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同樣的畫面，同樣的地點..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有著不一樣的對白，那是我不經意的記起，還是
不經意的忽略呢？我知道，一切也會不同。by hni　　　


校刊的日子近了，已經很近了，把所有的稿子看完後，我想到了還有莫語
凡寫的那篇分手..很快的翻出來後。我仔細的閱讀著。


分手

早已忘了那是什麼感覺，那是一種鮮紅的感覺嗎？是的，直到現在
那份當初的炙熱一直不曾消退。她..是我從就到大就喜歡的一個女
孩，還記得小時候的我，成績並不怎麼好，但是為了她，我一直很
努力的用功，然後用盡一切的方法，從小到大都和她同班。

她很喜歡向日葵，很喜歡拍照，長得..也很漂亮，是人見人愛的那
種，所以在潛意識裡不知怎麼地，感覺上就是配不上她，於是..我
也從來沒有開口，從來沒有。

或許..我很好運吧，也擁有個人人稱羨的臭皮囊，可是我的直覺之
中，她的眼裡一直都沒有我，雖然我們整天出雙入對，無所不談。
好像是一直到五專時期吧，當我送她向日葵花的時候，我總是會看
到她的眼睛、整顆眼睛都會亮了起來，於是..我懂了，我懂的討她
的歡心。

時間一久後，我發現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至少我沒有看過..可
能大家都以為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吧，但..其實沒有，真的沒有。尤
其是，當她生日的那天，我在幾百個人面前向她表白的時候，她還
是沒有答應我，當時，我開始知道她有個他..。

有一天，她約我到學校附近的向日葵花園裡，那時我才發現，原來
向日葵是要幾千朵在一起看才漂亮，然後，她把手扎裡的一張照片
給我看的時候，我呆住了，因為那張照片我看過，十年前我就看過
了，她竟然還留在手扎那最顯眼的地方..於是我懂了，也懂著什麼
叫作放手。

或許，那不叫分手吧，我只知道沉默的我還是會一直等的，真的，
我好喜歡那個女孩..這段感情不會是這樣分手的，因為至少..我還
沒有放棄過。


這是唬爛的嗎？不是..這真的不是，我終於了解為什麼他也能拿到第三名
的原因了，那絕不是因為他文筆好的關係..而是，因為他寫得很真。看到
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莫語凡是寫誰了，是她..一定是佩蓉，除了她，
不會再有別人，然後我深思了。原來莫語凡也是如此深情的一個人，佩蓉
真的是屬於他的。


就很多方面，我都比不上莫語凡..登時，我笑了，十分釋然的笑了。之後
、校刊就這樣出版了，雖然少了第一名的作品，卻也很完整。


「阿醜..下一期還要有作家專訪，你記得嗎？」
「我記得啊，妳不是已經找好人了嗎？」
「嗯..我和那個作家關係弄的很好喔，改天約出來給你們看看吧。」
呵，想到這我苦笑了，只因為我還沒想到要怎樣解釋，我就是她眼中的那
個大作家。


「這個..先不要管它了，晚點一起去慶功吧，我請客怎樣？」
「好啊。找幹部一起去玩吧。」
「耶..那我請自己好了，呵呵。」
大家都去了，主要幹部大概有五個左右，莫語凡學長也在..不意外的，大
家還是搭了公車，到了第一廣場。


我們在那裡的十三樓狠狠的唱了五個多小時的ｋｔｖ，然後..在我提議之
下大家到了那間火車餐廳。


「請問..點些什麼？」
　　　　「橘子汁。」
那該死的服務生又來了，差別只在於..佩蓉是點了橘子汁而不是檸檬汁。


「請問..點些什麼？」
「都一樣就好。」
說出口後，我才發現該死！那個服務生又在笑了。


沒什麼特別的，橘子汁就是橘子汁，雖然也有點酸酸的，不過大部份都還
是甜的..那時，我開始想起了佳琦，開始想起了檸檬汁與橘子汁的差異。


坦白說，橘子汁是好喝了點，通常大家都會比較喜歡喝，但不知道為什麼
，很直覺的，我覺得自己比較喜歡檸檬汁，因為那印象會比較深刻，得到
的甜也總是比較難體會。


不過..那還是要看心情啦，兩種雖然都有酸酸甜甜的味道，但真喝起來可
真的就是南轅北轍，心情好的時候，或許..很適合喝一杯橘子汁吧，但心
情低落的時候，或許..我會選擇酸酸的檸檬汁吧。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分類後，我發現其實佩蓉和佳琦也一樣，兩個人我都蠻
喜歡的，只是..我知道當兩種飲料放在一起喝的時候，那根本就不能喝。


結束聚餐後，莫語凡遞給了大家幾張面紙，那瞬間我笑了，呵，我想他今
天大概也不會洗手了。看了一下時間，好像也已經蠻晚了，幹部們也都走
了，路上只剩下我和佩蓉以及語凡三個人行走。該回家了嗎？應該是吧，
因為我想回家試試兩種飲料滲在一起喝的感覺是什麼。


「可以陪我到花園裡去嗎？」
「好啊，晚上到那邊也不錯耶。」
莫語凡學長也點了點頭後，背景很快的轉換到向日葵花園裡。


夜裡，花園裡很靜，靜的能微微的聽見風的聲音吧，很舒服，這也是我第
一次和人一起晚上到這邊來。我靜靜的躺在草地上，抬頭看著星空..很漂
亮，心想著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顆流星畫過那就好了。


等了很久後，只可惜還是沒有，我們坐了一下後，莫語凡講話了。

「佩蓉。」
「......」
「我真的很喜歡妳。」
一聽之下，我怔住了..然後我悄悄的離開了。


回到家後，我試圖什麼都不要想，然後我跑到了廚房調了一杯，裡面有著
檸檬和橘子的飲料..因為裡面極可能藏著我長久以來的壓抑，長久以來的
感覺。


很快的喝了一口後，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好酸..真的，好酸。於是..一
切有了答案。

* 當檸檬汁的味道壓過了橘子汁，我知道了我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