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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境•右境
隨著村上的書本閱讀著，網路上到處都是人們熱絡地討論著，關於緣份這
回事。老實說，我的感觸還不深，更尚未仔細閱讀過村上的每一部作品，
但當我看完挪威的森林後，腦海只是自動快述閃過這麼一段字句..
「
妳在哪裡？
未來或是過去？我們曾相遇過嗎？
若今生不能、來世便可以期待？
在跨越生與死的鴻溝、緣份際會的轉折間，那殘破樓台的燈火
欄柵處，可曾想過，正有個人孤單單的期待著妳？
須臾光年，擺渡時空之光的力量，我只是穿越了孤單的思念著妳。」
BY hni
--------------------------------------------------------
離題了不是，好，我知道是。
最近，我老是重覆地作著一個夢，一個殘缺拼不齊的夢。
它像是老舊的膠質捲帶撥放著，影像不清，對話也不是十分明白。
如今，夢完整的作完了，而我也不再夢見。
那麼，我現在要說的這個故事..大概就是拼湊所有片段的想法才對。
為什麼記得？其實仔細的內容已經大部份的遺忘了才是，我只是隱約記得
，莫約是這麼一回事吧。
入夢，牆上掛著陳舊的石英巨鐘，不知是否壞了，上面時刻總是分秒不差
的停在零點零分。夢中的我想，或許..我就是被鐘響的噹噹聲給吸引進來
的噢。
觸目可見，房裡座落著華麗的大廳。
除了最顯眼的大鐘外，最令人感到興趣的，莫過於壁櫥下柴火發出微微晶
亮的火光噢，那細細爆開霹啪的聲音、著實令初到此地的我，多了一份安
心的感覺。
往細部看去，大廳裡到處都是薰澄的黃色燈炮，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裡並
有大燈，廳裡也僅僅只有兩道空窗，日光透過的光線實在有限。
隨意地，我坐在幽雅塊麗的沙發傢俱上、聞著空氣裡隱隱飄散不知名香味
..想來，這房子的主人想必十分的高雅才對，只是，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
，這會是夢嗎？想即此間，臉頰不禁微微刺痛了起來。
不過，也許就是因為太靜了些，靜的有些詭譎，令人覺得挺不自在。
一會兒之後，我突然發現身上全部的感官都敏銳了起來，那種感覺之前不
曾有過，心底突然又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如臨大敵般地..驚慌！
此時，在我背後的不遠處，很明顯地..我很清楚地就能察覺，有個人正盯
著我瞧，雖然尚未感覺到敵意，卻又是另一股未知的感覺，沒有盡頭的..
像是一眼就能把我看穿。
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眼光冷靜地掃過屋內的每個角落，一個人影都沒有。
毛毛的的吧，當時心底強烈地浮起冒險犯難的精神，我想，那大概就是身
為一名年輕男孩的衝勁才對。因為我總得了解為什麼來，也必須了解如何
逃脫出去的辦法啊。
屋裡的角落，有個最不起眼的地方，那裡似乎特別的陰暗。
悄悄走近看著，原來是一道看似無邊的長廊，盡頭之間若有似無地顯現一
窗小門。
《你來了嗎？我在這裡？》
不知從哪裡傳來聲音，或者..那根本就是錯覺？
琉璃而清徹的腦海，只是浮現這樣的字句，像是呼喚著我一般。
大步的踏進，在行逕的過程中，剛剛初來此境的感覺已經不復舊觀，取而
代之則是一抹絕寂的絕對。
地上，木板應當是剛剛建好鋪上的才是，腳步走著，我耳朵只聽見嘎嘎的
觸地聲響。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特別的地方。
好遠..已經走了多久了呢？好遠好遠。
明明看得見盡頭不是？可從未停下的腳步，為什麼總是追不上？
好像越來越遠的拉開距離了呀，這時，時空、空間的深固思考模式已經明
顯受到了極大考驗般地..我只想回頭。
《請別放棄，我早已在這裡，等待了千年之遠..》
又是一句莫名的聲音？不..這次清晰了許多才是，從細微而字字柔聲的語
言中，我能感覺到，這是對我說的，而對方大概是個極為精緻漂亮的女孩
吧，我理所當然地這麼想著。
瞥開雜念，腳步再度加快了數倍。
好累，好倦..那感覺就像是坐完幾天的飛機一般，身體的狀況似乎倦得令
人無法形容。這時，我突然異想天開的想到，難不成我正一步步踏往未知
的空間嗎？很明顯的時差疲憊，開始令我的腦袋出現壓雜雜的警訊。
《可以放棄了嗎？》內心滿滿地吶喊著，我試圖傳達些訊息給那名女孩。
《不，絕不......》她接收到了，但女孩似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全力的呼
喊著，但聲音很快隨即消失..聽起來哀怨極了。
是收訊不良嗎？嘴角明顯的笑著，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死了。
強打住精神，繼續向前，像是擺脫了某些束縛般地，腳步只是強烈下意識
地想要往前，連我自己都感到訝異。
很久、很久很久之後..似乎早已經不能用時間或是空間來衡量的久。
終於，我走到了盡頭，也看到了那一塊斑駁至極的門板。
要開啟嗎？我猶豫了起來，那種猶豫像是..如果我打開之後，彷彿就會掉
入永遠爬不回來的深淵，可能是在某種程度之上，我感到恐懼才對。
矛盾、不安、恐懼、害怕、期待、疲憊，各種心靈深處的表情，同時顯現
在我的腦海之中，終究還是開了。
天！！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一股極為深隧的氣流，剎那間掛滿了全身，我全身震撼的看著眼前這幕..
是樓梯，無止盡的樓梯、錯蹤複雜的樓梯，上上下下、左右不分，沒有規
律的在我面前攤著，雖不經細數，但我想幾百條分道總是有的。
該往哪條路走？那個女孩又會在哪裡等待著我呢？
曾幾何時，原本的驚慌似乎已經焦急，我急於找個出口..
原來，一個人的世界是這麼樣的寂寞？
我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門口，進退不得，耳邊也不在聽見女孩的聲音。
就在此時，突然間..我看見一道飄然的身影，悄然地往其中一樓步去。
隱隱約約中，只能看見白色長褲的樣子。
但即使是這樣，我仍能確信她就是我要找的女孩..或者說，她就是找我來
的女孩。
毫不考慮地，我拋開全身的疲憊，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向她奔去。
在我遙遠的前方，我見她正哭泣著..淚滴甚至還灑落在剛剛踏上的階梯啊。
怪！十分的奇怪，感覺上我像是追了好久好久，感覺上她的腳步似乎從來不
曾加快不急不徐的走著..那麼，我怎麼會追不上她呢？
我疾然停下腳步喘息著，卻又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漫步在懸空的樓梯之上。
旁邊既沒有扶梯，原本錯綜複雜的階梯也變成只有一條道路，只是偶爾我感
到奇怪的是，那既不是向上，也不是向下。
《我不行了，妳可以等等我嗎？》一滴汗從臉頰流經眼睛，又再度落下..那
種茫茫不知所措的無力感，令我有著一種荒渺人煙的孤單，甚至，我已感覺
不出到底，那是不是眼淚了啊。
《跟著我來，我也在找你..跟我來..》女孩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次更清楚了，我感覺到這應該是個不知名的位元空間才是，就像是電腦解
碼一般，再怎麼樣的迷亂，其實都有一定的規則、軌跡才對。
一個轉眼，白色長褲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
我又奮力的衝刺，拋開所謂生命常態的疲態般地..
漸漸地，原先只是極遠方的一個茫點，慢慢地、緩緩地，具體實現了她的身
影。這時又讓我更加確信，對！我這方向沒錯，《等我》。
根據年輕時代，跑馬拉松的經驗，此時我的腳步已經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定
律，每一步的距離都差不多是80公分左右，步伐也唯持一定的速度，既不能
稱之為快亦不能稱之為慢。
快到盡頭了嗎？
糾緊心胸般地這麼想著，快了快了..在不久聽見遙遠的前方響徹著不知名的
爵士樂曲後，我這麼想著。
該作最後的衝刺了吧，像是跑到終點前麻痺的掙扎、像是人走到生的盡頭迴
光返照一般，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跑著..
然，我始終還是追不上那名女孩。
在明顯地看見樓梯的盡頭顯現另一道門的時候，白色長褲的身影早已經消融
於影像之中。
迫不急待地，走到門前，我毫不考慮地開門..
我看見她了，但奇怪的是，眼前所見的仍是初初來到那座華麗大廳。
但，那不重要了..現在的身體狀態似乎只能允許我看著她。
這就是尋找我的女孩嗎？雖然彼此還有著一定程度的距離..所以視線仍有些
模糊，但我並不敢輕易跨越，深怕這是夢..一碰著就醒了。
我看著她，眼神交聚的集成一道茫點..
她平凡地笑著。可單單如此就足以令我我堅信，那絕對是我這輩子看過最燦
爛的笑容。
我企圖仔細地去看她，同時卻又發覺雙腳早已經癱瘓。
所以我只能在一定之內的距離看她..而她似乎還尚未察覺到我的到來。
女孩的眼神像是等待，靜靜地等待，微笑的等待著..偶爾會左右張望，但顯
然不可能輕易發覺我這個極不起眼的角落。
她，留著長髮，臉上輪廓精緻的像是雕刻一般，大概..跟我想像中的她，一
模一樣吧，畢竟每個人心目中都有完美另一半的影像。
或許，她在一般人眼底並不見得真的很漂亮，可在我的眼底，在見到她的那
一瞬間，我就百分之百的確信了，是她，就是她。
『你來了嗎？終於來了。』頭髮輕輕向右一擺，她的視線突然閃過一絲訝異。
「噢，我來了。」微笑地，我說。
『我等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是嗎？或許..可我終究來了不是？」會心一笑，我像是懂了什麼。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忘了我嗎？』
「有多久？幾天、幾年、幾輩子、還是..我覺得，我像是認識妳很久了。」
『幾百光年？幾千光年？說真的，我忘了，但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想再說出口說些什麼，可一瞬間身體卻不知不覺的倒了下去。
恍惚中，我發現自己正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墜落著..耳邊甚至還雜雜的能聽見
她傳來的呼喚，只是我根本無法回應。
《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妳。》許久落地之後，在生命意識消識的最後一刻
，我終於傳出個訊息給她。
-------------------------------------------------------------------
一股毒蛇猛獸的饑餓感向我襲來，喉嚨也刺辣辣地急欲噴發出什麼。
出了一身汗的我醒來，下意識的看向時鐘，上面很清楚的標示零點零分。
這表示？
跑到浴室去沖了澡後，我才又發現..鏡子裡的我，似乎變了。
雖然一時間還看不出什麼，但確實變了。
而且心情突然變的孤單寂寞了起來，極度地、無法言語地。
那是我嗎？鏡子另一端反照的我，笑著，像是掉陷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井嗎？還是破碎的時空黑洞？
理不清了，我只是在那一瞬間覺得，鏡子倒映裡的人不是我罷了。
感覺上，似乎變成了她，那名女孩。
「鏡子裡的妳啊，妳好嗎？
過的幸福嗎？
如果另一邊是左右不同境地的話，那麼..來找我吧。
請不要放棄好嗎？因為此刻，我也正朝妳的方向步去。」
下意識地傳出訊息，看著鏡中的她笑著，即刻明白她收到了。
莫名的又看了一會，一切似乎又變的正常。
這應該是剛剛作完夢的暫留官感吧，雖然意識彷彿還停留在剛剛。
那是多麼真實的夢啊，我這麼想著噢！
爾後，我不再夢見她了。
印象中只是她清晰的聲音、令人安心溫暖的微笑。
在夢中的記憶過後，寂寞不在，滄桑只是多了幾分。
不覺得很悲哀嗎？
隨著村上的書本閱讀著，網路上到處都是人們熱絡地討論著，關於緣份這
回事。老實說，我的感觸還不深，更尚未仔細閱讀過村上的每一部作品，
但當我看完挪威的森林後，腦海只是自動快述閃過這麼一段字句..
「
妳在哪裡？
未來或是過去？我們曾相遇過嗎？
若今生不能、來世便可以期待？
在跨越生與死的鴻溝、緣份際會的轉折間，那殘破樓台的燈火
欄柵處，可曾想過，正有個人孤單單的期待著妳？
須臾光年，擺渡時空之光的力量，我只是穿越了孤單的思念著妳。」
BY h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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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題了不是，好，我知道是。
最近，我老是重覆地作著一個夢，一個殘缺拼不齊的夢。
它像是老舊的膠質捲帶撥放著，影像不清，對話也不是十分明白。
如今，夢完整的作完了，而我也不再夢見。
那麼，我現在要說的這個故事..大概就是拼湊所有片段的想法才對。
為什麼記得？其實仔細的內容已經大部份的遺忘了才是，我只是隱約記得
，莫約是這麼一回事吧。
入夢，牆上掛著陳舊的石英巨鐘，不知是否壞了，上面時刻總是分秒不差
的停在零點零分。夢中的我想，或許..我就是被鐘響的噹噹聲給吸引進來
的噢。
觸目可見，房裡座落著華麗的大廳。
除了最顯眼的大鐘外，最令人感到興趣的，莫過於壁櫥下柴火發出微微晶
亮的火光噢，那細細爆開霹啪的聲音、著實令初到此地的我，多了一份安
心的感覺。
往細部看去，大廳裡到處都是薰澄的黃色燈炮，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裡並
有大燈，廳裡也僅僅只有兩道空窗，日光透過的光線實在有限。
隨意地，我坐在幽雅塊麗的沙發傢俱上、聞著空氣裡隱隱飄散不知名香味
..想來，這房子的主人想必十分的高雅才對，只是，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
，這會是夢嗎？想即此間，臉頰不禁微微刺痛了起來。
不過，也許就是因為太靜了些，靜的有些詭譎，令人覺得挺不自在。
一會兒之後，我突然發現身上全部的感官都敏銳了起來，那種感覺之前不
曾有過，心底突然又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如臨大敵般地..驚慌！
此時，在我背後的不遠處，很明顯地..我很清楚地就能察覺，有個人正盯
著我瞧，雖然尚未感覺到敵意，卻又是另一股未知的感覺，沒有盡頭的..
像是一眼就能把我看穿。
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眼光冷靜地掃過屋內的每個角落，一個人影都沒有。
毛毛的的吧，當時心底強烈地浮起冒險犯難的精神，我想，那大概就是身
為一名年輕男孩的衝勁才對。因為我總得了解為什麼來，也必須了解如何
逃脫出去的辦法啊。
屋裡的角落，有個最不起眼的地方，那裡似乎特別的陰暗。
悄悄走近看著，原來是一道看似無邊的長廊，盡頭之間若有似無地顯現一
窗小門。
《你來了嗎？我在這裡？》
不知從哪裡傳來聲音，或者..那根本就是錯覺？
琉璃而清徹的腦海，只是浮現這樣的字句，像是呼喚著我一般。
大步的踏進，在行逕的過程中，剛剛初來此境的感覺已經不復舊觀，取而
代之則是一抹絕寂的絕對。
地上，木板應當是剛剛建好鋪上的才是，腳步走著，我耳朵只聽見嘎嘎的
觸地聲響。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特別的地方。
好遠..已經走了多久了呢？好遠好遠。
明明看得見盡頭不是？可從未停下的腳步，為什麼總是追不上？
好像越來越遠的拉開距離了呀，這時，時空、空間的深固思考模式已經明
顯受到了極大考驗般地..我只想回頭。
《請別放棄，我早已在這裡，等待了千年之遠..》
又是一句莫名的聲音？不..這次清晰了許多才是，從細微而字字柔聲的語
言中，我能感覺到，這是對我說的，而對方大概是個極為精緻漂亮的女孩
吧，我理所當然地這麼想著。
瞥開雜念，腳步再度加快了數倍。
好累，好倦..那感覺就像是坐完幾天的飛機一般，身體的狀況似乎倦得令
人無法形容。這時，我突然異想天開的想到，難不成我正一步步踏往未知
的空間嗎？很明顯的時差疲憊，開始令我的腦袋出現壓雜雜的警訊。
《可以放棄了嗎？》內心滿滿地吶喊著，我試圖傳達些訊息給那名女孩。
《不，絕不......》她接收到了，但女孩似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全力的呼
喊著，但聲音很快隨即消失..聽起來哀怨極了。
是收訊不良嗎？嘴角明顯的笑著，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死了。
強打住精神，繼續向前，像是擺脫了某些束縛般地，腳步只是強烈下意識
地想要往前，連我自己都感到訝異。
很久、很久很久之後..似乎早已經不能用時間或是空間來衡量的久。
終於，我走到了盡頭，也看到了那一塊斑駁至極的門板。
要開啟嗎？我猶豫了起來，那種猶豫像是..如果我打開之後，彷彿就會掉
入永遠爬不回來的深淵，可能是在某種程度之上，我感到恐懼才對。
矛盾、不安、恐懼、害怕、期待、疲憊，各種心靈深處的表情，同時顯現
在我的腦海之中，終究還是開了。
天！！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一股極為深隧的氣流，剎那間掛滿了全身，我全身震撼的看著眼前這幕..
是樓梯，無止盡的樓梯、錯蹤複雜的樓梯，上上下下、左右不分，沒有規
律的在我面前攤著，雖不經細數，但我想幾百條分道總是有的。
該往哪條路走？那個女孩又會在哪裡等待著我呢？
曾幾何時，原本的驚慌似乎已經焦急，我急於找個出口..
原來，一個人的世界是這麼樣的寂寞？
我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門口，進退不得，耳邊也不在聽見女孩的聲音。
就在此時，突然間..我看見一道飄然的身影，悄然地往其中一樓步去。
隱隱約約中，只能看見白色長褲的樣子。
但即使是這樣，我仍能確信她就是我要找的女孩..或者說，她就是找我來
的女孩。
毫不考慮地，我拋開全身的疲憊，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向她奔去。
在我遙遠的前方，我見她正哭泣著..淚滴甚至還灑落在剛剛踏上的階梯啊。
怪！十分的奇怪，感覺上我像是追了好久好久，感覺上她的腳步似乎從來不
曾加快不急不徐的走著..那麼，我怎麼會追不上她呢？
我疾然停下腳步喘息著，卻又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漫步在懸空的樓梯之上。
旁邊既沒有扶梯，原本錯綜複雜的階梯也變成只有一條道路，只是偶爾我感
到奇怪的是，那既不是向上，也不是向下。
《我不行了，妳可以等等我嗎？》一滴汗從臉頰流經眼睛，又再度落下..那
種茫茫不知所措的無力感，令我有著一種荒渺人煙的孤單，甚至，我已感覺
不出到底，那是不是眼淚了啊。
《跟著我來，我也在找你..跟我來..》女孩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次更清楚了，我感覺到這應該是個不知名的位元空間才是，就像是電腦解
碼一般，再怎麼樣的迷亂，其實都有一定的規則、軌跡才對。
一個轉眼，白色長褲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
我又奮力的衝刺，拋開所謂生命常態的疲態般地..
漸漸地，原先只是極遠方的一個茫點，慢慢地、緩緩地，具體實現了她的身
影。這時又讓我更加確信，對！我這方向沒錯，《等我》。
根據年輕時代，跑馬拉松的經驗，此時我的腳步已經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定
律，每一步的距離都差不多是80公分左右，步伐也唯持一定的速度，既不能
稱之為快亦不能稱之為慢。
快到盡頭了嗎？
糾緊心胸般地這麼想著，快了快了..在不久聽見遙遠的前方響徹著不知名的
爵士樂曲後，我這麼想著。
該作最後的衝刺了吧，像是跑到終點前麻痺的掙扎、像是人走到生的盡頭迴
光返照一般，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跑著..
然，我始終還是追不上那名女孩。
在明顯地看見樓梯的盡頭顯現另一道門的時候，白色長褲的身影早已經消融
於影像之中。
迫不急待地，走到門前，我毫不考慮地開門..
我看見她了，但奇怪的是，眼前所見的仍是初初來到那座華麗大廳。
但，那不重要了..現在的身體狀態似乎只能允許我看著她。
這就是尋找我的女孩嗎？雖然彼此還有著一定程度的距離..所以視線仍有些
模糊，但我並不敢輕易跨越，深怕這是夢..一碰著就醒了。
我看著她，眼神交聚的集成一道茫點..
她平凡地笑著。可單單如此就足以令我我堅信，那絕對是我這輩子看過最燦
爛的笑容。
我企圖仔細地去看她，同時卻又發覺雙腳早已經癱瘓。
所以我只能在一定之內的距離看她..而她似乎還尚未察覺到我的到來。
女孩的眼神像是等待，靜靜地等待，微笑的等待著..偶爾會左右張望，但顯
然不可能輕易發覺我這個極不起眼的角落。
她，留著長髮，臉上輪廓精緻的像是雕刻一般，大概..跟我想像中的她，一
模一樣吧，畢竟每個人心目中都有完美另一半的影像。
或許，她在一般人眼底並不見得真的很漂亮，可在我的眼底，在見到她的那
一瞬間，我就百分之百的確信了，是她，就是她。
『你來了嗎？終於來了。』頭髮輕輕向右一擺，她的視線突然閃過一絲訝異。
「噢，我來了。」微笑地，我說。
『我等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是嗎？或許..可我終究來了不是？」會心一笑，我像是懂了什麼。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忘了我嗎？』
「有多久？幾天、幾年、幾輩子、還是..我覺得，我像是認識妳很久了。」
『幾百光年？幾千光年？說真的，我忘了，但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想再說出口說些什麼，可一瞬間身體卻不知不覺的倒了下去。
恍惚中，我發現自己正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墜落著..耳邊甚至還雜雜的能聽見
她傳來的呼喚，只是我根本無法回應。
《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妳。》許久落地之後，在生命意識消識的最後一刻
，我終於傳出個訊息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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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毒蛇猛獸的饑餓感向我襲來，喉嚨也刺辣辣地急欲噴發出什麼。
出了一身汗的我醒來，下意識的看向時鐘，上面很清楚的標示零點零分。
這表示？
跑到浴室去沖了澡後，我才又發現..鏡子裡的我，似乎變了。
雖然一時間還看不出什麼，但確實變了。
而且心情突然變的孤單寂寞了起來，極度地、無法言語地。
那是我嗎？鏡子另一端反照的我，笑著，像是掉陷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井嗎？還是破碎的時空黑洞？
理不清了，我只是在那一瞬間覺得，鏡子倒映裡的人不是我罷了。
感覺上，似乎變成了她，那名女孩。
「鏡子裡的妳啊，妳好嗎？
過的幸福嗎？
如果另一邊是左右不同境地的話，那麼..來找我吧。
請不要放棄好嗎？因為此刻，我也正朝妳的方向步去。」
下意識地傳出訊息，看著鏡中的她笑著，即刻明白她收到了。
莫名的又看了一會，一切似乎又變的正常。
這應該是剛剛作完夢的暫留官感吧，雖然意識彷彿還停留在剛剛。
那是多麼真實的夢啊，我這麼想著噢！
爾後，我不再夢見她了。
印象中只是她清晰的聲音、令人安心溫暖的微笑。
在夢中的記憶過後，寂寞不在，滄桑只是多了幾分。
不覺得很悲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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