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紐約港堵塞


下著雨的夜晚，街邊的路燈迷惘的閃爍著。
而我，僅僅只是開著車漫無目的轉彎。
在狂亂的夜晚，參雜著寂寞，停下車後，我走向都會公園最高處的小徑旁
帶著瓶裝的ＶＯＤＫＡ，我走進了最深沉的回憶．．


【靠，你總是這樣。鑰匙拿來，我載你回家！】
耳邊總是會響起阿潘的聲線，也對，似乎每次只要我想喝酒搞失蹤，他總
是會帶著振找到我，縱使每次．．我跑的地方都不一樣，他依然有辦法找
到爛醉如泥的我。我想，這是默契吧，認識將近八年了，我和雨晴之間也
曾參雜著他們的笑聲過，我也知道，雨晴的離去不祇是我難過而已，但也
只有我，有著難以言喻的痛苦。我一向不願表露出來，但總會有幾個晚上
，我是不願意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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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自從你走後，我變得不喜歡哭,討厭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於是我開心的時候笑,難過時笑得更開心.
慢慢的,忘記了怎麼流淚;漸漸的,笑得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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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光線透近來，那是誰？我嗎？我在親
吻著誰？雨晴？！為什麼？！為什麼雨晴冷冰冰的？！為什麼？！為什麼
我在流眼淚？！【德，我在紐約的港口等你唷！】雨晴∼等等我，不要走
的這麼快！我快追不上了，雨晴！』
【雨晴！！】


驀然驚醒，原來．．我在火車上．．
【竹南站到了，下一站－新竹站】
收拾起行囊和驚慌失措的面容，我帶著一貫的冷寞走下了車，我不願讓人理
解我心中的感受，我不願和任何人走的太近，於是．．我選擇了封閉。
坐著計程車到了學校，走進宿舍，把所有的思念隨著行李一起放進置物櫃中
，我該睡一下了，昨晚的宿醉還任性的在腦海中狂奔．．明天，準備迎接嶄
新的學生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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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入夢中
緊擁著記憶
把時間停留在昨日
消去反覆的孤獨
帶我回到夢中 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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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個學期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一如往常的，我走到資管科辦公室準備和老師商量些關於期末考試的相關問
題。不知怎麼的，我忽然望向窗外，就在那一剎那，我愣住了。
【是他？！】
【呃！你說誰？】老師不解的問著我，但我已狂奔至門外尋找那熟悉的臉孔。
帶著悲傷，混亂，腦海裡不斷浮現著各種的可能性，
焦躁與不安裝飾著我無法償還的愛，我在科辦和任何他可能走過的方向來來
回回的尋找，在反覆的孤獨之中，我又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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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實情 你要往何處去
愛著那痛苦
我仍要你的愛 愛卻已不再
消去記憶

我只願與你同在
我只願感受到你的氣息
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張嘴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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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信哲的從開始到現在，至今仍令我無法平復的不是旋律，也不是歌詞．．而
是那一段對白：

你真的忘的了妳的初戀情人嗎？假如有一天妳遇到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他
真的就是他嗎？還有可能嗎？這是命運的寬容，還是另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

認真的想過這問題，或許，那天我遇到的那個人真的是一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但我想，我記憶中的他是獨一無二的，我和雨晴所擁有的所有的記憶，所有
的回憶，只屬於我們的回憶，我想，就算是長的一模一樣，也無法重新來過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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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意識恢復
一切都被時間之流洗刷淨盡
即使是你
但是記憶的傷痕從未消失
我無法停止愛你
停止我的淚
停住我的愛
毀去我的記憶

擁抱著瘋狂的愛的眼眸中
什麼都看不見
現在我失去了你
沒有你我無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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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你離去之後，我很努力的讓自己活著。
偶爾，我也會有些不好的念頭，但我總會想盡辦法克制自己．．
還帶著你的相片，而相片背後，是你所留給我的唯一的一封．．情書．．


「不要在我墳上哭泣 我不在那裡 也未沉睡
　我是雪上的晶鑽 我是麥田上的陽光 我是溫和的秋雨
　 你在晨曦的寂靜中醒來 我已化無語的鳥兒振翅疾飛
　我是溫柔的星群 在夜中微光閃爍
　不要在我的墳上哭泣 我不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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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我把自己壓上了自己..
象徵我自己的自己正是陪伴我自己的自己
炙熱的，我把用自己扭轉了自己..
我的皮，脫落了..
我的肉，燒焦了..
彷彿見到傷口潔白無暇，卻明白那始終是一瞬之間的幻滅..
我仍然找不到我真正想要找的我..
我仍然抓不住我真正想把握的我..
我，還是我..卻已經不是我..
再多傷口，卻也只是提醒我活著的證明..
苦痛尚未結束，一再覆蓋上的傷痕葉已無法癒合..
我仍然是我，只是，我已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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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已掉進傷感中，越陷越深。
自願走進這境地的我，當然孤立無援。
四周都沒有任何人，令我續漸迷失。
心仍在跳，表示我還未死。
但這心早已被我的無知及寂寞狠狠地撕毀。
一直的在淌血，就算仍跳動又如何？
我只是在等待著一個願意接近我、了解我的人，這並不是苟求吧？
妳可會與我分享我的記憶、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但為何在這時妳會感到害怕？
妳只需再踏前一步，一切都會被改寫……
要退，何不一早便退？
自知已被這個願望、妄想所蒙蔽。


我一直都以為自己能將它口服，可惜我錯了。
我還可幹甚麼？
我還能幹甚麼？
縱使我能堅持又如何？
在我心中響起了一把聲音，伴著以住令我不快的記憶。正敲著我心靈的大門。
我已不能再忍受。我知道我一定要將我的感受說出來。
不理結果會如何。
但妳不是早已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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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是麻醉劑
得到這方法 可使心中寧靜
愛被飛舞
顫抖的身軀被記憶的玫瑰包住
我把對你的愛保留給自己
無盡的雨 落入心中的傷痕
讓我遺忘所有的怨恨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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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與悲傷的日子都慢慢地離我而去
當我嘗試去抓住你 你就在我眼前消失
你只是一個幻影
當我醒來 我的淚在睡夢中已乾
我是開放在沙漠中的玫瑰
這是一場夢 我與你墜入愛河
在半夢半醒之間 緊緊擁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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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夢中醒來
沒有你 我無法找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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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已終
無聲的話語反覆迴盪在
太高的灰色的牆
在夢中描繪出過去的回憶
直到我能遺忘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