反常態的發呆著，開始注意著，
打著節拍，看著看過幾百遍的電視。 從不曾留意的，一成未變的傢俱擺設。

他覺得開始習慣，覺得很簡單。 她覺得開始陌生、覺得自己想了很多。
兩人之間，能包容一切嗎？ 彼此包容，能空出兩個人的空間嗎？
他攤著書，動著筆，想著，她。 她躺在黑暗的床上，蓋著棉被，想著，他。

總是彈錯不同的音階、總是泡著不 老是徘徊在相同的樓梯間裡，數著相同
同牌子的咖啡，這代表著什麼？ 格數的層階，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他想換掉一切。 代表著她不想改變一切。
可是當他看到皮夾裡面的照片時，他 可是當她看見野貓的叫聲早已消失時，她
發現一切改不了，原來，曲調是一樣 驚覺到一切變了，怎麼，熟悉的景象還在，
的、香煙的牌子是一樣的，還有，她 可是人呢？貓呢？鋼琴聲呢？通通都不同了
，也是一樣的，於是他知道他還愛她。 ，一切都不同了，於是她知道她還愛他。

在深夜的時刻，淋著雨，他發狂似的 在不知幾點的幾分，下雨了，她狂奔似的
衝向她那。 奔向他那。
他按下門鈴。 她撥出電話。
叮咚！叮咚！叮咚！ 嘟嘟！嘟嘟！嘟嘟！
他按下冰冷的按鈕， 她按下冰冷的按鈕，
沒有人來應門.. 沒有人來接聽..
他癱在門前，倦了。 她蹲在樓梯間，累了。
看看天，雨停了..只是沒有月光。 靜了，失去滴答聲，窗外只是鋪滿了霧。
無奈..? 酸澀..
拖著沉重腳步走回家， 摸著漆黑的暗夜行走，

經過了便利商店.. 遙見霓虹燈閃..
也許是習慣了吧，他踏進去依舊買 或許是餓了點吧，她踏進去買
了碗麵。 了碗麵。
他遇見了她。 她遇見了他。
還是一百分的女孩。 還是五十九分的男孩。

他笑了，因為咖啡裡面不會少糖了。 她笑了，因為歌聲不會少了鋼琴了。
只是想太多的習慣嗎？習慣。 只是很簡單的瞬間嗎？瞬間。
他點了根煙抽著。 她睜大眼睛看著。
月亮出現了。 流星畫下了。

--


寫完了，寫了多久呢？我不知道，可是感覺來了，我就會這樣一直寫、一直寫，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應該已經超過一個多小時了，而她呢？她還在我的旁邊靜
靜的看著。那我呢？我的桌上多出了一瓶綠茶。


『哇..好..好厲害。』
「還好啦，呵呵..讓妳等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會，其實我剛剛已經出去逛了一圈回來了說，呵。』她傻笑著，笑的好美。
「嗯，社辦裡有許多已前的校刊，可以拿去看看喔。」說完，我遞給她一張名片。


『僑青總編hni.？』
「嗯..對啊。」
『好奇怪喔，呵呵。』


「還好吧，反正妳把書拿回去看看就是了，裡面有蠻多我的東西就是了，我還要
忙著看其它人的東西呢。」
『那好..你慢慢看吧，掰掰。』說完她就走了，疑，好像又有點不對..低頭往她
的名字看去，我在心裡默念著，她叫黎文絹嗎？我輕輕的笑了。


* 故事可以重新改寫 *


※那心裡的那個人呢？
--

無號碼手機來電 56


等待，很煎熬的距離，連指針都很疲累地慢著。
抉擇，兩難的分歧，未知的幸福是不是存在著。
命運之刃將化開糾結不清的迷濛，撥清不清的現狀。


整理了社辦內的事務後，抽了個空..我坐在電腦桌前連線，撥號，打開視窗
，之後上網，一切似乎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有一名使用者要求加入好友〞
隨著即時通的開啟，我連看對方是誰都懶的看就加入了好友。
『你好呀，學長。』疑？學長，好熟悉的叫法啊，可是我記得我一向對學妹
沒興趣的啊。


「妳是？」
『我是學妹呀，呵。』
「這個我知道啊，我是說..我還弄不清楚妳是誰。」
『怎麼，你認識很多學妹嗎？呵呵。』
「這個..應該還好，沒幾個。」


『呵，那你猜看看啊。』
「嗯，我們應該是社團認識的吧，因為我好像只認識那邊的學妹。」
『算猜對一半吧，再猜看看吧。』
「這個..挺難的耶，要不妳先說，妳怎麼會有我的帳號呢？」
『你昨天拿給我名片的啊，呵..這樣還猜不出來嗎？」


啥？這樣更難猜了，我昨天似乎給了每個入團的學妹一人一張名片說。
「我真的不太清楚耶。」
『呵呵..我就是那個和你女朋友長的很像的那個學妹啦。』
「喔，是妳喔，直接說就好了嘛，呵，有事嗎？」
『沒有啊，看你在線上就跟你打聲招呼而已呀。』


「那..現在是不是應該？」我暗示著她打過招呼就應該讓我上bbs.了。
『應該什麼？』看來她似乎不是很懂，不..她是真的完全不懂。
「我是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話題來聊呢？」糟糕，我似乎找不出，另一個
可以接下去的句子了。


『呵，好呀，就先聊你的女朋友吧。』
「什麼？」
『>.<難不成你有很多女朋友嗎？就是和我長的很像的那個學姐啦，我對她很好
奇說，改天帶出來看看啦。』
「好奇？呵，沒什麼好看的吧，妳照一下鏡子不就是了嗎？」
『嗯，可是人家想看看她嘛，不管不管。』
「可惜妳管不了，因為我現在好像也找不到她的樣子。」


『怎麼了嗎？吵架啦，呵呵。』
「嗯，不要提她了好不好，提提妳吧，妳有沒有人追啊，需不需要學長幫你介紹
幾個帥哥呢？」
『男朋友？呵..帥哥啊，學長你介紹自己不就好了嗎？趁你們吵架搶過來..呵。
「哈，我長得帥嗎？」


『不錯呀，跟我家小偉差不多帥喔。』
「你家小偉？那妳還跟我說妳沒有男朋友。」
『呵，我有說過沒有嗎？怎麼樣，學長想要搶嗎？哈哈..』
「呵，不了，我很喜歡我女朋友的。」
『那還不是一樣，我不是和你女朋友長得一樣嗎？呵呵。』耶，我又發現了，我好
像從頭到尾都被她壓著打。


「不，絕對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因為..我和她之間還有個約定。」
『約定？』
「那個約定太長了，我寄個東西給妳看看吧，看完妳應該就會知道到了。」
『嗯，好呀..對了，我忘了等一下還有約，先走啦，下次再聊。』
「好，掰掰。」


不知道怎麼搞的，她下線後，我突然變的沒什麼心情，匆匆把故事寄給她
後也就跟著下線了，是嗎？為什麼？也許是想著她剛剛無心脫口而出的玩
笑吧，更或許是因為想著我和書怡的約定..還有呢？我不知道，因為我不
願意去想，不願意想什麼呢？因為我很在意..那我到底在意什麼呢？呵..
我笑了。



* 不，絕對不一樣 *


※ 因為我和她之間還有個約定



無號碼手機來電 57


跨過日子與日子的交界線，是不是可以把過去留在對面。
它的重量好重、連思念都是這般的負擔不起。
生命好長可是還不到可以把心裡的東西忘記。



開學？感覺上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名詞，因為在很多人都還沒來得及察覺
到學校已經開始正式上課的時候，通常..它已經過了，而且過得很快。
莫名其妙的日子過了幾天後，想想，上學的日子已經很久了吧，都差點有
點忘了，在家裡吹著冷氣當米蟲的味道了呢！


是玩到心收不回來嗎？看看半個月後的現在，大部份的人都是，但其實我
，我真的是挺忙的，因為在第一次成功的辦完社團會議後，緊接又是幫直
屬學弟妹們辦個稱頭的迎新。


該怎麼辦呢？想來想去都沒個頭緒的我，突然間..我想起了她。
她是誰呢？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她只是一個社團的學妹，然後和書
怡長得很像的一個女孩子罷了。
耶..這彷彿、好像、似乎，有點像是藉口的樣子，好，我承認，我想她，
我很想她....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但，或許原因就在於她很像她吧。
看著線上即時通的帳號，我看了好久好久..我想著，她看完故事了嗎？還
有她看完之後會有什麼感覺呢？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會禁不住就會去想。


那她呢？自從上次在線上聊過以後，我似乎就從來沒有看過她上線了，是
怎麼了嗎？我還是不知道，因為上次的社團聚會她好像也沒到。
疑！我很注意她嗎？呵，還好，其實我也沒有特別去留意任何人有沒有上
線，或者是會特定去等著一個人的訊息那樣..但她畢竟是我的社員不是嗎
？更何況還是我的直屬學妹呢，想到這，我起身找到她的教室。


「請問妳們班有個叫黎文絹的女孩子嗎？」
『沒有耶。』
這樣反覆的問了兩次後，我疑惑了..會計系一年級不是只有兩班嗎？那她
到底是？我笑了，我笑著半個月不見的她，很可能會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該一班一班去問嗎？應該..不必了吧，我是這麼想的，全校七個科系一年
級總共十四班，正確的位置，其實混了三年的我，也搞不太清楚，呵，反
正同一個社團嘛，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的不是嗎？


期待，不該期待？這樣反覆的問號，在我腦海裡轉呀轉地..有種什麼都不
想思考、什麼都不想動的感覺，那我到底在期待什麼？我不該期待什麼？
這樣矛盾的感覺，似乎把思念打破了，把寂寞的感覺擊碎了，是的，我想
她，我想見她，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告訴自己，如果妳突然出現的話，那
我會很高興的。




* 她在對面，在日子與日子的交界處 *


※我，我想見她。



無號碼手機來電 58


無言卻已用眼神交會彼此的默契。
怕一出口將僅有的關聯吹散、消失。
等著開口的機會、總是在錯身而過哽咽。


見得到那個學妹嗎？本來我以為會的。
可是她卻偏偏就好像是徹底消失一樣的不見。
本來是沒什麼的..可是，隨著迎新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不知道怎麼地
，那感覺似乎一天比一天明顯，一天比一天沉重，而且很熟悉很熟悉。


是嗎？曾幾何時，我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是怎樣的呢？
剎那間，我想起了放在抽屜裡的手機，那似乎已經沉默很久很久了..
很久沒有聽過手機的音樂了嗎？我這麼想，看了一下後，我就靜靜的又
把抽屜關上，然後閉起眼睛，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女孩。


印象中的她，頭髮長長的，很瘦很瘦，然後皮膚很白..身高很高，感覺
上，就是那個樣子吧。哪個樣子呢？我喜歡的那個樣子。
想完，我笑了，因為經過一年之後的我，對她的模樣，竟然只剩下這樣
的形容？呵，感覺上跟記流水帳沒什麼兩樣，可是儘管是這樣，那個模
樣，卻已經是非常少有的清晰了，真的，那似乎也已經過了很久..
嗯，可能是今晚追究的回憶太深入了吧，雖然感覺上是淺了些、淡了些
，卻還是甜甜的..


書怡，遙遠的妳，過得還好嗎？病有沒有好一點了呢？還記得我吧。
如果妳能聽見我的聲音的話，回來..好嗎？因為..我已經差不多快要
忘記妳的樣子了..真的，快要忘了。


離情之後的心疼，是妳..離情了之後就該忘情嗎？心疼的不變，是我。
我還站在原處..我還心疼著妳那纖細瘦弱的身軀，我還心疼著妳瑟縮在
那孤單的病床上，輕輕抓著一條，藍色的毯子..淡淡的睡著。
還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嗎？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心跳？
或許吧，因今晚的寂寞只是寂寞，而回憶如此的貼近，卻又偏偏那麼遠
的能看見距離。


想著她，肆無忌憚的放開一切想著，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樣子出現了，我的心底卻出現了另一個陌生的
聲音。


* 妳不是淡淡的沉睡著嗎？ *


※快要忘了的模樣..卻出現了陌生的聲音


無號碼手機來電 59


迎新的舞會上，我看見了她。
看見了她的淚水..
然後，我看見了我的心酸。


時間會淡忘一切，是嗎？是的，在很忙很忙的情形下，更是。
有多淡呢？淡到了我真的能讓她，在我不知不覺的發呆中發現。


那天，是迎新..全校都熱鬧滾滾的，不過，凡事總也有個例外。
而我，卻偏偏好死不死的總是那個例外。很好，同學們照顧的學妹，
會一個個地牽著手，從我面前經過了，很好，今天學校網路切斷了..
很好，一切很好，很好。


今晚，學校裡有練團的幾乎都有上台表演，場面十分熱鬧，幾乎沒有
人閒著，眼裡看到的，或者是一群人、或者是兩三個人聊著天，感覺
上大家都有伴，而且似乎連再偏僻的角落，都能看見大家嘻笑打鬧的
聲音。而我呢，只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咬著餅乾、喝著飲料，要找別
人聊天嗎？不了，有點煩吧，所以我不想。


那這樣的我呢？如果能從遠遠的地方看著自己，應該是很突兀的吧，
不過，很意外的，今晚沒有人看著我，跟我打招呼的也沒有幾個。所
以就這樣..我只能聽著音樂，然後讓音樂聽我這樣而已。


「學妹。」也許是無聊吧，也許是她顯眼吧，隨意看著會場，我都能
很輕易地找到她，呵..我走向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好久不見啊，學長。」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疑，我好像也是一個人在這不是？呵。
『沒有啦，我在等我同學啊。』
「等男朋友嗎？呵。」


『嗯。」
「妳們約幾點呀，舞會開始很久了耶。」
『....七點。』
「什麼？」剛剛看了手錶後，我很確定現在九點多了。
『嗯，可能是他太忙了吧。』
「妳就這樣等了他兩個多小時？」
『不然呢？』她一臉無奈的說。
「打電話給他啊，應該都有手機吧。」
『他關機了。』


「什麼？哇銬，他如果不來的話，最少也應該打通電話告訴妳啊。」
『嗯..他可能真的有事吧。』
「那不要等了啦，到學長那去坐吧。」
『好。』她回了一句，只是感覺上，沒有我第一次遇見她那麼充滿朝氣。


坐定位子後，也許是晚了吧，也許是累了吧，不一會後，桌子已經坐滿了人。
挺熱鬧的吧，雖然不是很熟，可是大家說說笑笑的，也絕不怕會沒有話題。
那大家談的是什麼話題呢？當一對對的男女坐在一起，那當然就是配對啦，更
尤其是大家把我和文絹配在一起的時候，那個話題更是，簡直可以說是沒完沒
了。


為什麼呢？可能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我一直都沒有女朋友，更可能是因為大家
也知道她是我的直屬學妹吧，還有，更熟一點的人會知道，我們是同個社團的
，呵，這種種的巧合，我能逃得掉嗎？然而大家在那邊嘻嘻哈哈的時候，突然
間，我看見她的眼睛泛著淚光。


天啊，怎麼會這樣？幸好光線挺暗的，而她又刻意的用頭髮遮住，再加上同學
們根本沒時間理會我們之下，一時之間倒還沒人看見。


「怎麼了？」我小聲的問她。
『沒..沒有。』她搖搖頭，低聲的說著。
於是我的目光很快的轉向前方，看見了一個挺帥氣的男孩子，正牽著一個女孩
子的手，漫步在會場裡面。


* 他，就是妳等的那個人嗎？ *


※他的手正牽著別人的手



無號碼手機來電 60


曾經徬徨遺失的過往、刻在心裡慢慢發酵。
以為可以慢慢風化，可是時間卻蝕刻得更深。
眼睛閃爍過的神采，在泛黃的方框裡依舊燦爛。


還沒來得及確定，前面的那一對情侶和文絹是什麼關係的時候，
她已經逃離了我的視線。很直覺的，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就馬上
追了出去。


晚上，挺暗的，不過僑光挺小的，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文絹。
「剛剛會場裡面的，就是妳的男朋友？」
『....』她沒有答話，只是縮著腿，靜靜的。
「為什麼不找他說話呢？說不定是誤會。」
『誤會？』
「是啊，不一定吧，誰說牽著說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呢？」
『是吧，我想。』
「那..」我接不下去了。


『算了，我不喜歡他了，沒什麼好稀罕的。』
「嗯，就算是吧，總也應該說個清楚啊。」我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起身，她走在前面。


跟著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跟著她，沒有目地的，跟
著她到處亂走。就這樣，我們兩個靜靜的，走了好遠好遠，漫無
目地的..好遠好遠。


「會口渴嗎？」在街口的盡頭處，我指著一家便利商店問她。
『..........』她搖頭。
轉個彎，一前一後，在逢甲人多擁擠的街道上，我們繞了一大圈。
「要吃東西嗎？」我指著可麗餅又問了她一句。
『..........』她還是搖頭，然後又向前走著。


她要走到哪呢？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自己必須跟著她，沒有
任何理由的跟著，開心嗎？大概吧，雖然我不知道她怎麼想，可
是可以走在她後面，儘管是彼此都不說話，儘管是人來人往感覺
起來很擁塞，我還是覺得很開心、很開心..沒有理由的開心。


走了好一會後，她似乎倦了，轉頭問了我一句。
『累嗎？』
「嗯，我可以說不累嗎？逢甲都快要被逛完了耶。」
『呵，那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前面剛好有一家不錯的咖啡餐館。」
『嗯。』很難得的，今天走了幾個小時後，我第一次看見她笑。


走進咖啡館後，我們用猜拳決定了誰點餐。感覺上很好玩，很好
很好。吃完後、我們喝著飲料，然後店裡開始放著幽揚的古典樂。
『學長，謝謝你喔。』
「謝我？」
『嗯，因為你陪著我整晚啊，害你都沒有玩到。』
「呵，不會啦..對了妳心情好一點了嗎？」
『有是有好了一點，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清楚。』
「什麼事？」


『嗯，你可以告訴我愛情是什麼嗎？』
「沒想過..為什麼這樣問。」
『我想知道啊，我想知道你怎麼想啊。』
這..完了，我說不出口了，愛情像什麼呢？抽了一口煙後，我淡
淡的說著。
「愛情，就好像毒品吧。」
『毒品？好奇怪的比喻。』
「奇怪吧..我也覺得很奇怪，呵。」


『糟糕..我忘了。』她突然驚呼，破壞了原本很好的氣氛。
「怎麼了？」
『超過12點了耶。』她看了看手錶，一臉驚訝的說。
「對啊，不然妳還以為會變身成灰姑娘嗎？呵。」
『不是啦，是宿舍關掉了啦。』


「喔，然後呢？」我在乎嗎？呵，其實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像
我，通常要是玩到忘了時間，那大概就會在網咖或同學家過夜吧。
『然後就不能回去睡覺啦..學長不也是住宿的嗎？』
「是啊，可是不回去睡覺會怎樣嗎？」
『這..』她說到一半又接口說。
『難道我們就在這裡坐一個晚上？』
「耶，對喔，那等等學長帶妳去玩怎樣？」
『玩，這麼晚了耶。』
「嗯..走吧。」


漫步的，我們並肩走回了學校。
『回來幹嘛？』
「跟著來就是了。」
經過了天橋，我和她兩個人一直走到了全校的最中點。


「躺下來吧。」說完，把飲料擺在一旁，我直接躺了下來。
『就躺在這？』
「嗯，妳懷疑嗎？」
『喔。』有點疑惑的她，還是乖乖的躺在我的身邊。
靜了，好靜好靜，平常偌大的校園裡，總是熱鬧滾滾的現在，一切
變得很靜，更尤其是當我們處在學校最令人注目的地方時。


「妳看到了什麼呢？」眼睛望著天空，我打破了寧靜。
『嗯，不知道耶，從來沒有想過，可以躺在學校籃球場中間耶。』
「呵，我也沒有想過，可是我很早就想這樣做了，帶著自己喜歡的人
，在滿天的星空下，靜靜的躺在這裡。」說完，我把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喜歡的人？呵，是我嗎？』
「我不知道，可是感覺起來，沒什麼兩樣。」
『我懂。』
「妳懂嗎？」
『嗯..我真的懂。』她閉起了眼睛，睡了。


* 喜歡的人？感覺起來沒有兩樣 *

※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