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二】


愛情的那一扇窗，
只要打開就能看見遼闊的未來。
愛情之所以夢幻，
那則是因為古今中外，從沒有人將之撥清。




　　 自從那件撞車事件以後，很快的過了一星期，那個女孩子呢？
我怎麼知道？充其量也只是記得她的名字和她的氣質罷了，在
一星期之後，我還是得乖乖的去補習班補習。

　　　　　　　
補習班裡，一向有很多人來來往往，裡面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上課聽歌的、把馬子的、翹課的..睡覺的、背水一戰的，似乎
通通都有，可是──就是有些人很機車，成績明明就已經很好
了，還來補習更把好的位子佔的不明不白。


銬！我最討厭這種人了，可是..當補完習之後的第一次段試，
　　　　我的成績變好之後，所以..我也理所當然變成了那種讓別人討
厭的人。


讓誰討厭呢？好像是，看我不爽很久的兩個好朋友，阿倫、書
哲。他們倆為什麼不爽我勒？其實並不是成績，因為我的成績
都是靠他們倆個照顧的。

　　　　
　　　　說穿了，就是為了女孩子嘛，當我搶到好位子的時候，就會被
無法分享的他們兩個人妒爛，而好位子的定義當然就是，漂亮
的女孩子啦！當位子上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漂亮女孩子，
那大概就能叫作是好風水，換句話說，只要是在補習班佔到那
種位子，通常都能考到一所不錯的學校，是這樣嗎？我不知道
，但那似乎是一種傳統，一種令大家都很不爽的傳統。

　　　　　
　好啦，該說說那個好位子了，喔～不，是應該說談談那個女孩
子了，她一看就是長的很有氣質的那種人啊，我說過嗎？氣質
，沒錯，那個女孩子就剛好是那天和我一起撞車的女孩，那什
麼叫作氣質呢？也許就是當我靜靜的看著她時，世界往往就會
變的很美很美的緣故噢。


　　　　阿倫曾叫我寫一封信去追她，於是我寫了，還記得當時有多糗
嗎？呵，那大概畢生難忘。


「我是聖軒，我很喜歡妳，如果妳願意跟我作朋友，請把紙條
傳回來；如果妳不喜歡我，請把紙條丟到窗外吧。」


當時，我也覺得這十分瀟灑，可是──當我看到紙條回過來字
句的時候，我真的尷尬透了，只見眉頭微微顫動，然後露出三
條黑線，只見那紙條上面寫著。


「窗戶打不開耶，看的出來我很勉強吧，呵。」


　　　　自從那次事件以後，通常氣質這句話的解釋，都會被書哲解釋
成氣死人的本質，沒錯，那個女孩就是這樣，老是自以為幽默
的開我玩笑，可是真要提到追她的話，那可就真的很難追了。


但其實，我們是很熟的，更尤其是每當我有車不開老是坐公車
的時，我才發現原來我每次都躺在她的肩膀上，而她有時候也
會躺在我的肩膀。


　　　 常常，在補習班的下課的時候，我們都會在往台中火車站的月
台上奔跑，有時候運氣好趕的上火車，可是通常運氣不會怎麼
好，因為，我總是跑的很慢，通常這個時候，我都會叫書哲和
阿倫開著我的車來載我們。


　　　　還記得有一次很晚很晚的時候，我曾帶佩蓉到台中的都會公園
去，還記得那段對話嗎？那同樣畢生難忘。


「妳冷嗎？」
「嗯..還好。」
「那妳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穿吧，我很冷。」
「找死嗎？呵。」


好笑嗎？可是當時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當時真的很冷，
可是她瞪我一眼的同時，她還是把外套脫下來了，那時我也把
我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


這雖然很奇怪，可是..我卻偏偏覺得很浪漫，很浪漫，更尤其
是當我看到她縮起身子靠在我身上的時候。


我說過她漂亮嗎？說過。同樣的，在我的生命當中，她似乎也
曾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回憶。


　　　　「妳知道嗎？妳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你的台詞可以再爛一點沒有關係，想死的話你就繼續。」
「那就讓我再說一次吧。」
「什麼？」
「我真的很爛..呵。」
　　　　　　　　　　　　　

　　　　這是我們之間的對白嗎？似乎一向是如此，這就是她的氣質嗎
？我好像也不差，只是當今天慢慢逼近未知的一天，我開始懂
了，我們之間似乎很近，可感覺上卻真的很遠很遠。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流行過那一句話的，在世界的所有人口
　　　　當中，總會有一個人，總會在巧合的機緣裡，和你發生巧合的
情緣，而自從遇見佩蓉後，我就一直不曾忘記，因為我一直想
著..


什麼叫機緣？在她的解讀上，大概早已經翻譯為機車的緣份吧
，那什麼叫巧合？在我的體會下，早已經因為她成為巧奪天工
的合理解釋。


就是因為這樣嗎？因為我們之間的巧合，真的很多很多。只是
，我們就是從不曾開口想要交往，甚至是..我們在補習完之後
的那段日子裡，連一通電話也從來沒有過。


是這樣嗎？也許是從來就沒有人告訴我，或者是說能從任何書
上面找到..面對於一個常常見到面，也常常有交集的女生應該
要怎麼去認識甚至於追呢？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多了解她一點。


但..日子一直經過，我發現我們之間，似乎空不出屬於愛情的
空間，因為..我總是在她的面前找到微笑。


　　　　　　　「當今天慢慢逼近未知的一天，我開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