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愛爾蘭的海鷗肉 (2)

一早，我迎向了耀眼的陽光，多麼充滿希望啊。( 雖然今天可能會丟
了飯碗。 )唉，日子還是得過..於是我開始了打掃起來。


「還在忙嗎？」蕭伯納，帶著笑容向我走來，手裡提著袋子。
「那是什麼......」我抬頭望向他，問了一句。
「秘密......」蕭伯納，又流露出他那特有的狡黠笑容。
「喔... ...那不說算了」我低頭繼續打掃著。
「不會吧，你這樣就放棄溜喔，還以為你會堅持的說。」
「你想咧，你不想說，就不要說啊。」
我為什麼會這樣說咧，因為馬上要中午了，換句話說我等一下就看得
到，也犯不著和鬼靈精怪的他周旋，至於為什麼我會這樣就認輸呢？
因為從小到大，我根本就沒贏過。


「嗯，提示你一點點好了。」
「想說就說啊。」因看他的表情實在是很想說。
「店裡有賣烤小鳥嗎？」蕭伯納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啥？」
聽到這裡我震驚了......鳥嗎？怎麼會，和喬依斯的看法相同？！


「到底是什麼啊？」我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嗯，看你這麼想知道，就借你看看吧。」蕭伯納說完打開了袋子。
「這..這不是海鷗嗎？」
「嗯，對啊，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到呢！」
「那這有什麼特別的咧？要你這麼努力想啊。」
我加重了語氣尋問，雖然我知道，他又會似是而非的理論一番。


「當然特別啊，你難道不覺得，我的鳥比較大隻嗎？」
耶....夠了喔，我瞪了他一下，因為我聽出他拐著彎佔我便宜。


「嗯，開玩笑啦，呵呵」蕭伯納又露出專屬於他的狡黠笑容，接著說
你知道嗎？其實，海鷗是一種深具情感的動物，因每當天氣轉成北風
時，它們便都會開始回飛，不管多麼遙遠，不管多麼艱難......但它
們終究會飛回故鄉裡，去守護自己的家園。


他接著收起了笑容，點起煙，又接著說。
你不覺得和它們和愛爾蘭很像嗎？像分佈在世界各個角落的愛爾蘭人
，終有一天，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嗯，那的確是很特別......」我的口氣漸漸沉默了下來。
「還用的著說嗎？」蕭伯納不由得臭屁地說著。
事實證明，他真的會掰耶，能掰出這麼多似非而是的理論，還真是不
簡單......然，看著嘴角又流露出狡黠笑容的他，我真不知該要叫他
痞子還是天才才恰當耶。


因為我實在是被打敗了，完全地被打敗了......正聊著高興的我們，
喬依斯突然打開門走了進來，手裡也是一樣拿著只袋子......。


「特、納，早啊！什麼東西聊的這麼起勁啊。」
「還不是因為那個問題嗎？」
我說完，眉頭一皺，擺出一付無可奈何的模樣。

「別擔心......我找到了啊。」喬依斯，邊說邊打開了袋子。
怎麼會！！！這是......海鷗肉？？？


「這就是擁有，愛爾蘭人夢想的鳥？」我滿臉疑問的問著喬依斯。
「......」而蕭伯納聽到這裡，也收起了笑容。


「嗯，嚇到了吧」喬依斯接著又說
你知道嗎？其實，海鷗是一種渴望自由的動物，他們往往會飛向世界
的每個角落，去尋找自由，但它們死的時候呢？都一定會回到它們的
故鄉，回到那個來自北方的國家......。


「啊，哪個國家？」我忍不住插上一句。
我真正想說的是，那個國家，很可能就是北愛爾蘭......你知道嗎？
每當吹起北風時，海鷗為什麼會回飛嗎？那是因為歐亞大陸的北風..
其實就是由北愛爾蘭而出..而每當海鷗再度聚集時，愛爾蘭的海上總
是到處都看的到......。

「這有點太扯了吧。」蕭伯納插上了一句......
這一點都不扯，雖然我說的理論，那可能都是錯的，但最重要的是..
我相信當北愛爾蘭的北風再度吹起時，大家都會回來的。


「... ...」聽到這裡，蕭伯納震驚了，只好啞口無言地看著他。
而我呢？只好拿起一旁的袋子，放在喬依斯袋子的旁邊。看完....我
們三人都笑了......因我們有絕對的把握，等待葉慈的到來。


不久後，中午了，葉慈又走了進來......
「嗨，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些什麼？」
「有什麼特別的菜嗎？」
「您說呢？」
我笑著回答，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對話，今天是最後一次了......。


「那我就不吃了......」葉慈說完又準備轉身離去。
「您說呢！意思是有耶!這麼快走幹嘛。」
葉慈又轉過頭來疑問地看了我一眼，遲疑的走回了座位。


「請稍等......」 五分鐘後。


「這是本店的招牌菜，碳烤海鷗肉，請慢用。」
豈料，說完話的我，葉慈竟也不問，為什麼特別，只是笑著的看著。


「不問我為什麼特別嗎？」
「不用了......」葉慈逕自笑著，接著轉向我說。
「或許能發揚愛爾蘭的，也就只有你了......」
「啥？沒這麼誇張吧，更何況想出這到菜的，也不是我啊。」
我指向了角落裡的兩個袋子。


「兩個袋子？」葉慈驚訝地問道。
「更正確來說，是兩個人才對。」
於是呢，我便把喬和蕭同時想到趣事，說了出來......卻怎麼也都沒
交代，他們那偉大而似是而非的理論。


「能介紹他們讓我認識嗎？」葉慈平靜地說了。
「當然。」我實在是很想跟你說，當然是不行。
於是，我把喬依斯和蕭伯納一起叫了過來.......一天又慢慢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