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穆 文學部落

愛爾蘭的海鷗肉 (1)

故事要回溯到，遙遠，遙遠以前的年代。１９２０．６．１２，日子
　　 還是一成不變的，我依舊地呆在港邊的餐館裡，工作著，過著沒有自
　　 由的日子......然這裡是哪裡呢？是一個曾被人稱為「翡翠島」的地
　　 方，也就是那個令英國，害怕、恐懼的.....北愛爾蘭。


　　 轉眼間，已經中午了嗎？店裡開始進來了幾位客人，嗯，時間也該到
了，那個奇怪的人，今天還會來嗎？我不禁又要問著自己，等下要如
　　 何應對了......15分鐘後，果然，那個人又出現了，也同時吸引住，
　　 店裡其它兩名常客的目光。


　　 「嗨，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些什麼？」
　　 「有什麼特別的菜嗎？」那個葉慈的年輕小伙子，斜眼看了我一下。
　　 「您說呢？」我只好接著反問。
　　 「那我就不吃了......」
說完，那個人就走了，奇怪吧，我也覺得很奇怪，但這以經是第幾次
　? 了呢？第.N次了吧，真有點佩服他的耐心......。


「他還真是它媽的，亂囂張一把的耶」蕭伯納忍不住對我說了一句。
　 「要不然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想個辦法啊，找奇怪的東西給他吃？」蕭伯納說完，流露出狡黠的
　　 笑容。　


「這樣好嗎？」因為我有點懷疑，他指的到底是什麼。
　　 「看我的好了，明天，就在明天，我一定會找到東西給他吃的。」
蕭伯納說完，就逕自走了出去......
「希望你真的可以......」我只好望著他的背影回答。


　　 說到這裡，我開始不禁要擔心起明天了，為什麼擔心？可不是因為蕭
　　 伯納明天會拿什麼東西來......而是因為，明天是葉慈的生日。寫到
　　 這裡，可能有人又要問了。為什麼他的生日，我要這麼擔心？唉，我
　　 想回答的是，因為他的父親，就是我的老闆。
　　 想到飯碗可能不保，我的心又不禁給它涼了一截......
然看到心情不好的我......另一名常客走了過來。


　　 「科爾特，怎麼了嗎？」喬依斯，關心地搭起了我的肩膀。
　　 由於平日我和喬依斯交情很好的關係，我把煩腦都告訴了他......。
　　 「很簡單啊，找個東西給他吃，不就得了。」
　　 喬依斯說來，很是自然，簡單。


　　 「問題是，我就是找不到啊。」如果找得到，我還用得著煩惱嗎？
「我來幫你找找好嗎？」喬依斯又補上一句。
「那你倒先跟我說說，你能找些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喬依斯，笑了一笑，接著說。
「我最近正在觀察一種鳥類......」
　　 「烤小鳥啊，有什麼好特別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種鳥，有著我們北愛爾蘭人，所追求的夢想
喔。」聽到這句話，我愣住了......默念著，北愛爾蘭的夢想？
「是什麼啦？快點說啦。」
　　 「秘密......」
「是什麼啦？快點說啦。」
　　 「秘密......」
「是什麼啦？快點說啦。」
我近幾哀求著他，因為，我想聽到那個字眼，那個我連想都不敢想的
字眼...。


「秘密......」喬依斯說完後，也離去了。
　　 漸漸地，太陽就要西降，店裡也打烊了，但我的心裡還掛念著，掛念
　著什麼，不是我快要失去工作的飯碗，而是喬依斯說的那一句話....
「愛爾蘭追求的夢想」。夜慢慢來臨，又慢慢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