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告訴我[永遠]


你可以告訴我，什麼是永遠嗎？
難道愛情是彼此的負擔嗎？
回憶很多，因為我準備花一輩子…
去找尋你的影子……


終於我離開了你，然後在遙遠的門窗風鈴間，我聽見了，
你曾說過的永遠。
瞬間，我真的懂了，也學會不再難過。
但不知為什麼，淚卻一直滴了下來。


只是突然驚覺到，在心中的某處總是缺一角，想把缺角補
起來，但卻總是提不起精神去縫補，
因為…不管我如何去補，總是會有痕在的。


在鬱悶沉寂的夏日夜空，一瞬亮麗的流星，疾然劃破漆
黑的天幕，常會帶給人一屢莫名的落寞，彷彿那一閃輝
煌晶亮的光芒，觸動了我的心中，壓抑許久的情感…


「我們，分手吧。」他拉著我的手，淡淡說了出口。
『……』
「對不起，是我的錯。」
『不要再說了……』


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兩個人分開了，四年的感情，從此彼此走向不同的路。
消失呢？就會忘了所有，我…我真的懂。
笑笑的走吧，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在轉身的那一秒，我似乎很清楚的想起了很多事。
是嗎？當初，那夢幻的時光，都過去了嗎？
總感覺上，那都不是真的。
而且，在再見的這一天，我感覺到那真的不太完美。
後悔嗎？或許是真的，哭過才會了解，之後才能學會。


「小心…」抬頭，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游振怡。
而我，則是寒舍茶坊裡的服務生。
『對不起。』把飲料灑滿他一身的我，只好連忙道歉。
「沒關係的，是我不小心撞到你才對。」
之後呢？不外乎就是被老闆娘叫去臭罵了一頓啦。


我就是笨手笨腳的，什麼都不會。
算是一個很迷糊的人吧。
其他的，跟其他的女孩子差不多，該有的都有。
而他呢？
他是店裡的常客，在那天之後，我常看見他。
通常，他會背個電吉他，每次都約不同的朋友來。
偶爾店不忙的時候，我會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聊聊天
什麼的，但其實店裡的每個服務生都認識他。


而我真正認識他的那天，是10月20日。
『燕姿，今天振怡生日喔，端幾盤小菜上去，今天老闆
請客。』一旁的餅乾小妹，靠過來跟我說了一句。
『是嗎？』
『是啊，他可是名人呢！呵呵。』


『名人？餅乾你認識她嗎？』
『他可是網路的大作家呢！出過好多本書。』
『是嗎？那妳怎麼知道？』
『秘密，反正跟那笨蛋很熟啦。』


『那妳為什麼不自己端去呢？』
『呵，妳難道看不出來，振怡喜歡妳嗎？』
『是看不出來啊。』
『反正就是這樣，快點去吧，晚點我帶妳去個地方。』


還來不及回答的我，就被餅乾推到樓上送東西去了。
『需要關燈嗎？』話才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因為我眼睛現在看到的畫面，是他們剛剛拿出蛋糕。


「燕姿，今天我生日，一起吃塊蛋糕好嗎？」
『不太好吧，我要工作。』說完，我隨手關掉電燈。
之後，靜靜地看著他，偎著火光在朋友的祝福聲中，
許下生日願望。


開了燈，點點頭我轉身走下樓去。
『妳怎麼沒留在上面陪他們玩呢？』
『要工作呀，不可以吧。』
『我跟老闆講了，不會小氣的啦。』
『呵，不跟妳瞎扯了。』
轉身，拿了飲料，我準備走向另一個隔間。


「小心…」
完了，聽到聲音的我，知道又要挨罵了。
疑，不對，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好熟。
抬頭，不意外的。
是的，我就是這麼衰，又撞到同一個人了。
但奇怪的事，這次老闆竟然沒有過來罵我。


『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我，只好連忙用九十
度的敬禮，來表達歉意。
「不要緊的，倒是妳，沒事吧。」
『……還好。』
「對了，這個給妳。」看著，他手上拿著蛋糕。
『兩份？』


「一份給餅乾。」
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後，振怡轉身上樓。
『看吧燕姿妳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啦，我可以幫忙。』
『妳別鬧了，工作呢！還玩。』
餅乾對我吐了吐舌頭，聳聳肩後，跑上樓去了。


是嗎？看著桌上的蛋糕，我像是模糊的懂了一點。
不久後，我聽見了一陣聲響。
是手機，拿起來看了看視窗，是無號碼來電？


『喂？』
「妳是？燕姿？」
『請問哪位？』
「我是振怡，這是剛剛餅乾亂打電話，抱歉。」
『不會。』
「對了，等一下我們有個聚會，妳要一起來嗎？」
『我，可能不行耶，要上班，下次吧。』
「是嗎？那麼，再見。」
『恩，再見。』


掛斷電話後，我的心裡開始浮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而那種心情轉折的變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對他有感覺嗎？我不知道，因為我還沒有想過。
那現在，我應該想嗎？
應該嗎？


過了一會後，我看見他們一群人走下樓來，而他背後
，依舊是背著一把吉他。
『走吧。』迎面而來，餅乾一把就抓住我。
『去哪？』我一臉不解的問。
『翹班去玩呀。』
『不好吧。』


『放心啦，跟老闆說過了。』餅乾說完，甜甜的笑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很樂觀，很外向，是很可愛的一個
小女生。
「走吧，今天我生日，一起去吧。」
『嗯……』
『還想什麼，走啦。』還弄不清楚狀況的我，就被餅
乾一路拉著走了。


就這樣，我們漫步走到了附近的一間ＡＴＴ音樂行。
開門，我聽見了一陣悅耳的風鈴聲，我看了好一會，
好喜歡，好喜歡。
踏進去後，振怡和餅乾很熟練的一路就往地下室走去。
裡面是一間小型的音樂室。
當時，只有我們三人，那是我們第一次聚在那裡。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看著振怡拿出那把吉他，隨手就
彈了一首首樂章。
而餅乾，也拿起了麥克風，跟著唱唱跳跳。
好棒，比起以前跟同學去唱ＫＴＶ感覺，完全不一樣呢！
『這…這個可以借我嗎？』
我指了指一旁的鋼琴。


「妳也會玩音樂嗎？」
『嗯。』傻傻的點了點頭後，那樣子大概真的很笨吧
，我這麼想著。
『燕姿鋼琴彈得超好的呢！』
「是嗎？」振怡笑了笑，之後拿了幾張譜給我。


就這樣，那晚我才算真正認識了他，在他生日的那天
，也許是看他玩音樂時，認真的樣子，更或許是他對
女孩子都很溫柔的舉止吧，我對他開始有了好感。
然而這晚的點滴，像是就開始刻劃了，我們三人之後
在歲月之流中跋涉而過的軌跡與足印，也迴映了幾許
在心靈意識中沉澱而成的情懷與感動。


那晚離開時，我們彼此交換了電話。
之後，便常常到各處去玩，也因為我們三個音樂都玩
的很不錯的關係，之後便在台中的許多地方，開始巡
　　　　 迴表演。


還記得，我們開著車，晚上跑到台中港上去大喊。
　　　　 因為餅乾很喜歡拍照，我們在台中的很多地方，都留
　　　　 下了，足跡以及身影。
還記得，因為他，我踏足網路BBS.，開始接觸他的世界。
他心思挺細膩的，能想出很多動人的愛情故事。
我和餅乾常常問他，為什麼不交女朋友呢？
他總是笑笑的搖頭。


而私底下，餅乾總是在我面前，幫他說話。
久而久之，那份好感，曾幾何時，竟變成了喜歡，而
且是無法自拔的那種。
只要幾天沒見到他，我就會很想很想他。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開口跟我說過，喜歡我，從來沒
有。


之後，一切是發生在餅乾生日4/3.那天，我們依舊選
在寒舍茶坊裡，我點了橘子汁。
　　　　 餅乾點了杯檸檬汁，而振怡…在我倆扁嘴的堅持下，
幫他特地調了一杯，裡面有著檸檬和橘子的飲料。


『好喝嗎？』餅乾不懷好意的問著振怡。
「我可以說不好喝嗎？」振怡苦澀的笑了。
『怎麼可以捏！給我喝完，今天我生日。』　　　　
接著，在吹蠟燭的時候，燈光變得好暗好暗。


突然間，餅乾拉著我和振怡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而這樣，似乎就表示，我們得從今天開始，是嗎？
呵，或許吧，我這麼想著。
但那一瞬間，我似乎看見振怡的眼中彷彿泛著淚光。
不過因為燈光太暗的關係，我不是很確定。


那天，我們特地在台中火車站前的金莎百貨的頂樓上
，組了一個場地，有好多認識的朋友都有來。
一如往常地，我們做了完美的演出後。
餅乾突然跟大家說了聲再見。
之後便向大家宣佈解散的訊息。


一頭霧水的我，往振怡看了過去。
但他別過去頭去，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到那背影
好深好深……　　　　
　　　　 而待我回過神來，想找餅乾的時候，她卻早已消失。
而自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餅乾了。


那晚，我坐著振怡的車，回家時，我發現他車上擺了
一張畫像，畫中的每一道光線都畫的好仔細，每一個
　　　　 臉部的細微表情，也都十分的細膩。
那時候我才突然發現，原來……　

　　　　
在這一段日子裡，原來她是這麼的壓抑。
可是，為什麼呢？我不懂，真的，我不懂。
不敢亂想的我，只能傻傻的看著畫上面提的字句。


路燈，拉長了思念的距離。
夜是如此的黑，腦海卻是這般的清晰。
揮之不去的更是歷歷在目。
燃不起手中煙，吹不散之間，我才突然發現，原來不
止是心掉下來了。
而是，因為冰冷的淚，連星星也熄火落下了。


『其實你……』在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別問了好嗎？」
他溫柔的說著，好輕好輕。
『嗯。』
「我可以抱妳一會嗎？」
『……』


他抱住了我，緊緊的抱著。
那晚，我們什麼也沒有說，抱了好久好久。
十分安靜地。
那一刻，我似乎很清楚的，就能聽見，他的心似乎正
在哭泣，而那晚，在我家門口，他說了永遠。


在那之後，振怡當兵去了，我們一直都有保持聯絡，
但我卻一直沒有餅乾的消息。
我打過她的手機，卻早已成為空號。
我試著去找過她租的房子，但卻也人去樓空。
之後，在那兩年，我和振怡，一直保持距離的交往著
　　　　 ，但他還是，還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從來沒有。


可是，當我發現，我帶著疑問，越陷越深的時候，卻
怎麼也無法控制。
這兩年來，因為之前玩音樂的關係，有慢慢接觸唱片
　　　　 公司，接著發了幾張專輯。
想著，越來越忙，最後慢慢的似乎忙的連振怡，放假
　　　　 時都沒有時間陪他了。


　　　　 在他退伍後，感覺上，我和振怡也越離越遠，而他依
舊是個很有才華的男孩，也陸續寫了好多本書。　　　　
而我，還是老樣子，笨笨的，很迷糊。
至於餅乾，那個陽光女孩，我不知道，真的。


不過，後來我在網路上，有看到一篇文章，作者是一
個跟餅乾個性很像的女孩叫biscuit.，可是我從來都
沒有機會跟她傳過水球，因為我們彼此都很忙，而且
她不常上線的緣故，所以一直都只能用E-MAIL聯絡，
但我始終覺得，她寫的故事，跟我們三個人好像。


之後，在我生日那天，振怡打了通電話給我。
我知道，該是分手的時候了。
地點依然是寒舍茶坊，我依舊點了橘子汁，而他也一
　　　　 樣點了杯裡面有著，檸檬和橘子的飲料。

　　　　
『你，又想起餅乾了嗎？』
「嗯。」
『有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但不知道該不該問。』
「我知道妳想問什麼。」這個先送給妳。
『風鈴？』
「嗯，是和店裡的那個一樣？」
『你……謝謝。』


「接下來，我想我應該告訴妳兩年前就應該告訴妳事
了。」說完，振怡，把前面的那杯飲料遞到我的面
前。 　　　　　　
「答案就在裡面。」他說了，好柔好柔。


輕輕地，啜了一口，於是終於有了答案。
因為那時，那時，我開始想起了餅乾，開始想起了檸
檬汁與橘子汁的差異。
但喝了之後，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好酸…真的，好
酸，更尤其是當檸檬汁的味道壓過了橘子汁，我知道
　　　　 了他的選擇 。


「我們，分手吧。」他拉著我的手，淡淡說了出口。
『……』
「對不起，是我的錯。」
『不要再說了……』
「妳聽我說，我是不得已的，對不起。」
　　　 　『為什麼？我不懂。』
「我……」
　　　　 瞬間，我的眼淚，掉陷了..只是不斷翻滾，不斷落下
　　　　 ，接著不斷加熱而後發散。


『你喜歡過我嗎？』
「……」
『我不懂，真的，我不懂。』
無力的我，只能緊緊抱住他，不停的掉眼淚。　　　　
「……」他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但要不是這樣
，我還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悲傷。
『我懂了。』在離開他的肩膀時，我暑揪漲b他的額
頭，淡淡吻了一秒。


那我們的永遠呢？在擁抱開始，同樣也在永遠結束。
曾經實現過了，夠了，永遠，永遠，走遠了……消失
在他轉身之前，交會的那一眼。


那一天，在那個夕陽下山後，天空，飄起細雨了，那
是流星也跟著我哭泣嗎？
月亮，曾幾何時，也換上了顏色，那是一種回憶的顏
色，黃澄澄的古銅色..
而我，不要詢問我。
別理睬那早已失落不在的流星。
我正輕哼夜光灑落的藍色回憶。


因為，看著風鈴，我想起了兩年前發生的一切。
在多雲無月光的子夜裡，我帶著疲倦、守著螢幕，在
位元與位元傳輸的間隔裡，藏著日復一日的心情故事
，在Ｍｐ３音樂的催眠聲中，眼皮漸閤，所有惱人的
疲累，都沉進了黑暗。


我好忌妒，好忌妒餅乾。
為什麼呢？我不懂，不懂。
於是，我想了幾天後，終於播電話給振怡。


『喂，是我。』
「我知道，有事嗎？」
『你在哪裡，我有些事，想問問你，好嗎？』
「現在？」
『嗯。』我十分堅決的說。
「我在台中榮總。」
『什麼？』


很快的趕到醫院後，我嚇到了。
因為病床上的人是……
餅乾？
這，怎麼會？難道。


『燕姿，妳來了？』一臉蒼白的餅乾，躺在病床上
，十分勉強的想爬起來，卻怎麼也沒有辦法。
我看著看著，眼淚掉了下來。
『怎麼會，怎麼會呢？』
「餅乾得的是先天性心臟病。」
『燕姿，妳別怪振怡，是我叫她瞞著你的。』


『那為什麼跟我斷了聯絡兩年呢？』
『呵，是嗎？我們一直都有聯絡啊。』
『什麼，難道你就是biscuit.？』
餅乾沒有回話，只是點頭淡淡的笑著。


「燕姿，妳不是有事找我嗎？我們先出去吧，別吵
到餅乾休息。」
『嗯。』
振怡溫柔的幫餅乾蓋好被子後， 跟著帶我走出門外。


「妳都看見了。」深深的看我一眼後，振怡疲倦的
閉起了眼眸。
『我記得，餅乾也是很有名的網路寫手，妳們認識
很久了，是嗎？在寒舍之前。』
「不只這樣，我們還是同學，從小一起在南投埔里
長大。」
『是嗎？』
瞬間知道一切的我，突然想起了當初，餅乾在寒舍
茶坊，跟我講秘密的原因了。


「燕姿，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妳。」
『嗯。』
「我希望妳做好心理準備。」
『？』
「我知道妳會很難過，但不要在餅乾的面前哭。」
靜了，空氣瞬間像是凝結了一般，好沉重，好沉重。


「醫生說，餅乾只剩下兩個多月了。」
『……』
「想哭就哭吧。」
　　　　 『不，你知道我不懦弱的。』但雖然嘴裡是這樣說，
　　　　 我知道，眼睛卻再也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
那是一種失去控制的哭泣。


「我只想靜靜的陪她，走完這最後的一段日子，其
　　　　　 它都不重要了。」最後一次，振怡緊緊的把我抱
在懷裡。 　　　　


而之後呢？我沒有勇氣，看見餅乾，因為我怕。
在回家的路上，我終於懂了一切，也懂了餅乾生日
　　　　 那天，振怡的哭泣。
走著走著，我抽起戒了好幾年的煙。
失落的抽著。


因為，只要我一想到，餅乾在那瀰漫在空氣中，有
著濃濃的消毒水味的病房裡，那極為纖細瘦弱的身
　　　　 軀..瑟縮在孤單的病床上，極力想勉強爬起來跟我
　　　　 講話的時候，我……真的是太自私了，因為我發現
　　　　 直到現在，我都還深深的忌妒著她。
我甚至想著，如果能換到振怡的愛，那我寧願……


是嗎？有時候，執意、刻意尋找的幸福，卻總是常
　　　　 常錯身而過。
但或許，錯過、是寂寞的藉口，是忘記一個人的封
印，振怡說過，幸福的流星總落在愛情的那一頭。
而在那漆黑的地方，也總會有著那麼一點點微微的
光點。
可是今夜、依舊漆黑、而我也依然在愛情裡迷了路
，一切變得更迷惘了。


再之後，我不會說了，因為我的記憶，可能會一直
　　　　 停留在，兩年前，柔柔的，陽光透過微塵灑在餅乾
　　　　 身上的模樣。
剎那之間，時空穿過了一個層面，像是仙境一般。
記憶中的她，不但髮絲如川，明眸如星，肌膚雪白
　　　　 如晶之外，似乎帶著一絲絲成熟的韻味。
那美得像幅畫，又像是世間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形容
她的美。
　　　

現在我看著相框，裡面有張照片，是在餅乾走了之
後，留給我們的所有。我怎麼會想妳？這一張是我
倆合照的相片。
一張給妳，一張給我自己。
我怎麼會想妳呢？我明明是多麼忌妒妳的不是嗎？
　　　　 交集對我倆來說太遙遠，只是有緣合照一張相片而
已。


我怎麼可能會想妳呢？我很堅強的不是嗎？
現在，我望著相片中的妳，留著眼淚，是的。
　　　　 我想妳！


而振怡？雖然不甘心，但我必須承認，他永遠不會
　　　　 說出那句喜歡我了，很直覺地……被某種魔力牽絆
不前。
是怎樣的感覺呢？
那彷彿是三張秀麗的臉龐、難以忘卻的臉。
想要拼命遺忘。
但樣子卻越加烙印深刻。
這種感覺已經好久、好久了。


兩年了嗎？我一直想逃，想要逃、遠離這種依賴的
　　　　 直覺，但我真的不能。
如果、我可以面對這魔力的牽扯。
那麼、我只想要..
清楚地看見，並真實的紀錄下，那段屬於我們三人
　　　　 愛情的模樣。


故事結束了嗎？很抱歉，這是一篇未完成的作品。
而我也不想完成中間的經過，未來的一切。
我必須要繼續走向前，而且忘掉昨天。
因為待得昔日的足音遠逝，我才敢說，再見了，昨
　　　　 天，再見了。



　　　　　　　　　　　　　　　　　　　　
謹獻給餅乾
to be continued……




孫燕姿未完成-音樂專輯音樂愛情故事
by h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