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關上門，他留下一奶瓶和酒精成份40%的三多利走了。
房裡就剩下，我和她..剛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她。
前幾秒我們甚至還相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呢！想想還真是不可思
議，不過，仔細一點看著她，我開始懂了，身體的某方面也開始
有了反應。


「現在做嗎？要不要先洗個澡？」很直接地，她微笑說著。
「不，我想可以的話，我們先聊聊天怎麼樣？現在不是還早？或
者喝杯酒什麼的！」
一聽之下，她傻住了，仔細地看了我一眼，半開玩笑的道，「你
..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可能嗎？」嘴角泛出一絲微笑，很苦澀地。想起從前在學校，
我甚至還有個花花公子的稱號呢！差別真是劇烈。我開始有點喜
歡起台中這個城市了噢！


「嗯，那你想談些什麼？說看看吧。」注入琉璃之後，她遞過來
一杯，絕對的純度，沒有滲雜任何飲料或是開水。
「妳都是這樣喝酒的嗎？」注視著三分之一的酒杯，我問道。
「差不多，我喜歡這麼喝。」一口飲盡，「烈啊。」她不禁爽快
地皺起眉頭道。


「是嗎？那我酒量可能真的不是很好。」有樣學樣地，我也飲盡
，也許是因為受了她的影響，所以下肚之後並沒有任何感覺，也
沒有想像中那麼難辦到就是了。此時，我感覺到了，房裡正有種
混雜著性欲和酒精的幽幽氣味，很魔幻地，向我招手著，呼喚著
墮落。


「對了，你吸嗎？」盯著奶瓶，她問道：「他給我的瓶子，總是
很純呢！」微微一笑後，她僅慎地用食指、中指捏著瓶外的吸管
、像抽煙似的深深抽了一口，另一手用打火機燒著瓶子另一頭。
火並不貼近瓶身，可很快地，空氣中變充斥了一種極度難聞的焦
味。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既像是塑膠燃燒的味道，又像是強力膠
放置數年後的那種荒涼鏽味。總之，我不會形容，大概就是那麼
一回事吧，我一直沒有勇氣嘗試就是了。


或者某種程度上來說，先前家庭、學校所賦予我抗拒毒品的影響
力，已經到了根深柢固的地步了。也許真的不如想像中那麼恐怖
也說不一定，可真的..我不想試。


但或許另一個念頭，心裡的最深最深的意念是，試試也無妨的樣
子，總之，我是沒有試過的，因那畢竟跟搖頭丸，在本質上完全
地不同，關於這點我清楚不過。


「不了，我抽煙就可以了。」笑著，我知道自己並沒有任何理由
，要求她不要在我面前抽，或者是戒掉毒品。沒必要，而且我也
沒資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的表情像是騰雲駕霧一般。
那時候我想，就算不用作愛，她應該也已經可以從毒品得到一定
程度的滿足感了吧。
作愛，沒有感情的愛，只是一種洩慾或是謀生的機械式動作而已。


「我夠了，這些得抽個好幾天呢！我們開始了好嗎？」在我還來
及反應之前，她脫掉了身上微薄的外衣，身上僅僅剩下內衣褲而
已。不脫還好，一脫之下還真是令人無法克制噢，唉..到底我的
堅持到哪裡去了，人類的意志力還真是渺小，我內心雖然充滿了
空虛..可生理和心理巨大的反應落差還是令我投降了。


我開始勃起，甚至已經可以察覺到，已經漲得稍稍有點痛的地步。
她，很熟練且很有技巧地，輕輕撫摸著我的下體，突然間，我的
雙手也開始有意識的對她的私處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真是瘋狂的放肆啊，我甚至無法想像來台中的生活，竟會是這麼
樣的美好，雖然在感覺之上..還是太虛幻了些。


她的淫水流量並不很多，只是柔柔、膩膩地溢出。
我即刻脫掉了外衣，剝下她的胸罩，彼此愛撫了起來..
緊緊貼著赤裸裸的身驅，我感覺到心跳劇烈地跳著，血液狂熱到
一種快要蒸發的地步，真是無與倫比形容的美好啊！更何況還是
跟一個美人兒噢。這..是刺激吧，慌亂墮落的刺激。
　　　　　我讚美著她修長晢白的雙腿，細嫩無比的肌膚，每一個細胞都是
百分百的夢幻噢！


完全的坦露，我用食指技巧性地揉搓著，偶爾滑到股溝，漸漸地
我感覺到她也正享受著作愛的快感。
她則捧著我的陽具，時而舔、時而吸，又下往上，由淺入深，時
而吞沒、時而輕咬，感覺真是美妙，事實上我尚未遇過技巧如此
高超的成熟女人呢！如果說有任何一絲不妥的感覺之上的話，那
大概就是因為彼此的陌生，還有毫無感覺的基礎之上吧，雖然當
時我並沒有想那裡多。


前戲莫約進行了十幾分鐘，身心都已經得到某種程度的滿足後。
我終於將陽具沒入她的陰道。輕輕的、溫柔地..推移著，男上女
下的姿勢。動作和Ａ片其實差不到哪裡去，作起來還是一樣，雙
腿張開，挺腰，慢慢抽送著。


她也擺動腰支的迎合著，某種程度方面，為我分擔了不少體力就
是了。可老實說一句，她的陰道並不能算是很緊，更坦然來說，
所有動作都作十分流暢，就是少了點什麼就是了。
時而緊密，時而緩緩而進，九淺一深，老漢推車、河童滑石的動
作，幾乎都幹盡了，卻仍覺得不足..感覺上，我用盡了全身精力
作著，差別只是沒有愛而已。


　　　　　 可能是經驗極為豐富了些吧，她很會掌握時間的控制，每當我快
要丟盔棄甲的時候，她都會很適時的變換動作，然後反覆地，迎
合著，令彼此靈魂都達到某種程度的精緻昇華。
這就是做愛吧，我這麼想著。


大莫約是四十分鐘左右噢！真懷疑自己竟然可以維持這麼長的時
間啊。想來自己是有著某種程度上的驕傲呢，一洩千里之後，彷
彿不夠，連續在陰道內左右又擺動了幾下，突然又硬了起來，一
共兩次，真是高潮不曾間斷。　　　　　


　　　　　 她高潮了幾次呢？突然間，我有些許在意起她了噢。想必她也幹
的十分痛快才是。怎料，當我想到這裡的同時，不經意地跟她雙
眼互視、乍合又分，我察覺到一絲不安的愁悵。


　　　　　 她的眼睛，目光一切的望著，眸子並不能凝聚。在完事之後，她
只是冷冷地，看著望著，一句話也不說，亦不穿衣服，只是赤裸
裸地躺在床上，像是想著什麼。
　　

「就這樣嗎？」我輕輕的問了一句。
「難不成還要跟你培養感情麼？」她輕描淡寫的回應著，好輕好
輕，微細的口氣間，似乎正透露著些許愁悶。


「多少錢？」拿起皮包，我掏出了三千塊，這是我出門時所帶的
全部財產。說真的，再多我也給不起了，但我覺得跟她作愛實在
是一件令人感覺愉悅的心情啊。「她如果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就有這麼一秒，我這麼想著，還是沒有說出口。


「嗯。」默默收下，她像是回過神來..開始著衣，接著跑去沖了
澡！這時我才發現，對了，原來我始終沒吻過她的唇。大概就是
少了那種感覺吧，真不知道她肯不肯呢！剎那間，我真的有差點
愛上她的錯覺。即使是我對她一無所知，甚至於到了彼此的姓名
都不知道的地步。


該繼續留著嗎？我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不了。
留下一張名片後，拎起手機打了通電話給國小同學，我輕輕關上
門。


回過頭來去想，那彷彿就像是作夢一般，可偏偏地那樣不真實、
　　　　　 那樣渺不可及，卻是停留在剛剛實實在在地發生在我身上。
我的意識裡，腦海中甚至還暫留在那40%的酒精濃度，身體甚至
　　　　　 還殘留著她那特有的香味。
可此刻，這一秒，那一切卻彷彿都像是幾世紀那般地遙遠了。


我和她，真的不同，有著不同的需要。
可共通點在於，我們都能付出某種程度的放肆，並讓彼此滿足，
這夠了，真的夠了，其他的..我也不會說了，也不需要再說。
對於她、對於我，或許都該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